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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整个儿地被她哥给拎走了,她坐到了她哥腿上,抬头去看他,立即就判断出他在生气。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很有眼力见地去讨好他,抱紧他脖子要去亲。要是以前,她哥早就躲开,这回却不嫌弃,乔伊觉得不对劲,亲了两下就不敢再亲了。
她不亲,沈识寒反倒更烦躁,把人一撂,他起身去结账,紧接着蹲到了饭馆门口。
门口摆了几株植物,奇特的是养在张开的河蚌壳里。
他特意找店家要来几只壳,用袋子装好后递给倪末。
倪末疑惑地接过,他无所谓道:“你不是喜欢养这些么?也学学人家怎么花式养草啊。”
他自己只喜欢摆花,但现在觉得,在厂里养几株倪末家里那样的植物也不错。
他说话时语气跟往常没什么不同,眼神却总是闪躲,说完就兀自往外走。
剩下半个下午,他待在房间里再没出门,乔伊来闹了他几次,他都病恹恹地趴着不动。
“你怎么了,哥哥?”
要是换个人,沈识寒可能会开口说道说道,可偏偏是乔伊,他没法把自己那点心思拿出来讲。
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一颗快熟透了的桃子,再跟空气多接触一会儿,就要腐烂了。
他把自己埋枕头里,不让自己呼吸,脑袋缺氧的时间里,他想来想去的也仍然是那么一个人。
他以前至多想要亲近她,想闻她身上的味道,想碰她的头碰她的脸,但现在远不止这样。
他觉得自己坏了。一个人一旦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就觉得是坏了。他坏得还十分彻底。
甚至是现在,她人不在面前,他也总在想象,回味,渴望。他看过她太多照片,所以有数不清的样子可以想象。她身上的香也很固定,他已经可以毫不费力地回味;他还有大把的本能的渴望。
他不仅是坏了,还快要窒息了。
“你哥快死了。”
他终于翻身露出头来,乔伊爬上床压到他身上,摸他额头,“没有热啊。”
“但也快死了。”
乔伊思索着,“我亲亲你?”
“没用。”
“那你到底怎么了?”
沈识寒回答不上,随口胡扯,“对不起列祖列宗。”
“什么意思?”
沈识寒当然不会解释,“自己想。”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
他忽然现,也不是不可以跟他家癫子唠。
他从兴师问罪开始:“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黏着nemo?”
乔伊不明白她哥怎么忽然跳了话题,却还是认真地回:“因为我喜欢nem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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