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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恪没说话，在江予夺的一堆小xx里跟着他的指示操作了一遍，热水器的屏幕亮了。

  &1dquo;启动了吗?”江予夺问。

  &1dquo;&he11ip;&he11ip;启动了。”程恪回答。

  此时此刻，他觉得非常尴尬，接下去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1dquo;真棒，”江予夺说，&1dquo;比隔壁三岁半的那个小朋友厉害多了，小朋友虽然知道怎么弄，但是他够不着。”

  程恪没说话。

  &1dquo;三秒钟之内你不挂电话我就过去抽你。”江予夺说。

  &1dquo;你他妈手指头断了吗挂不了电话?”程恪说完把电话给挂断了，愣了两秒把手机狠狠地对着客厅的沙砸了过去，手机弹了两下摔到了地上，他进了浴室，&1dquo;去你妈的。”

  把浴巾狠狠甩在地上，再把水龙头狠狠地打开，等着喷头里的水狠狠地冒出了热气之后，程恪狠狠地站到了热水里，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冲了一会儿热水之后，程恪觉得身上松快了不少，胸口堵着的气也一点点消散了，但人也开始跟着有些软，他把脑门儿顶在墙上，让自己全身都包裹在暖暖的热水和蒸汽里。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陈庆坐在椅子上，腿架在桌上，笑了五分钟也没能停下来。

  &1dquo;没完了是吧?”江予夺看着他。

  &1dquo;不是，”陈庆笑着转过头，&1dquo;这积家是外星人吗?热水器都不会用啊?”

  江予夺没理他，低头看着手机，把程恪的号码存了进去，然后在姓名那里戳了几下。

  程·弱智·恪。

  &1dquo;这么看来，”陈庆笑完了开始分析，&1dquo;他应该真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可能有钱人家里不用热水器，直接洗温泉。”

  江予夺弯腰抄起自己的拖鞋砸到了陈庆身上：&1dquo;闭会儿嘴。”

  &1dquo;我睡了，”陈庆打了个呵欠，&1dquo;我明天一早得去店里，然后下午再去趟张大齐那儿，他一开门我就进去。”

  &1dquo;嗯，”江予夺应了一声，&1dquo;带俩人上那儿坐着就行，不要跟他起冲突，老玩意儿挺黑的。”

  &1dquo;黑吗?”陈庆想了想，&1dquo;这么些年他也没干什么啊，就是脸凶点儿，看着也不像是以前混过的。”

  &1dquo;你就是个瞎子，你能看出来个屁，”江予夺起身进了卧室，&1dquo;你把沙放平了睡吧，宽一点儿。”

  &1dquo;不用，我这么窄。”陈庆往沙上一倒。

  江予夺甩上了卧室门。

  这一夜没睡着，失眠了。

  江予夺半夜坐起来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台历，这个月失眠的次数略微有点儿多，他拿过台历，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个叉。

  最近也没碰上什么事儿，为什么总失眠?

  他偏过头看了看睡在枕头旁边的喵，拧着个麻花睡得非常香甜，他在喵肚子上戳了戳，真羡慕啊。

  早上陈庆六点半就起床了，真是一个优秀青年，上班这么久，从来没迟到过，除了经常开着客户的车到处转悠之外，一点儿毛病没有。

  听到陈庆出门的声音之后，江予夺也起了床，走到窗前，从窗帘缝里往外看了看，天还很黑，路灯还亮着，早起的人都脚步匆忙。

  江予夺在窗户那儿站了快二十分钟，喵顺着他的裤子一路往上趴到他肩膀上，对着他耳朵喵喵着。

  &1dquo;哎行了行了知道你要吃早点，”江予夺把它扯下来扔到沙上，&1dquo;我告诉你，你最好收着点儿，哪天我烦了你还得出门儿吃垃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