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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在五楼停下，柏知望废好大力气才掏出秦舟的手机。因为秦舟总丢三落四，所以卡片身份证都放在手机壳里。

  柏知望打开手机后盖，现里面除了房卡外，还塞了一张过了塑的小画——那是二十岁的他，正在甘肃火车站的人流中穿梭。

  眼睛在纸片上定格两秒，神奇的是，十三年前的那点情愫似乎最近总是穿堂过。如果它在一年前也能光顾得这么频繁，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走到这一步。

  柏知望没耽误太多时间，刷卡，进门，替秦舟脱鞋换衣。

  单间本来就不大，秦舟又爱带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柏知望进来时根本没处下脚。

  柏知望头疼地扫一眼屋内，把秦舟扶上床。

  &1dquo;药你放在哪了?”柏知望问。

  &1dquo;吃完了，没来得及买。”

  &1dquo;稍等，我下楼去拿。”

  分是分了，习惯还一直在。年轻时某人总是丢三落四，柏知望就替他把常用的东西长期备在自己行李箱里。

  下楼梯开门拿药这套动作，柏知望只用了一分钟，怕秦舟多疼一秒。他没等电梯，气喘吁吁跑回来倒水，扶着秦舟起来把药吃了，心里石头才算落地。

  秦舟吃完药躺回床上，手脚没那么冰，眉心也舒展不少。

  柏知望稍微放松些：&1dquo;我去给你炖点鱼汤，有碗吗?”

  &1dquo;不吃鱼，有刺。”秦舟迷糊着摇头。

  柏知望气笑了，轻骂他懒，给他擦完身体后准备下楼：&1dquo;你带嘴喝就行，刺我给挑完。”

  秦舟还是不让：&1dquo;真的没必要，我自己来就行。”

  都疼成这样了还来什么来，柏知望不理他，自己下楼了。

  公共厨房在一楼，因为经常有人加班到半夜，所以院里特意辟出小块地方让大家煮点夜宵。

  柏知望的厨艺没话说，秦舟爱吃的菜都是他的拿手菜。

  正好下午他出去买了条活鱼，煎完鲜香，小火炖半小时出锅，眼馋死一众加班的同事。

  柏知望端着自己的碗上楼，顺便煮了点小米粥。之前有老中医跟他说粥放温热后最上面那层皮养胃，所以柏知望总先刮下表层，吹凉了给秦舟。

  勺子喂到秦舟嘴边，柏知望说：&1dquo;吃点东西再睡。”

  秦舟半睡半醒着，太阳穴胀痛，他难耐地摆摆手，&1dquo;不吃，想吐。”

  &1dquo;没事，想吐就吐。”柏知望端着清水，垃圾桶挪到脚下，手在他背上顺着气。

  秦舟固执地摇头，&1dquo;脏。”

  柏知望只好把纸巾也抽过来，怕头沾到水，还帮他用皮筋绑起一半，&1dquo;擦干净就不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