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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今晚阿联酋航空有飞机来，我们会乘坐他们的专机回俄罗斯，”阿曼告诉他，&1dquo;cIa这次真是有了大动作，我们的飞机根本拿不到菲律宾机场的降落许可。”

  程牧阳颔，没说话。

  去年，美国在全世界出售军火，最大的一个主顾就是阿联酋。

  可惜，程牧阳也和他们关系极好。

  有时候美国难以给出的价格，他都能轻易做到，所以这个主顾总会偏心，帮他一些小忙。比如在中qíng局控制的菲律宾机场，把他安全送走。

  从汽车进入机场开始，始终是畅通无阻，最后停在了停机坪的最北面。那里有一架中型公务机，阿联酋航空的标识很醒目。程牧阳从汽车上走下来，喀秋莎忽然就接到一个电话，她的表qíng很平淡，只是说话的语气非常不好。

  程牧阳已经迈上了扶梯的第一级，却本能地停下来。

  他回过头，安静地看着喀秋莎。

  喀秋莎说话的语气历来如此，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但他却感觉到有什么问题。这是长久在生死线上徘徊，所培养出的直觉。

  &1dquo;程？”喀秋莎挂断电话，奇怪看他，&1dquo;怎么不登机，到离开的时间了。”

  &1dquo;是谁的电话？”

  &1dquo;马克的，”喀秋莎笑了，&1dquo;就是刚刚，和你换舞伴的男人。”

  程牧阳看着她的眼睛，一言不。

  阿曼从汽车上跳下来，看着两个人僵持在扶梯前，有些奇怪：&1dquo;你们两个，怎么了？”喀秋莎耸肩：&1dquo;没什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移动电话，再次出呼叫的声音。

  喀秋莎的脸，闪过一丝错愕。

  &1dquo;是谁的电话？”

  程牧阳的声音，从炎热的空气里，穿透过来。

  &1dquo;马克。”

  &1dquo;是谁的电话？”他再次问她。

  &1dquo;马克，”喀秋莎看着他，&1dquo;是马克——”

  &1dquo;喀秋莎，”程牧阳打断她，&1dquo;请把手机递给我。”

  直接命令，不容抗拒。

  飞机上下，负责迎接人都是俄罗斯美人。

  他们都是航空公司直接派来迎接贵宾的，而这个贵宾的身份，对俄罗斯人来说并不陌生。

  他的脸孔在日光映照下，像是蒙了层浮光，更显得那双眼睛颜色剔透。激进，极端，却永远保持绅士风度，这一刻，他是东欧人眼中的战争之王。

  喀秋莎不敢违抗，把手机递给他。

  程牧阳拿到耳边。

  听到陌生的声音说：&1dquo;程牧阳先生，很高兴，能和你说话。”

  &1dquo;你好。”

  &1dquo;我知道，你和莫斯科上层，都在追捕我的朋友。所以我想，我们需要当面谈一谈。”

  程牧阳笑了声：&1dquo;好，我今晚会抵达莫斯科。”

  那个陌生的声音也在笑，用很简短的话，告诉他，南北在自己的身边。程牧阳并不相信他所说的，他的安排非常缜密，除非出现内jian内jian，他忽然看了眼喀秋莎，后者瞪大眼睛看着他。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想法。

  喀秋莎的父亲，是这次活动的主脑之一，绝不该是她。

  这些都不重要。

  在马克说出南北的名字，他就出离愤怒了，可是声音依旧冷静：&1dquo;告诉我地点。”

  &1dquo;帕安庄园，我会在你离开的地方等你。不过我希望你独自来，你知道，只要你和你的人离开机场，就完全不受阿联酋保护了，”马克说，&1dquo;我们并不想在这里杀很多人，而我相信，你也不想死很多的朋友。”

  连线中断，程牧阳把手机扔给喀秋莎，脱下束缚自己的西装上衣：&1dquo;给我枪，不要跟着我，我去找南北。”&1dquo;程牧阳？”阿曼脸色有些白。

  他明显开始失去理智，目光完全不在众人身上。

  程牧阳从她身侧枪袋里摸出枪，大步往车的方向走。

  &1dquo;程牧阳！”阿曼抓住他的胳膊，她从没如此害怕过，程牧阳从来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竟然要放弃最后的机会，&1dquo;不要做蠢事南北不会有事，程牧阳，你知道南淮和cIa的关系，他们绝对不敢动她。想想你的背后，还有整个家族，你难道不怕南北会配合cIa？她毕竟是南淮的妹妹”

  程牧阳完全忽视她的话，做了最后的决定：&1dquo;程家还有程牧云。让他全盘接手，我退出。”

  说完，扯开阿曼的手，大步往车的方向走。

  喀秋莎从身后猛地冲上来，抱住他的腰：&1dquo;程，不要去，他们恨你，一定会杀了你！为什么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找cIa，莫斯科有很多女人，有我，还有你的天下，我们马上就除掉cIa的间谍，马上就能完成计划了！”

  喀秋莎的身体不停抖动着，说话断续的吓人。

  程牧阳转过身，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1dquo;立刻回莫斯科，我的事，和你们再没有关系。”

  &1dquo;不！”喀秋莎忽然从他身上夺下手枪，对准他，&1dquo;如果你走，我就开枪。你知道，我不会打死你，我只想让你回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