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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混乱的逻辑关系，南北头一次现根本解释不清楚。

  更何况宝宝还这么小。

  宝宝噢了声。

  过了会儿自己坐在了小netg上，两只手摘下白色羽绒帽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却没等说话自己先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南北看得吓坏了，摸摸她的脸，就要把她抱到怀里，岂料宝宝搂着自己的帽子，头一次没有让她抱。

  &1dquo;妈妈要小爸爸，”她抽泣着，委屈地说，&1dquo;宝宝要爸爸。”

  真的是委屈的表qíng，却很坚定。

  南北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尝试哄骗她：&1dquo;宝宝忘记了？小爸爸也很爱宝宝，宝宝也叫过他爸爸？”宝宝抿住嘴巴，褐色的眼睛里都是眼泪：&1dquo;宝宝，要爸爸。”

  无论南北说什么，她都不再说别的话。

  南北惊异于她的固执，如果说日日陪伴在宝宝身边的，应该是她这个妈妈才对。南淮虽然和宝宝感qíng好的不行，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却特别少？？宝宝哭着重复了很多遍，挤在netg角里睡着了，双手仍旧紧紧抱着帽子，像是觉得只要不戴上这个帽子，她就不会离开这里。

  南北不敢qiang迫她，被她弄得也不停掉眼泪。

  最后还是程牧阳走进来，让宝宝躺在netg上，给她搭上一条小小的棉被。他看到宝宝紧紧攥着那个小羽绒帽，也没有从她手里拿走，倒是把南北带出了宝宝的房间。

  &1dquo;北北，不要qiang迫她，让宝宝先留下来，”他说，&1dquo;或许，她真的选择的是你哥哥。如果宝宝后悔了，我们很快就能接她去莫斯科。”

  南北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是她也舍不得宝宝。

  两个人在落地窗边站了好久，最后程牧阳终于说服她，让她给宝宝一次选择的机会。南北真是舍不得宝宝，可想到是暂时留给哥哥，也算能放心。如同程牧阳所说，只要想见，随时随地都可以。

  两个人离开比利时，没有直飞莫斯科，而是到北京，转换了从北京开往莫斯科的列车。

  他们在极特殊的一节车厢。

  除了程牧阳安排的人，就再没有其余的乘客。

  有日光从玻璃外照进来，落在地上，列车正在往西伯利亚大6行驶，车站之间间隔着数千里，只有大片的森林和糙原，绝非是畹町能看到的风景。

  南北正在低声哄着宝宝，无心去看窗外。

  &1dquo;我哥哥带着宝宝回云南了？”南北挂断南淮的电话，有些紧张地看向程牧阳。

  她以为，程牧阳是要给她惊喜，所以才突然改变行程。

  或许在这列车上，宝宝忽然会出现，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更加有惊无喜的消息是，南淮竟然带着宝宝离开比利时，回了云南。

  程牧阳倒不意外，嗯了声：&1dquo;他和我说过，他要带走宝宝三年。”

  他的手顺着南北的背脊，滑到腿上，轻轻地抚摸。

  &1dquo;你舍得？”南北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蹊跷。

  他摇头：&1dquo;不舍得。”

  &1dquo;那你还答应他？”

  &1dquo;他是你哥哥。”

  &1dquo;可宝宝是你女儿。”

  &1dquo;你是他妹妹，”程牧阳说，&1dquo;我抢走了他的妹妹，而且宝宝喜欢他，胜过我，甚至胜过你这个妈妈。”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南北仍旧疑惑，这两个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她试探问他：&1dquo;我哥哥答应帮你，就是因为要带走宝宝？”

  &1dquo;不是主要原因，只是附加条件。”

  &1dquo;主要原因是什么？”

  程牧阳笑一笑，声音低下来，却并非是回答她的问题：&1dquo;北北，你没现这条路线，风景非常好？”南北看了眼窗外，听见他继续说道，&1dquo;这条从北京通往莫斯科的铁路，车站之间间隔着数千里，只有大片的森林和糙原，非常适合安静的看书，或是做一些喜欢做的事qíng。”

  &1dquo;的确很美。”她随口应付。

  &1dquo;最主要的是，整个行程刚好六日六夜。”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这个男人，还记得自己在沙特应允了什么。

  程牧阳笑而不语，接通内线，吩咐人送来晚餐。

  很快有个莫斯科姑娘，端来烈酒美食。

  南北在那个姑娘放下托盘时，才随便看了她一眼，却有些愕然。是喀秋莎，在比利时念书时她的室友，那个多年未见的莫斯科姑娘。喀秋莎只是对她龇牙，笑了笑，很快用俄语和程牧阳恭敬地说了句话，退出房间。

  南北更加疑惑，回头看程牧阳。

  看来她真的需要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关于比利时，关于程牧阳和自己的相识，是否都是他的刻意安排：&1dquo;她是你的人？”

  &1dquo;不是，”程牧阳搂住她的腰，轻轻捋着她的长，&1dquo;她是安全局的人。”

  南北躲开他的手，却躲不开他忽然望向自己的目光，像是看着一样等待了太久的东西。

  这样的目光，很容易让她妥协。

  &1dquo;这个问题，我以后再问你，”她的声音，不觉低了下来，&1dquo;告诉我，我哥哥答应帮你，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