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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页（第2页）

  不知是不是身处异国他乡的缘故，这封闭的环境让他们的关系前所未有的亲密。

  他们都穿着和风的浴袍，段宇成是深蓝的，罗娜是艳红的，衣服上印着枫叶形状的暗纹。段宇成宽肩窄腰，紧臀长腿。罗娜长湿润，苏胸半露。两人都有着完美的身材，松松垮垮搅在一起，说不出的色情。

  屋里没开灯，借着外面一点点光线，罗娜捧起段宇成的脸，亲了一下。

  四目相对，罗娜说：&1dquo;你想什么呢？”

  他摇头。

  罗娜说：&1dquo;想不想看看全能比赛？”

  他没说话。

  罗娜说：&1dquo;让我们一起看看蔡立秋怎么丢人吧。”

  段宇成咧嘴笑：&1dquo;你怎么知道会丢人呢？”

  罗娜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像巫婆下咒一样神神秘秘。

  &1dquo;这个人心思太重，他跑不快的&he11ip;&he11ip;”

  打开电视，十项全能的比赛已经进行到第四项了，蔡立秋被森本信一拉开两百多分。

  段宇成靠在罗娜怀里看比赛，就差碰个爆米花桶了。两人都很安静。屋里只有日本解说员激动的声音，他语飞快，叽里咕噜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从百米第一项开始，森本信一便一路领先。蔡立秋今天挥一般，连泰国和菲律宾选手都没比过。

  在最后一项4oo米结束后，段宇成问：&1dquo;这件事什么时候能过去？”

  罗娜低头看他。

  她知道他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比赛。

  &1dquo;不知道。”她说。

  段宇成不看电视了，他转头把脸深深埋到罗娜的腰间，两手抱着她，长长呼气。

  &1dquo;但我们不等了。”她又说。

  段宇成低声问：&1dquo;那怎么办，去省队吗？”

  &1dquo;去美国。”

  他顿住，从她胸口抬起头，茫然看着她。

  电视的影像在她脸上留下银色的光印。

  罗娜说：&1dquo;你现在正处在上升期，你已经有75oo分的水平了，回省队里训练没有意义。你必须跟更高水平的运动员较量才能再提高。”她视线转向他，&1dquo;去美国吧，趁着还年轻，去见见真正顶级的田径赛场。”

  段宇成没说话。

  她低头，抚摸他的脸，说：&1dquo;去找我父亲，我已经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了，他也很想见见你。”

  段宇成的眼泪瞬间落下。

  他前几天还因为那些骂他的人，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现在又觉得全世界都站在他这边。

  他如此幼稚，如此大起大落。

  他紧紧搂住罗娜，放声大哭。

  罗娜被他逗笑了。

  &1dquo;真不愧是双鱼座。”

  他一听哭得更猛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嚎叫道：&1dquo;订婚吧——！求你了——！”

  罗娜哈哈大笑：&1dquo;行。”

  第二天他们前往京都，在金光闪闪的金寺前合影，围着二条城绕了一整圈，还在街上偶遇了矮小精致的艺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