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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物资大囤积 取保候审计2（第2页）

国民政府出具的结婚证，李家泗一共办了两份，第一份是与曹玉兰的结婚证，由曹家人代办了。这是第二份。婚姻状况，原配曹玉兰，二姨太鲁瑛，三姨太田琳。徐小香本是三姨太，她跟主人出国旅游了，身份也就改变。填写完毕，李家泗知道这份申请表格将留档，将进入国防部将官档案中，田琳的身份证明是中央文工团歌唱演员。

中国的婚姻分三类，一类由国民政府证，这类正是国民政府推行施行的新政。二类是父母包办婚姻，大多数的婚姻以婚约为凭证，家人，家族认可。三类是人数最少的外来人口，同居一起，左右邻居认识。

三位女明星被不少公职人员排队签名，田琳抽空才在婚姻申请表上签字。凤五感慨的说：“大明星走到哪里都有歌迷。”

谷正伦看着婚姻登记处办公室热闹，黄涛感慨的说：“先办婚事，后办葬礼，军中第一美女，名花有主了。”谷正伦说：“今天是歌迷伤心日，为了娶军中百灵鸟，葬礼那是刷新纪录。”

李家泗走出婚姻登记办公室，他不是被追星一族，两位老熟人，一人一条高档烟。黄涛说：“你地方，我战区。”谷正伦说：“好。老大佩服，我替你跑腿。我的副官跑到你家，拜祭你岳父，都想打破磕头纪录。”

谷正伦领路，李家泗跟着，一间接一间办公室的签字盖章。上海战区只有知情权。签字盖章的是校级军官，都是备案的工作程序，负责人签字盖章后，手下人誊写纪录。地方战区签字盖章快，中级军官办事效率高。

转到黄涛中将领路，熟面孔更多，黄涛代办，把李家泗留在了战区军政部办公室。

主管淞沪会战的军政部派遣专员吴中将，他没有参与嫖客门事件，是因为工作繁忙，他后悔没有参与。吴中将掌握全国的兵工，军需。朱少将掌握淞沪战区。吴中将开门见山说：“听胡桂香上校说，你要做军粮生意，这可是违法的。”

李家泗指着墙上的军事地图说：“如果杭州湾金山卫一线被日军占领，几十万国军将士腹背受敌，在这种情况下，国军能守几天。从上海到南京的战略物资，军政部能运多少回武汉和大后方。”谷正伦说：“金山卫失守，上海战区能守半个月就不错。”

黄涛手拿着番号申请表进来说：“要想一个月运走几十万吨军资，是做梦。”申请表在在座的将军手中传递，将军们签字盖章，留存根。

李家泗说：“这十年，中国经济史上喊黄金十年，淞沪会战顶多还打一个多月。败退之后，黄金十年的所有成果，全部送给了日本人。亚洲富张学良，张氏家族苦心经营东北几十年，张学良一枪未，全送给了日本人，摆在大家面前的是便宜了日军，还不如便宜大家。”战区司令部的各部门将军们都会心一笑。

朱少将说：“这是一千万大洋的现金买卖，法币已经贬值百分之六十。”李家泗说：“我为了追国际明星李莉，花了一千万英镑作彩礼。获得了英租界的许可证，外汇不是问题。”参与嫖客门事件的都笑了起来。

黄涛把番号申请表，军用物资申请表，递给李家泗，两张申请表格只差政治部陈立夫签字。黄涛说：“大家都是熟人，生意上的事不管。”众多签字盖章的将军，每人离开办公室不忘拿起一包，李家泗丢在桌上的数条高档香烟。

办公室只剩吴中将，朱少将，李家泗，连办公室的门都关闭。

吴中将说：“要做就做一千万大洋，五百万美元的生意，决不打折扣。”李家泗说：“一千万大洋，十亿斤谷，长江三角洲所有的粮食都没有这么多。”吴中将说：“买粮食，搭军装，军鞋，军刺，甚至于武器弹药，让日本人缴获还不如让兄弟们一起财。”

朱少将从保险柜中拿出物资记账本，他负责记账。

军粮是国家机密，机密曝光，吴中将准备合作。李家泗说：“粮油合作，军队补给只够一个月。”吴中将说：“把大洋分下去，秋收已过，采购老百姓的粮食。库存一个月的粮食分给各部队，一个月的钱款，粮款下拨给各军各师各团军需副官采购，以国军实力，再打一个月根本不可能，如果金山卫失守，能守十天就不错。”

按接触到的军粮核心机密，大米，面条，面粉，食用油四种主食。主要库存仓库在长江三角洲沿岸城市的大中型大米加工厂，面粉加工厂，面条加工厂，食用油加工厂，几乎全部被军方控制。买卖需要军方驻军人员签字盖章，军控让上海物资供应量紧张。

李家泗计算军粮库存结算款，那用得着一千万大洋。吴中将下拨十万套军装。李家泗看着清单说：“十万套军装，我哪有这么多军队。”吴中将说：“跟我做生意，就是整整一千万，你向中央申请一个军的番号，实批一个师，按美国一个师的编制，那是三四万人，每人总要二三套军装换洗。”

吴中将对手中掌握的军用物资熟悉，书写着名称，数量，价格。一份军用物资明细表列出：早稻米，三亿斤。面粉四千万斤，面条二千万斤，食用油五百万斤。总价格为五百万大洋。军粮是最大一笔交易。五千支国产步枪，一百挺轻机枪，二十挺重机枪，迫击炮二十门，手枪二百支，手榴弹五万颗，迫击炮弹一千。各种枪支弹药五百万。轻型坦克二辆，配弹药一个基数。军装，皮带，鞋帽，钢盔，军刀，刺刀，师级配制。

吴中将书写的价格是出厂价。李家泗心算能力强，所列军用物资正是他急需的，看着明细清单说：“现在已经过一千万大洋了。”吴中将说：“新兵团，你有一百辆新购卡车，我以战区军政部名义向你采购五十辆卡车，还有医疗设备，汽油。你不缺外汇，买得到。”

朱少将开出一张购买卡车的单据，这是后勤机关新增的运输车队。李家泗转卖价格是市场价。李家泗拿出了何少卿给他的粮油蔬菜价格表。吴中将和朱少将都说真贵，租界是中国最高收入群体。军粮价格谈妥，价值一千万大洋的买卖就由协商变成履行协商。

这是秘密交易，以口头协议为主，不留任何签字盖章，以物资清单为交易。结算全在上海之珠的黑手银行分行结算。吴中将担心军粮的囤积。

李家泗拨打魏莲花的电话，魏莲花听到李家泗的声音，立刻让懂粮油生意的部下记录命令。

李家泗拿着协商好的价格报单，他的销售计划是：美，英，法政府驻军采购，结算用美元，英镑，法郎，采购不限量，限量的是李武缴纳定金的几家外国公司。一次采购量不能过美，英，法租界驻军的采购量，过，价格必须翻一倍，才不限量。必须是外汇结算，先付款后给货。直营公司的囤积，先优先田琳父亲的追奠需求，以最次的粮油，打压市场价格。交易过程是，刘兰兰，凤五，王美玲各负责一个租界华界关卡，各领几百上千司机。等租界车队空车过境，司机在租界内关卡等待，华界关卡接车的都是军人。装满粮油蔬菜后，司机再过境开车。挂靠公司不由直营公司的管理。

接听的是粮油蔬菜生意行家，把更加细微的交易过程说出。粮食有品质等级，价格不同，重量不同，牌子价格不同。对方在交易细节上完善了李家泗工作细节。李家泗快炒写详细，约好十分钟后，看实际情况安排工作。

吴中将说：外汇结算已经是天降好运，价格上翻一倍，不可能吧！李家泗说：现在的价是第一次打通流通市场，外国人也想囤积卖高价。美英法驻军采购，基本上是税抵货。朱少将说：“是囤积还是赚外汇。”李家泗说：“想赚快钱肯定现卖，外汇交易多。将来上海沦陷，囤货回收的货币估计是贬值的法币。”

胡桂香回到丽机关办公室，让机关人员感到意外，询问她是怎么放出来的，陈夫人还没放出来。林少将的电话打来：第一项命令是丽机关重组，领导班子由胡桂香确定，新成员大多数是新兵蛋子，男性成员增加不少，情报力量薄弱。第二项任务是打电话给顶头上司。第三项任务是赶快找到韩少武，ccb集团直营的第一批一百车蔬菜禽类已经送进租界，刘虎子是个人才。

胡桂香打长途保密电话给顶头上司陈立夫，汇报工作。陈立夫对她安全出来感到意外，梁军在上海的行动，得到中央的认可。源源不断的财富流入重庆银行，国民政府主席开出二选一的条件，力捧梁军。陈立夫当心中华民国打虎英雄把他老婆打成了大老虎。胡桂香说出韩少武营救她的过程。陈立夫认定韩少武有办法把她老婆捞出来。

胡桂香立即带着亲信部下赶到华界，路过关卡时，除了驻军之外，多了几位税务局的洋人，和熟悉的面孔，都在田琳葬礼上出现过，是时代广场的美人家属。进出关卡的人流车流中多了一批送菜进城的车队。

在警备司令部大厅，胡桂香看见田琳等熟悉面孔大美人正在吃喜糖聊天，她们身边是一群追星的官兵。看见黄涛等将军在过道上抽烟聊天。询问韩少武在那里，黄涛说在开军事会议。胡桂香机智的在隔壁办公室拨打电话，通知她有紧急军情，接电话的是朱少将。朱少将说七八分钟后谈完。

李家泗和吴少将制定好细节，再无话可说。

李家泗拨打魏莲花的电话，魏莲花笑着说：“真神，李武介绍的客户要求涨价不限量。美英法等国机关愿意用美元，英镑，法郎结算，囤积数量不多，都是优质粮油。”行家报过来订单，李家泗抄写。

朱少将重炒，吴中将计算差价，抄完，吴中将说：“成本二百万，卖出了六百万的价。白得三四百万装备。还是小露丝女士厉害，做外国人的生意。”李家泗说：“这是一锤子买卖，成本摆在那里。”

吴中将说：“你去林少将办公室打电话。我们要开会。”李家泗留下了抄写的单子，挥手离开。和走廊上的众将点头。

胡桂香手挽着他去林少将的办公室。林少将正在打电话，对话内容是直营的实力雄厚，海关码头的进口新车已经被一单买空。没汽车运输，在量上面就难突破。林少将指着办公室另一部电话，胡桂香去拨打。林少将说：“本大投资也大，量是稳步推高，放心，我会全力支持，组织好货源。”胡桂香拨通电话，通上话。林少将就结束通话。

李家泗等待他接电话，只是几十秒钟等待，他说：“陈部长好！”陈立夫说：“你怎么把胡桂香捞出来的。”李家泗说：“昨晚，我花了一千万英镑作为彩礼想迎娶国际明星李莉，李莉师傅小露丝是梁军的好友。小露丝看在我们合作的份上，指点我。胡桂香上缴股市暴利税就案子终结。陈夫人的事可大可小是政治筹码，蒋，宋，孔，梁都有权放人。梁听中央的。”

陈立夫说：“让我猜中了，三家联手挖了个坑，拿陈家祭旗。我老婆必须今天出来怎么办。”李家泗说：“简单放，还是复杂放。”陈立夫说：“简单放，是找蒋，孔，宋。复杂放？”李家泗说：“你派一个中层特务担保取得候审，担保人要写明，当事人不失踪，不潜逃，追责只追担保人的责任。”陈立夫说：“牺牲担保人这么狠。”李家泗说：“小露丝是得到梁军暗示的办法，政治筹码，需要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