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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悶哼一聲，身體一軟，狼狽的單膝跪地，快捂住了自己的左邊肩胛。

「魔皇大人！」

紫茵和夏盈驚呼出聲，急急忙忙去查看他的情況。

現場亂作一團麻。

怎麼回事？

葉琳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狐疑看向陌司夜。

陌司夜眼中溢滿震驚，睨了一眼被戳穿了血窟窿的蘇陌，隨後又睨了一眼自己並未受傷的肩膀。

疼痛，讓他渾身瞬間被汗水濕透。

想到什麼，他不著痕跡將手下移，緩緩做出了捂住自己心臟位置的動作。

「蘇陌，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傻，為什麼要替我擋劍……」

桑清靈嗚嗚的哭著，淚水跟斷線的珠子似得不停滾落。

蘇陌又沒辦法說自己有金手指，感知不到疼痛。

只能虛弱的笑笑，應答：「我沒事的……你勿要這麼衝動，他真的會殺了你的……」

桑清靈眼中溢滿不甘，手指緊握成拳，最終只能咬著牙點點頭。

不管是清醒還是瘋魔，溫沐離永遠不會殺死三個人——陌司夜、葉琳、顏弈辰！

前兩者，是因為他們是蘇陌最在乎的人。

而顏弈辰，是因為他體內有蘇陌的靈根。

其他人的性命，他從未放在眼裡。

巨大的靈壓襲來。

所有人被那靈壓壓的闖不過氣，跪倒在地。

蘇陌能感受到那種迫人的威壓，卻感知不到痛苦。

而陌司夜承受了雙倍的量，臉色慘白如紙，一口鮮血嘔出。

「溫沐離，你瘋了吧，他們什麼修為，你什麼修為，快收起你的靈壓！」

葉琳狀態比他們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溫沐離置若罔聞，一步一步走到蘇陌面前，居高臨下睥睨著他。

『咻——』

插在蘇陌肩膀上的劍，感知到主人的召喚，發出嗡嗡的鳴聲，一寸一寸從釘入的血肉中拔出。

地上匯聚了一大灘血，可那滿載煞氣的劍，卻是滴血未沾。

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是不能貿然拔劍的。

這是加倍的痛苦和危險。

陌司夜又悶哼一聲，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濕。

「你說……你叫蘇陌？」

薄唇輕啟，溫沐離沒什麼感情問道。

蘇陌身體抖若篩糠，他對此人的恐懼和抗拒，已經刻入了骨髓。

他的聲音，他的靠近，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他想要落荒而逃。

可最可怕的是，此時此刻，他甚至連落跑的勇氣都沒有。

「說話。」

久久見不到他回答，溫沐離眼中失去了耐心，驀然舉劍抵在了他的下顎上，強迫他抬頭和他對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