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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蕉仰头看他。

  少年鎏金色的眼睛被泪水润湿了，眼尾泛着红，如同在白玉上涂了一层嫣然的胭脂色。

  他脸上没有很悲伤的感觉，甚至有些木然，静静的仰头望着他，眼泪却仿佛控制不住似的，不停的掉。

  他脸颊瘦小，几乎一只手就能拢住。

  范斯了伸出拇指，摩挲他的眼尾，想要把湿润碍眼的眼泪抹净。

  但是太多了。

  眼尾被摩挲的更红了，仿佛出了血。

  &he11ip;&he11ip;

  范斯了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的手很快被泪水浸湿了，他定定的看了一会，捏着他的下巴，低头靠近少年。

  苏蕉微微睁大眼，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眼尾，被人舔了。

  冰冷的舌尖滚过他的眼尾，舔过浓密的睫毛，最后甚至擦过他的眼睛，要把眼里的泪都榨干似的。

  苏蕉：&1dquo;!!”

  苏蕉难受的想要挣扎，然而却被摁的死死的。

  &he11ip;&he11ip;

  范斯了拥有人类的味觉。

  记载中写，人类的眼泪是咸的。

  范斯了却觉得这滋味很好，内心的欲望催促着他，想要更多。

  但少年似乎被吓呆了，除了一开始的挣扎，后面就不动了。

  范斯了的动作停下来，低头看苏蕉。

  他们靠得很近，就好像刚刚在进行一个恋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吻。

  范斯了想要更多的眼泪。

  他听见自己开口说：&1dquo;还哭吗。”

  苏蕉：&1dquo;&he11ip;&he11ip;”

  苏蕉摇头。

  范斯了似乎有些遗憾，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

  苏蕉别开眼，他感觉自己的泪腺都被榨干了。

  失控者惩罚背叛者的方式，真的独树一帜。

  范斯了见苏蕉不说话，他握住了苏蕉的手，随后苏蕉听见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苏蕉低头就看到了手腕上的金色羽毛小花环。

  很精致漂亮，也很眼熟。

  苏蕉想到了之前范斯了给他的金色羽毛花环，他没有要。

  这个跟那个材质似乎是一样的，花环是金属羽毛做的，却很柔软，不硌得慌，但苏蕉自己扯了扯，也没扯下来，虽然戴着很柔软舒服，但显然这并不是想摘就能摘的花环。

  范斯了也没解释这是什么，之后就握住了苏蕉的手，拉着苏蕉离开了小书房。

  范斯了个子高，步伐大，苏蕉被他拽着，走得有些踉跄，他回头看埃尔，攥着自己手的力气就忽然增大了许多。

  苏蕉低低抽了口气。

  范斯了微微松手，冷淡说：&1dquo;看什么，走。”

  苏蕉低下头。

  范斯了带着他离开了人类保护中心——路上苏蕉一直低着头，他看到了地上的斑斑血迹，一些碎尸，还有一些断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