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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知道Jo11ibee吗？菲律宾最大的本地餐饮连锁，它的老板就是个华裔，”那个小头目喝了口啤酒，有些含糊不清地笑著，&1dquo;你知道吗？在菲律宾，只要有麦当劳的地方，就有Jo11ibee的连锁店，绝对不夸张，那个华人，一个人就赚了别人几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如果我有他的本事，怎么可能和政府拼命？”

  程牧阳笑而不语。

  &1dquo;你们华人，真是太会赚钱了，”小头目的言语，有些恭维，也有些淡淡的嫉妒，&1dquo;所以，在东南亚各个国家，最有钱的永远都是华裔。是不是？程？”

  小头目说完，兀自gan笑了两声。

  程牧阳依旧沉默着，嘴边始终浮着很浅的笑，让人禁不住冷。

  南北拿过他的啤酒，喝了小半口。

  船快经过很大的暗礁群。

  风景越来越美。

  南北走到船尾，看到海里有皮肤黝黑的小孩子不带任何工具，潜水游玩。她起先还没有太注意，后来竟现，那几个小孩子，都在围着一只不大的鲸鲨。而不远处还有个小女孩，跨坐着独木舟，笑著往鲸鲨的嘴巴里，递送食物。

  她见过这种鲨，却没见过这么多。

  &1dquo;有吗？”

  程牧阳忽然伸手，把她横抱起来，作势要把她扔到海里。

  南北抓住他的衣领，毫不在意：&1dquo;扔吧，我一定把你也拉下去。可惜它们不喜欢吃人，就喜欢吃吃贝壳什么的。”

  &1dquo;倒也是，”程牧阳笑著把她放在栏杆上，搂住她的腰，&1dquo;不太适合殉qíng。”

  她笑。栏杆被晒的有些烫，坐着并不舒服。

  刚才想要跳下来，程牧阳忽然就说：&1dquo;我找个机会，把你送回畹町。”

  南北怔了怔，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问：&1dquo;怎么送？”

  &1dquo;我刚才通过他们，联系了阿曼，她会亲自送一批军火来，证明我的身份，”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1dquo;希望能用程牧云的名义，和他们结盟，把你送走。”

  她恍然。

  终于明白，他&1dquo;承认”自己是程牧云的用意。

  在那种环境下，如果说自己是退役的特种兵，是小军火贩，或是毒贩，都能遮掩身份，却不知会被如何处置。惟独是程牧云，才能引起这个小头目的兴。

  在外人眼里，他这个&1dquo;程牧云”，能和家族抗衡四年，绝对会有让反政府军馋涎的资产。

  比如，军火。

  真是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早晨那么危险，他却在一念间想到了解决方法。

  如果说，遇到摩洛是场意外，那他显然利用了这个意外。否则现在两个人，肯定被关在另外的俘虏船上，绝不可能联系到阿曼，继续完成他的计划。

  南北暗暗感叹着，继续问他：&1dquo;阿曼来了，就相对安全了，为什么还要我走？”

  &1dquo;这里不是很太平，他们，”程牧阳的视线，扫过远处的那个小头目，&1dquo;并不单单是摩洛解放阵线，而是这两年分离出来的派系，摩洛自由武装。这是菲律宾最危险的武装，因为解放阵线想要和政府和解，所以独立出来，继续和菲律宾政府作对的极端分子。”

  她嗯了声。

  程牧阳微微笑著，手从她棉质的短袖下，伸入，轻轻地揉捏着她腰间的细腻皮肤，如同只是谈qíng说爱，享受渡假。

  可他的话，却和这些旖旎毫不相gan。

  &1dquo;我以为跳海计划很完美，可你却意外出现了，离开菲律宾的路线也很完美，却没料到菲律宾会封禁领空。就连坐政府的救援船，都会碰到摩洛，”程牧阳有些无奈，&1dquo;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未来会越来越危险。”

  &1dquo;是啊，”南北轻声说，&1dquo;你是我的克星，有你在我身边，就连堵车都能碰到枪战。程牧阳？这次结束，如果你还活着，要不要考虑吃长素算了？积积德？”

  &1dquo;好，吃长素，”他笑一笑，&1dquo;但是要喝酒。”

  &1dquo;酒鬼。”

  她笑起来。

  &1dquo;听话，”程牧阳把话题又绕回来，&1dquo;你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

  很平淡的话，可是从他口中而出，就有着让人着魔的力量。

  &1dquo;阿曼什么时候到？”她的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欣赏他身后的海景，和浮在海面上晒太阳的大小鲸鲨。&1dquo;要躲开菲律宾政府，最快半个月。”程牧阳说。

  她的手也在他的背部，若有似无地抚摸着，感觉着包扎伤口的绷带。

  暗礁群中，和鲸鲨游玩的孩子，时不时爆出很童真的笑声。她没答应他，不过依照程牧阳的个xing，也不需要她答应。估计到时候，他总有办法bī她离开。

  心机如此深重，手段极端的男人，真的很危险。

  可她却偏偏信任他。

  心念成魔。

  心念成魔。

  明明是他，成了她的心魔。

  ☆、第二十五章菲律宾大选（1）

  因为马京达瑙省的冲突还在继续，他们绕开了那条路。

  程牧阳和她被安排住在未被波及的岛上，驻扎地之一。两个人行动虽然自由，可在菲律宾内乱时，即便是能逃开这个岛，却难避开在大范围开战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