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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告诉她：程牧阳接下来会做什么。

  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她去洗手间，看到自己身上有他刚才留下的痕迹，手上甚至也有他的味道。她对着镜子，有那么一瞬的出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从洗手间出来，整个房间都是混乱的，netg单和薄毯，因为刚才两个人滚下netg，几个靠垫，甚至电话都被带到了地毯上。

  这个人，太可怕。

  最可怕的是，她在他面前，真的太容易屈服了。

  南北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电话，拨出了很长一串号码。

  数次转接后，听到了南淮的声音：&1dquo;北北？”

  她嗯了声。

  &1dquo;生病了？”南淮问她。

  &1dquo;嗯，下午陪沈公听戏，穿的太少了，”她的鼻音更重了，听上去真的很明显，&1dquo;我大概，猜到了你为什么会放弃这次的生意。”

  南淮笑了声：&1dquo;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我的小妹妹。”

  她当然记得。

  当她重返回畹町时，南淮曾经告诉她，这里是她的土地和家乡。从那一天起，她不必再流离失所，到处逃避随时可能的枪战暗杀，只需要开开心心挑个自己满意的人，过简单，富足，甚至是横冲直撞，毫无顾忌的生活。

  &1dquo;我们一直在和缅甸反政府武装合作，而cIa这么多年，也一直在东南亚和中东策反各种非政府组织，”她慢慢地回忆这些，&1dquo;cIa对于伊朗、危地马拉和智利政权的颠覆，都足够让他们自信，可以再次对缅甸演练一次。所以，小哥哥，我们和中qíng局合作还没有结束，是吗？所以，你才不愿意参与这艘游轮上的生意。”

  &1dquo;事qíng还没有这么复杂，”南淮没反驳，也没认可：&1dquo;我们不会和任何人是长久的朋友，更不会有长久的敌人。不过，如果有可能，在这十年里，我希望cIa不会是我的敌人。”

  &1dquo;我知道。”她低声说。

  这也是四年前她从比利时回国后，就没有再踏出家族势力范围的原因。

  那时，南淮在和cIa合作，清洗金三角地区的无政府组织。双方的合作亲密无间，可是谁也不知道，背后会有多少势力在虎视眈眈，包括盟友cIa也可能随时成为敌人。

  而她，是南淮唯一的软肋。

  所以她接受了这个限制，尽量活动于南淮可控的范围内。

  南淮手里的生意，她只知道七七八八，起初她也只是猜想。可现在南淮的回答，却让她的推测得到了证实：某些角度来说，南淮的盟友，恰好就可能是程牧阳的敌人。

  ☆、第十三章缅甸的赌场（1）

  透过玻璃，南北能看到海面上有另外一艘游轮，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边吃早餐，边暗暗感叹周生家的小心谨慎，连出海游轮，都要准备两艘。

  身边有几个人，男男女女，始终在jiao谈。

  &1dquo;这几天各路的jiao易，快赶上过去五年的总数了，”有个年轻男人，喝了口酒，&1dquo;难怪都削尖了脑袋来。在这游轮上有三大姓氏镇着，平时藏着掖着的都明码标价了，矿源地皮都当是卖白菜似的，要是有什么条子卧底，绝对能一锅端了这帮子祸害。”

  南北听得乐不可支。

  这人如此嫉恶如仇，真该去做无国界志愿者，混黑道真是1ang费了。

  &1dquo;知道最后入局的人了吗？”年轻男人忽然说。

  为的一个男人，右手只剩了三根指，却仍能拿刀利索地切了块牛rou：&1dquo;谁都清楚是哪几家。那晚看老戏，谁在三楼封闭包房，谁就是最后的入局人。”

  &1dquo;为什么每次出了好东西，都只能那几个姓氏来分？”

  为的男人笑了：&1dquo;因为他们有资本。这四个姓氏，所持有的财富，绝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所拥有的势力范围，也不是用地图来衡量的。慢慢地，你就明白了。”

  那个男人忽然停住了声音。

  南北察觉到异样，回头去看。

  视线里，沈家明正从几个比基尼女人身后绕过，走进了餐厅。他扫了眼周围，在看到最角落里的南北时，径直走过来，紧挨着她坐下来：&1dquo;昨晚怎么忽然就挂电话了？”

  邻桌的人，也因为他的到来，迅起身离开。

  &1dquo;当时困的不行，迷迷糊糊就挂了，”她随口应付，&1dquo;你知道，我一感冒就喜欢睡觉。”

  沈家明笑了：&1dquo;我知道，你有什么毛病，我都一清二楚。”

  她笑笑，喝了口牛奶。

  然后，忽然就想起什么似地，看他：&1dquo;沈家明，你是不是特别容易，嗯&he11ip;&he11ip;和女人上netg？”

  沈家明愣了，是真愣了。

  &1dquo;还可以吧。你想证明什么？”沈家明摸出烟，&1dquo;证明我不再喜欢你了？”

  &1dquo;不是，”她想了想，&1dquo;我只是好奇。比如我哥哥，他不想让人成为自己的软肋，所以从没什么正经的女人。你呢？”

  &1dquo;我？”沈家明想了想，&1dquo;不算容易，也不算难。关键是要看，当时我是不是有这个需要。”

  南北轻扬眉：&1dquo;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沈家明看她：&1dquo;不过，有一个女人，我对她没有任何需要，却舍不得看她吃苦受罪。”

  &1dquo;好了，知道了，”南北懒得搭理他，&1dquo;除了我哥哥，你对我最好了。真的，你对我这么好，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肯定不会那么冲动，和你说分开。可是沈家明，你看我们都分开那么久了，你就别装qíng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