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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一沉睡，孟醒又做了個夢。

他也終於夢到了宋成玉。

「家裡這麼黑？你不開燈啊？」宋成玉一身酒味的從外面進來，脫了臭氣熏天的鞋子，外套隨手往地上一扔，白襯衫上還有嘔吐後的污漬，他也不管，往沙發上一躺。

這個房子似乎不是民宿，而是老小區的單元樓，狹窄的兩室一廳，有些破舊，還能聽到老人的咳嗽聲。

「喂！你死了嗎？許芙出來啊！快給我倒杯水！」宋成玉大吵大叫。

沒有得到許芙的回應。

宋成玉開始發牢騷，一直辱罵許芙。

罵了一會後，他才發覺可能許芙已經睡著了，現在是夜裡12點以後了。

「臭娘們以為自己是來享福的嗎？」宋成玉嘟囔起來，摸到茶几上的水杯，準備喝水。

結果水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煩死了，也不燒水，天天在家幹什麼啊？」宋成玉坐起來，火氣上來了。

正在這時候，他懷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刺耳的鈴聲在安靜的夜裡驟然響起來。

宋成玉擰起眉頭，沒好氣的接了電話。

「喂！」宋成玉轉瞬變了語氣，「哦，是你呀。」

「我聲音不小啊，哪裡偷偷摸摸了？」

「這是夜裡12點以後了，你搞什麼鬼呀？大家都在睡覺了。」

「你打電話來找我幹什麼？」

孟醒只能聽到宋成玉的說話聲，話筒里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沒有，我沒喝多，我還很清醒，李楊，你告訴先生，我有計劃了，我能夠把錢還上了。」

「我保證這次一定可以，你相信我。」

「好，那就一周時間，我一定搞定。」

「好，那好，謝謝您了。」

掛掉電話後，宋成玉臉色難看起來，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煙，點燃一支煙抽起來。

抽了兩口，房間內傳來了嬰兒的哭泣聲。

宋成玉更煩躁了，怒罵一聲：「閉嘴！」

房間內的許芙似乎起來了，抱著孩子開始哄著。

孟醒有些驚訝。

看樣子這裡是他們搬到老家之前在北城的老房子，這時候他們的孩子出生了，似乎活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為什麼會死亡呢？

過了許久，房間內沒有了哭泣聲。

嬰孩和許芙似乎累了，又睡著了。

宋成玉的手機又響了。

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宋成玉臉色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