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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淵摁熄屏幕,抬頭望6淮卻已經沒了影,他咬了下唇,有點不甘心地側頭對看戲的成曄說了句——
「棲名找我,我先回了。」
戲也算是看夠了,成曄自然是沒意見,忙將遲淵往外推:「走吧走吧!您家那位有多愛生氣我能不知道?」
遲淵啞然失笑,只淡淡地嗯了聲,便擺擺手向外走。
耽誤了一會才出來,自然是不見6淮的人。
遲淵探尋了下周圍,確定自己追不上後,倒也沒像自己同成曄說的那樣直接回去,而是靠著車,手機屏幕上是還沒撥出去的代駕電話——他給自家司機放了假,斷然不會自打臉把人喊回來。
遲淵煩躁地抓了把頭髮,把車窗搖下,手伸進拿出盒煙,掂量許久才緩緩抽出一根來——因為方棲名聞不慣煙味,他把煙戒了,但有時候心煩意亂還是會忍不住,雖然最後的結果都是真愛無敵,但此次明顯不一樣。
他不想忍了。
叼了根煙在嘴裡,遲淵眉頭緊蹙著,太長時間沒抽,點火的時候手差點拿不住火機,指腹差點被燎到。
方才的舞曲,他覺得是6淮在他不痛快的點上又加了把火——要不是他非常確定6淮才回來,他甚至懷疑對方身為一個盡職盡責的死對頭,是不是在監視自己的感情生活,不然怎麼這麼會往他雷點蹦迪?
兩年前他為博方棲名美人一笑也跳了曲舞,現在他和方棲名前所未有的冷戰,6淮硬生生通過同一曲子讓自己感受今昔對比。
6淮這人,還真是......
「呸!」
被嗆得不行,遲淵呸了聲將煙吐了出來,而先前差點被灼傷的指腹卻精準無比地掐滅了煙,皺紅了一片。
遲淵頭枕著玻璃,記憶隨著長吐出的一口氣飄得有些遠。
「怎麼穿這樣?」成曄頗有些驚奇地提了下遲淵閃光的衣服,「你行為藝術呢?」
「有沒有審美?」遲淵「啪」一聲將成曄不老實的手打下,沒好氣地道,「這是勞資今晚閃亮登場的法寶!」
成曄深以為然:「確實挺閃亮。」
他揉著自己被打紅的手,還是沒忍住:「你確定是法寶不是什麼神奇的下頭玩意?」
「滾滾滾!你不懂!」
遲淵餘光瞄到6淮走進來,立馬失去和成曄攀談的興致。
「他不是連談戀愛也要跟我比嗎?這回肯定是我贏!」
成曄本想問「他」是誰,就看到6淮走進來,他自覺地閉上嘴,順便幫一秒藏進包廂的遲淵關上了門。
好在,6淮似乎沒注意到他們這邊。
方棲名來的時候剛剛好,現場所有的燈光按照遲淵的吩咐一一熄滅,待到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才一束光打到他身上。
勁爆的舞曲隨之上線,遲淵壓低了帽子,露出那明晰的下頜線和隱隱約約的側臉。
鼓點作響,光彩鋪展。
遲淵儘管是在台上,也第一時間向愣神的6淮拋出個耀武揚威的眼色。
每一寸肌肉都把控到極致,遲淵卡點律動,身前透明的玻璃幕牆裝滿了各色酒液,當燈光射過去,迷醉的色彩幾乎晃暈了所有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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