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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要喝什么酒?”江予夺问。

  &1dquo;&he11ip;&he11ip;你连杯子都只有一个，”程恪说，&1dquo;这种情况下，酒还能有得挑吗?”

  江予夺没说话，叼着烟走到窗边的柜子跟前儿，拉开了柜门，回头看着他：&1dquo;过来挑吧。”

  程恪愣了愣，起身走到了柜子前，看着满满排列着的快能有一面墙了的各种酒，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1dquo;我喝什么都用那一个杯子，”江予夺靠着墙，&1dquo;喝酒又不是喝杯子。”

  &1dquo;哦。”程恪点点头。

  &1dquo;不过没什么特别好的酒，”江予夺说，&1dquo;都是逢年过节我那些小兄弟拿来的。”

  &1dquo;我对酒没研究，是不是好酒我也喝不出来，”程恪借着窗帘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到一个白色的瓷瓶，瓶身上没有贴任何东西，看上去有点儿年头了，他有些好奇地拿了下来，&1dquo;这是什么?能开一下灯吗?”

  &1dquo;你哭完了?”江予夺问。

  程恪没说话，特别想反手一瓶子把江予夺砸个三长两短失忆什么的。

  江予夺过去把灯打开了，屋里一下亮了起来。

  程恪看清了手里拿的这个瓶子的确就是个普通的白瓷瓶，封口的地方捆着一小块棉布，都有些灰了。

  他闻了闻，转头看着江予夺：&1dquo;就这个吧，闻着很&he11ip;&he11ip;”

  之前一直没什么感觉，现在猛地一转头看到在明亮的灯光下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江予夺，他顿时有些不知道该看哪儿了。

  &1dquo;还是&he11ip;&he11ip;关掉灯吧。”他说。

  &1dquo;遛我呢?”江予夺看着他。

  &1dquo;你穿上点儿衣服也行，”程恪说，&1dquo;你不冷吗?”

  &1dquo;不冷，”江予夺又慢吞吞地过去把灯关掉了，&1dquo;这天儿我洗凉水都没问题。”

  灯关掉之后，程恪一下放松了，把酒放到桌上：&1dquo;这个酒，是自己酿的吗?”

  &1dquo;陈庆拿来的，”江予夺去了趟厨房，拿了两个碗出来，&1dquo;他妈怀孕的时候，他爸想要个闺女，认定怀的就是个闺女，就埋了坛酒，说他18岁的时候挖出来喝，女儿红。”

  程恪笑了：&1dquo;那也不错，埋了十几年的酒。”

  &1dquo;没，生出来一看是这么个玩意儿，当天就给挖出来了，”江予夺又从冰箱里拿了一个密封盒出来，&1dquo;放厨房里，跟咸菜坛子搁一块儿，不过也放了十几年了。”

  &1dquo;你喝过吗?”程恪问。

  &1dquo;喝过，上月拿过来我俩就喝了。”江予夺打开酒瓶子，把两个碗倒满了，推了一个碗到程恪面前。

  &1dquo;怎么样?”程恪凑过去闻了闻，很香。

  &1dquo;放了十几年，”江予夺说，&1dquo;一瓶子马尿估计都香了吧。”

  程恪看了他一眼，感觉自己这会儿脾气是真的很好，居然没有不爽。

  江予夺把密封盒打开，也推到了他面前：&1dquo;再闻闻这个。”

  程恪闻了闻：&1dquo;风干牛肉?”

  &1dquo;嗯，”江予夺点点头，&1dquo;怎么样?”

  &1dquo;很好。”程恪想也没想，抓了一块直接放进了嘴里，狠狠嚼了两下。

  从中午到现在，就吃了一块小蛋糕，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饿过劲了，嚼到牛肉的时候，他才现，自己睡不着大概是饿疯了。

  肚子都跟着出了带泪的呐喊。

  正把另一碗酒往自己面前拿的江予夺突然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