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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他哭得像是世界末日。

  那时候她知道了，看起来高大又可靠的爸爸，实际上非常的脆弱。那个男人没有她，一个人真的不行。

  “后来也不知道怎样，小偷有没有抓住。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小偷来我家到底是想偷什么。”莉莉丝喃喃自语道，“家里的安保系统很厉害，能攻破它的小偷，到底是想偷什么呢？”

  现代社会的所有消费都建立在信用系统跟信用点上，也就是最值钱的不是你目前所拥有的物质，而是你未来能对社会创造的价值。

  这种环境下，最常见的犯罪是器官贩卖——哪怕基因克隆能满足器官供给需求，还是有人固执的认为‘原生’的器官更好。除吃之外就是特别订制的高等级芯片的偷盗贩卖——这一项对应的其实是aI，跟器官贩卖从本质上没什么两样。

  其他的犯罪不是没有，只不过利润不如这两样高，好比仅仅为了偷盗普通物品潜入高安保系统的家庭，对盗贼来说其实一点都不划算。

  如果当事人是凯萨琳，‘她’一定跟浑浑噩噩的自己不同，会调查个彻底，甚至亲手抓住小偷以及背后的团伙吧？

  莉莉丝想到这里，忍不住露出笑容。

  *

  小团体在收到李秋仁的情报之后进行第二次会议，讨论的主题是失踪的心情眼球去哪里了。

  “我想那些二手的心情眼球，应该是被神父收购了。”

  就连李秋仁都没想到，带给他答案的不是雷莉或者女巫，而是路瓦特。

  “我接触的人多，好几个客人曾经提到过，神父好像在收购二手的心情眼球，不仅仅从玛丽小姐手里，普通人手里有的话他也愿意按照原本的价格收购。”

  雷莉感到奇怪：“神父要这么多心情眼球做什么？”

  路瓦特摇头：“不知道。但是因为是约瑟夫神父，大家都觉得能够理解。”

  在小镇居民眼里，心情眼球就是一种宠物，跟仓鼠或猫猫狗狗没有差别，换算一下就是神父在收购照料被遗弃的猫狗，这不是很正常吗？大家甚至会觉得不愧是善良又温柔的神父。

  “好奇怪。”雷莉忍不住道，“那样也没必要特意到玛丽的店里收购。”

  照顾流浪猫狗能理解，但专门跑到宠物店去买走所有被退回来的猫狗，就有点奇怪了。

  参与讨论的简，忍不住一语惊人：“该不会，买来吃掉了吧？”

  ——吃？！

  众人一脸惊悚的看向简，简哈哈笑着吐舌：“开个玩笑啦！”

  路瓦特叹口气：“别吓唬人，简，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简：“……对不起。”

  雷莉：“我去找神父问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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