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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次我真的想走了，即使捨不得也要走。她一直說我離開她就沒法生存，但我知道我可以，我不想再聽她那樣說了。」

裴南絮深深地看了虞曦一眼：「行吧。」

畢竟在一個孤兒院呆過，只當是看在小時候一起玩的情誼上，裴南絮就幫虞曦這一次。

「……其實你也是把我當成了什麼人的替身吧？」

不等裴南絮跟虞曦說一下她具體的想法，虞曦就淚意婆娑的再次開口：「其實我看得出來，你每次見我的時候都是一副心情低落的樣子，只不過借著跟我待一會兒暫時轉移注意力罷了。你既然沒什麼顧忌，為什麼不直接去找那個人呢？」

裴南絮滯了滯，幾乎維持不住臉上淡漠的表情：「大概因為我也不知道我要找的是什麼人。」

「啊？」虞曦怔了怔。

裴南絮捏了捏眉心：「算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先說你要離開楚寧心的事吧。就算你已經決定了也不可能說走就走，你不是手裡還有一些片約麼？先把工作上的牽扯處理了，之後的事我會幫你想辦法。」

虞曦拉了拉肩頭有些滑落的衣服，輕聲說：「我回去談解約的。」

「而且不能是在楚寧心在國內的時候，」裴南絮慢慢補了一句，「不然你有什麼動靜都逃不過楚寧心的眼睛。」

虞曦：「……我知道了。」

裴南絮應了一聲，正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聽到鈴聲的一刻，裴南絮的表情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怎、怎麼了嗎？」虞曦有點膽怯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裴南絮冷冷地回答了一句，看也不看地按斷了電話，繼續跟虞曦說起安排。

只是沒過兩秒，電話又追了過來了，鈴聲不依不饒地響起，打斷了裴南絮說話的聲音。

虞曦覷著裴南絮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要麼你還是接一下吧。」

「……我去聽一下是什麼事。」裴南絮臉色很差地站起身走到了虞曦家的客廳里。

這電話是程溪打來的，裴南絮不用看就知道。

她因為討厭程溪的電話不想誤接、很久之前就給程溪設置過特別的鈴聲，基本每次聽到都會拒接，只不過最後的結果基本都與今天差不多。

不知道程溪這一次不依不饒地打過來又是為了什麼事。

裴南絮深吸一口氣，接起了電話：「餵？」

「南絮，是我，」程溪輕輕柔柔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你現在有空麼？蘇總和塵黎都不在家，大約不會來了，你回家裡陪我聊聊天吧。」

裴南絮閉了閉眼睛：「有什麼不能在電話里說？」

「是很重要的事，你回家來我們商量，」程溪微微加重了語氣，「不要讓我在重複了，聽話。」

裴南絮深吸了口氣：「公司里還有事，改天吧。」

「你今天不談說不定改天真的會有人到公司里去找你談，」程溪嘆了口氣，「何必呢，我們安安靜靜地聊過不就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