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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梅香（第2页）

判断出这个事情之后，梦念秋主动引导着话题，希望由此解开梅香的心结。

“对了，梅香，你看起来像是刘恒的丫鬟，为什么不和他住一屋呢？”这是梦念秋早就想问的问题了，此刻倒是趁此一并说出了。

“我怎能和公子睡一屋。”梅香的语气有些哀怨，“我本不是公子的侍女，公子虽然救助了我，但并未要求我做什么，我只是自愿跟在他身边罢了。”

哦，原来如此，难怪虽然看起来像主仆，但实际上的感觉却有些微妙。

梦念秋撑着下巴，明白了这之间的关系。

“听起来有些曲折啊，你喜欢刘恒？”

“不不不，我哪里敢喜欢公子，而且我的这幅身体……”

尽管梅香使劲摇头，但从她眼中那逐渐暗淡的神光中，梦念秋已经理解了一切。

“这和身体有什么关系，你喜不喜欢刘恒，我这个恋爱大师就看出来了。”虽然所谓的恋爱大师，基本上都是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

但梦念秋神色自然的看着她，却让梅香有了信服的想法。

接着，梦念秋又再度追问，“你觉得，刘恒对你的感觉是怎样的？”

“我，我不知道。”

梅香连连摇头，但脸已经渐渐红了起来。她想到，就在不久前，他们遭遇贼人袭击之时，刘恒便护着她不让她受伤，结果导致自己磕破了头，然后昏迷了过去。

看到梅香的反应，梦念秋笑了，虽然仅凭脸部的表情，还是无法判断别人的所有想法，但梦念秋可是修真者，她还可以看到梅香的气血流动等等。

于是，梦念秋非常肯定的说道：“不，其实你早就已经有答案了。”

“我……”梅香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解决呢？你看，我可是仙人。”

仙人。

这两个字的重量让梅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到了地上，绘本、故事中的仙人，都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存在，也许她真的可以。

没想安慰着自己，或许她其实只是想找一个倾述的对象吧，总之，梦念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呼～吸～”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

“我本是男儿身。

“但却生在京城的一间青楼中，母亲是流落青楼的风尘女子，因为一次意外才有的我，母亲为此受到了老鸨的很多冷遇，拼尽全力才保下的我。

“我自幼便在青楼工作，一开始倒也只是做些杂活，因为母亲在身边，所以当时倒也不觉得日子有多苦，只是有一天，我的母亲因为感染梅毒病逝，在五岁那年我便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母亲病逝，从那时开始，我的便开始觉得我的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还经常会受到打骂侮辱。在那时，让我唯一觉得活着的兴趣是便是听歌姬们的歌后，最后我也不时的哼唱起来。

“但不知为何，最终引起了老鸨的注意，因为我的年龄尚小，她便命人将我阉割，让我的男性体征不再育，之后又让我学习音乐舞蹈，但那时我也只能被迫接受。

“也许我确实是有天赋的，不出几年，我便成了青楼的第一名妓，歌姬。

“因为那时我年龄小，所以并不接客，而且因为名声的变大，身价也是越来越高。老鸨为此，还赶走了一些老一辈的青楼女子，因为她们都知道，我原本其实是男儿身。

“可是生在青楼，又哪有真正的卖艺不卖身？只是在于他们付不付得起让人心动的价格而已。”

梅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梦念秋能感觉得到，那种深深地寂凉，绝望的感觉，这是梅香最为悲痛之处。

“老鸨心动了，又或者说她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为我做了穴道。不会怀孕的妓，显然要节省很多费用。”

“因为我生在青楼，所以与其他青楼女子不同，即便攒了很多钱，也无法为自己赎身。而且像这样的摇钱树，老鸨是不可能会放我走的，除非是榨干了所有的价值。

“不过好在，我那时的名气足够大，很长时间才可能接一次客。但即便是这样，隐患依旧是在的。在接待某一位客人后，我的嗓子哑了。虽然不是完全说不了话，但却失去了那美妙的嗓音。”

“即便事后他赔偿了不少钱，但依旧换不回我的嗓子。我无法再继续唱歌了。即便还能跳舞，但无法唱歌的我，是当不了第一名妓的。我的价格日渐降低，最终沦为普通的风尘女子。

“或许是老鸨一时心软了，又或者是我已经没有油水可供榨取的了。我为自己赎了身，尽管那是一个非常不公道的价格。”

“我本以为赎身之后，应该能过上普通的日子，但结果因为容貌不错，还是曾经的名妓，于是经常会受到一些骚扰。”

“不过在一个雨巷中，我遇到了公子。”

“他不介意我的身份，哪怕这只是同情，但我也想陪伴在公子的身边，我知道，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女孩，所以我只想陪着他，看着他，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