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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南北放到浴巾上，压在身下，再次进入。

  再不需要镜子。

  她能清晰看到他的下巴，鼻梁，还有眼睛：&1dquo;程牧阳。”她叫他，他就答应一声，她再叫他，他依旧耐心地答应着，只是动作越来越激烈，把她的叫他的名字还有呻吟声，彻底撕裂开。他越来越慢，每一下都让她以为，他会离开，可马上就是更彻底的贯穿。

  和程牧阳这么多次，从没有一次，她到最后难以负荷，想哭出来。

  最后到底有没有哭出来？

  她不记得了。

  程牧阳把她横抱起来，光着脚走出浴室。两个人还没有上netg就被沙绊倒，滚在地毯上纠缠在一次，做了一次。到最后南北都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她在睡梦中，被程牧阳从身后翻过来，搂在身前。两个人扯过来白色的被子，就窝在沙上睡了两个小时。

  南北几次想要翻身，都差点跌下沙，嘟囔着要去netg上睡。

  程牧阳却都驳回了申请。他这个自nüè狂现，睡沙比netg好太多倍，只有在这个狭小的地方，南北在睡梦中才会紧紧地搂着他，唯恐掉下去。

  天亮的很快。

  她醒过来，觉得腰酸的要断了，悄悄地从他身上抽出手臂，想要去netg上舒展地睡一会儿。程牧阳似乎睡得沉了，果然纵yù过度是极耗费体力的，她从棉被里钻出来，从衣柜里拿出备用的棉被，把自己整个人都扔到了netg上。

  甚至头都埋入被子里，遮住光线。

  就在迷糊着要见周公时，感觉有冰凉的触感，从脚背开始，慢慢地移动着。她哭笑不得，懒懒地哼了两声：&1dquo;小流氓，你让我睡一会儿。”程牧阳慢慢地亲吻着她的脚和腿，慢慢向上，直到找到她的嘴唇，两个人在黑暗里又吻住彼此，腿压着腿，身体压着身体，jiao缠在一起。

  程牧阳把她的两只手按在头上，想要再要一次的时候，电话忽然就响起来。两个人都是一愣，南北很快就反应过来把他推到一侧，拿起了电话。

  很快，电话的彼端响起宝宝的声音：&1dquo;妈妈早安。”

  &1dquo;早安，宝宝。”南北轻轻喘息着，尽量让自己声音正常。

  &1dquo;宝宝吃了梨和糙莓，牛奶和面包。”

  &1dquo;宝宝乖，牛奶有没有喝完？”

  程牧阳终于明白她在和谁说话，从伸后抱住南北，把她整个人都拽到怀里，用口型说：我要和女儿说话。南北看了他一眼，他看她没有动作，只好凑在她耳边听。

  &1dquo;喝完了，”宝宝骄傲地说，顺便还不忘告状，&1dquo;可是，爸爸没喝完。”

  南北忍不住笑起来：&1dquo;嗯，爸爸不乖。”

  程牧阳诧异看南北。

  她捂住电话，嘘了声。

  等到宝宝乖乖汇报完早餐qíng况，又关心了下&1dquo;小爸爸”的身体状况，终于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南北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程牧阳凑近，眯起眼睛看了个仔细：&1dquo;宝宝说的爸爸，是不是你哥哥？”

  &1dquo;是啊，”南北倒是意外了，&1dquo;你怎么知道？”

  &1dquo;除了南淮，我想不到其它的可能xing，”程牧阳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1dquo;所以，那个&1squo;小爸爸’就是说我？”

  她嗯了声，拉过被子，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他轻轻地吐出口气：&1dquo;我抢走他一个妹妹，他抢走我一个女儿，也算是公平，”他低头，用脸贴着她的脸。

  &1dquo;你不喜欢宝宝？”南北伸手，摸着他的脸。

  程牧阳很配合地闭上眼睛，感觉着她的手指：&1dquo;喜欢，她说话的态度，很像你。”

  南北嗯了声，心里软软的：&1dquo;她很听话。”

  &1dquo;不过妹妹只有一个，看起来，南淮更可怜些。”

  她笑起来。

  六点三十分。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晨光泛白，还能看到远处天然的泥岩，被风化成各种形态。原来这就是昨晚看到的浮屠，bao露在日光下，其实有着各色的面貌，远看去，像是矗立的一座座人脸。

  &1dquo;昨晚，我看这些泥岩的影子，都像是浮屠。”她说。

  &1dquo;我刚到这里，也是这种感觉，”程牧阳把她的身子翻过来，从她的肩膀，亲吻下去，到脊背的弧线，&1dquo;然后就想到你。”

  她被他弄得痒，躲又躲不开：&1dquo;为什么？”

  他沉默地笑了会儿，说：&1dquo;因为有你，我才不能信佛。”

  南北头埋在枕头里，笑出声：&1dquo;太rou麻了。如果没有我，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剃度出家了？”

  &1dquo;差不多，我说过，我很有佛缘，”程牧阳搂住她的腰，倾身覆上去，两个人最敏感的中心相互摩擦着，他却始终没有深入。

  南北动了动腰，觉得酸的像是要断了：&1dquo;程牧阳，节制一些——”

  他的手，从她小腹滑到胸前，轻轻握住，低着声音说：&1dquo;我尽量。”

  程牧阳真的说到做到，这一次，温柔的不像是他。像是个极端节制的禁yù者，只是安静地进行着。等到结束时，终于叫来早餐，不允许南北动一根手指，把所有东西都送到嘴边，甚至连衣服，都要他亲手给她一件件套上。

  失而复得，只不过让他心魔更深。

  没有什么比南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