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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棄學著她的模樣挑了一下眉毛反問道：「不然呢？」

樓棄嘆了口氣：「樓棄這次的傷是為我受的，而且說句實話，要是沒有你們鄭家這檔子事情，你覺得你二叔會想著攻擊我嗎？」

鄭瑤神情不似剛才這麼了，大概是沒有想到經歷了這一切事情之後，樓棄居然能站在唐覃那一方替他說話，她微微皺眉沉默不語了。

她一心想要搞清楚樓棄和唐覃，好像是忘了她們鄭家從一開始就不是置身事外的，她垂下眼睛，換了語氣。

「這件事情是二叔不對，唐覃也搶了他手裡好幾個項目，甚至...」

她欲言欲止倒是勾起了樓棄的好奇心。

「甚至什麼？」

鄭瑤抬起眼睛，緩緩吐出幾個字：「甚至想把他送進去。」

唐覃睚眥必報的性格樓棄一直都清楚，但是他沒想到唐覃會想直接將人送進監獄，他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自己去問，唐覃也只會是一句話。

「以絕後患罷了。」

但以鄭家的勢力，鄭海光就算是去蹲局子，也不過就幾年，又或者是根本坐不了。

但是這樣一搞，鄭海光會徹底記恨上唐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也不知道被逼急了的人哪天會生出來什麼事情。

樓棄停了鄭瑤的話沉默不已，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菜快涼了。

他轉頭看向鄭瑤問：「你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

鄭瑤想了想：「沒了。」

樓棄收回來視線：「那我說幾句。」

鄭瑤一怔：「你要說什麼？」

深秋多雨，樓棄打開了雨刷，安靜了一會又開口：「鄭瑤，說句實在的，這場局裡，收益最多的就是你了，你現在就好好的管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得了，我和唐覃的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不管是被管著還是我倆正常相處，我都不想再折騰了。」

「他要是想要跟我談戀愛，我就跟他談戀愛，他要是想讓我做他的情人，那我也答應，反正他之前也給我做過情人，簽過合同，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了。」

鄭瑤靜靜看著他，眼睛一動不動，半天之後，她問：「那你喜歡他嗎？」

喜歡？

這個詞一出來樓棄倒是怔了好大一會，他其實一直都分不清自己對唐覃是個什麼樣的感情，因為經歷過的事情太過複雜，而且唐覃這個人實在是有些古怪，如果是平常遇到，他大概率會敬而遠之。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他避無可避，也只能忍受。

唐覃對他很好，很愛他，這些毋庸置疑，但是他對樓棄使用過的那些手段，他表現出來的極端和占有欲也是顯而易見。

若是從前，他肯定會不猶豫地說不喜歡。

可他回想起來發生危險時候唐覃擋在自己身前的模樣，那麼義無反顧，神情那樣關切，甚至連自己受傷都沒有發現。

那個眼神讓樓棄記到現在，想到時仍會心尖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