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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一拳。

  小白鲨已经没了攻击力，骤然落回了海面。

  南北同时站起来：&1dquo;为什么猜到是我？”

  凯尔耸肩：&1dquo;一个女人，年纪不大，和莫斯科的程家在一起，会说缅甸语，我听着，就会想是不是你？而对喂鲨鱼这么感兴的，更像是你，”他弯腰，好奇看南北，&1dquo;可是我很奇怪，三年前看到你的时候，你说过，你不喜欢离开家。”

  南北半真半假地回答：&1dquo;我在私奔，你知道，程牧云这样的身份，好像只能私奔了。”

  凯尔笑起来。

  她站起来：&1dquo;所以，如果你坏了我的蜜月旅行，我就，”她用两根手指敲了敲凯尔的心口，&1dquo;把你喂鲨鱼。”她的手指用了力气，凯尔笑眯眯躲开了她：&1dquo;放心，北。我这次来，是为了菲律宾的大选，和你没有关系，而且——我也绝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

  &1dquo;那你故意请我来，想要做什么？”

  &1dquo;好奇，”凯尔笑，&1dquo;你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知道的。”

  凯尔这个人，南淮提到的并不多。

  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在泰国的一次任务失败，泰国以涉嫌从事恐怖活动为名向凯尔布逮捕令。而他却很聪明，早一步逃到缅甸，并委托南淮为他争取了十天的时间。

  十天内，缅甸政府拒绝向泰国引渡凯尔。

  十天后，凯尔消失了。

  最奇怪的是，泰国也再没有追究过这件事，显然是有人出面做了一些jiao易，换取了凯尔的xing命。这种人，虽然披着欧洲人的皮，却不知道，究竟在为谁做事。

  鲨鱼在夜幕降临前，消失在海面上。

  南北也没什么兴致和凯尔寒暄，回到房间时，窗外已经没了自然光。

  来到菲律宾之后，她现这里每天都会下雨，但都是下一阵就好。所以今晚这种天气很难得，太阳落下去后，连月亮都看不到了。

  很诡异的天气。

  这个房间里，厨房是开放式的。

  她推门而入，程牧阳正在很有兴致地做牛排，他拿着小刷子给牛排涂了薄薄的一层橄榄油，却没回头：&1dquo;等我十分钟。”

  或许因为灯光的原因，他带笑的侧脸，莫名让人感觉安心。

  &1dquo;程程？”她靠在他左肩上，学着他家老阿姨的声音，叫他的rǔ名，&1dquo;你有没有觉得，程程这两个字很熟悉？”

  程牧阳笑一笑：&1dquo;冯程程吗？”

  &1dquo;诶？你也看过上海滩？”

  &1dquo;无聊的时候，看过，不过是老版的，赵雅芝主演。”

  &1dquo;冯程程真是爱惨了许文qiang，”南北唏嘘不已，&1dquo;可惜有家仇，到最后也不能在一起。”

  等到程牧阳把牛排煎好。

  她饥肠辘辘地，举着刀叉，把整块牛排切成均等的十几小块，这才张嘴，开始吃。程牧阳看她这种做法，目光难得柔和下来。

  这是她最喜欢的做法。

  因为懒，不喜欢边切边吃。所以喜欢把所有rou，都先切好，然后再拿着叉子，一块块往嘴巴里送。这种吃法，真是懒的可爱。

  南北把自己的一块rou，递到他嘴边：&1dquo;说起来，你外公也在上海，家里也涉黑，像不像是男人版的冯程程？”

  话没说完，就自己先收不住，笑了。

  程牧阳不太在意，咬下她叉子上的rou：&1dquo;如果我是冯程程，在家人和我之间有了利益冲突，你会选谁？”

  她没有犹豫，看着他说：&1dquo;我哥哥。”

  &1dquo;意料之中，”程牧阳倒也不意外，&1dquo;所以，我不会让这种事qíng生。”

  &1dquo;如果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