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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陈老爷子话了,“阿元,三姑是长辈。”
“哦。”
陈老爷子没有在意孙子的语气,扭头对三女儿道:“阿兰,不要到这个年纪还让阿爸教你规矩。”
陈欣兰咬着牙,低头恭顺地说:“阿爸,我知道错了。”
陈老爷子今年七十三岁,精神矍铄,身体很棒,天气好的时候还能一口气跑八公里,手中的虎头杖往地上敲了敲,“一家人不要伤了感情。”
“阿荷,给你三妹和秋恒倒酒。”
一旁玩手机的陈秀荷意识到阿爸在叫她,慌慌张张起来倒酒。
林秋恒虚弱地说:“谢谢二姨。”
陈欣兰和林秋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此事揭过。
沈淑慧一直关注儿子,看他脸色不好,害怕等会儿还要闹起来,让陈焕宝带着去外面敬酒。
等人走了,她才温和地对林秋恒说:“秋恒,去屋里休息会儿,我让宝娟给你叫医生。”
身体确实不舒服,胃里阵阵绞痛,林秋恒起身道谢后进屋。
陈欣兰小声嘀咕:“假模假样。”
沈淑慧扭头对一旁的陈月菊道:“大姐,都是有孩子的人,平时还是该多积点德,你说是吧。”
陈欣兰:你骂谁呢!
陈家的小矛盾没人知道,来吃席的人都很开心,陈家豪气,做菜真材实料,平时吃不上的海鲜一大盆一大盆的上桌,更别提喝的死贵死贵的酒了,是林雄特地去城里用货车拉回来的,管够。
众人散场后,郑妙谊回到后厨帮忙干活,大伯母让她回家去,她摇头,无奈下只好让她去外面桌上剩下的烟酒收一收。
晚上大伯母她们还要加班把碗筷洗干净,郑妙谊从老管家那里拿了工资准备回家,刚跨过门槛,看见围墙下的背影。
陈景元在抽烟,外套不见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连扣子都解开了三颗,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锁骨。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手指特别长。
好看的人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郑妙谊看够了准备回家。
“郑妙谊。”
陈景元现她了。
郑妙谊转身,朝他走去,乖乖叫了声陈少爷。
难得陈景元既没有逗她也没有嘲讽她,就这样安静地吸着烟,眼神落在她擦了药水的膝盖。
过了一会儿,郑妙谊从口袋里拿出两包烟递到他面前,“这个给你。”
这烟是中午吃席的时候的,每人两包。
陈景元笑了,还是和书呆子待在一起开心。
他把吸了一半的烟灭了,沙哑低沉的嗓音道:“拿回去给你大伯抽。”
“好吧。”郑妙谊抬头看他,“陈少爷,我先回家了。”
陈家花钱在村里每个角落都装了路灯,少女被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影子特别细长,偏偏后脑勺的马尾一甩一甩的,晃得人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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