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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就看了,如陆琛所说,欣赏的是艺术的表现形式,没有任何昳丽、犬马声色的色彩。
贺晓远边看边想,单纯看女孩子跳舞其实没什么,说到底,他会抗拒,是因为昨天的场合在他内心里只能有饭菜人酒,不能有别的。
有别的,就好像饭局最后张副总拎出来的那两盒礼一样,都会无形中染上“目的不纯”的色调,令人不得不多想。
贺晓远进而想,就算巴雷真的目的不纯,在当时的场合下,作为餐厅特色的舞蹈表演,他有什么不能、不好意思去看的?
他不好意思、不看,不是反倒说明他心里有点什么不干净的念头吗?
是,他自己清楚他没有。
他只是没见识过这种,纯粹不好意思看。
但别人如果察觉了,会怎么想怎么看他?
会不会反而觉得他就是好这口的?甚至事后投他所好?
贺晓远一点点往深了想,逐渐意识到公务场合,即便是应酬吃饭,确实都是不能露怯的。
一旦露怯,后面会引发怎样的连锁效果,谁也不敢保证。
贺晓远看着舞,不知不觉中做到了陆琛所说的假装在看、人放空、想别的。
陆琛掌心里转着颗花生,转眸瞥见身边,没多意外,知道贺晓远一向学的快、一点就能通。
但陆琛不知道的是,贺晓远想着想着,思绪偏到了巴拿马海岸——
他想陆琛这会儿是在看舞蹈、欣赏艺术的表现形式?还是假装在看?
他想台上这中式古典舞跳得又婀娜又曼妙,女孩子们又年轻又漂亮又有朝气,陆哥应该是确实喜欢、真的在看的吧?
贺晓远心里默默“嚯”了声,头没动,眼珠子一转,目光瞥向身边。
瞥了几眼,见陆琛坐得闲适、看得淡定,花生还一颗接一颗的剥着,贺晓远缓缓凑过去,低声:“陆总。”
陆琛还看着台上,手里剥着花生:“嗯。”
贺晓远拿眼睛瞄瞄他:“好看吗?”
陆琛不紧不慢,没任何神情:“还好。”
不待贺晓远开口,跟着便道:“餐厅配正经舞蹈不是酒吧开个包厢附带几个销酒的,不是声色场所。但可能会有人借此试探你,看你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喜好。”
贺晓远转头看着陆琛,注意力完全从台上回到身边,安静的听着。
陆琛依旧看着台上,依旧手里剥着花生,沉着而从容,淡定得让人看不出半分深浅,继续道:“你想不被试探,不被人摸出一点底细,首先要学要会的,就是装。”
装?
陆琛的瞳孔里映着台上那些曼妙的身姿和纱裙,但是他太平静、表现得太寻常了,谁也不清楚他有没有把眼中的这些真正的看进去。
甚至因为他边看边说的平静,落在旁人眼中,有一种并不把任何放在眼中的冷淡。
贺晓远见状立刻便怀疑起陆琛到底有没有在看。
他口中的“还好”,到底是真的觉得还好,还只是回应的托辞?
装?
所以陆琛他此刻也在……装?
陆琛接着刚刚的话继续道:“装你在看,装看得认真,装不过如此,装也就这样,装你没什么不能看的,也没什么没见过的。”
“装到你周围所有的人都不敢确认你真正的态度。”
贺晓远:所以此刻陆琛也在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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