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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億：你中午回來嗎？

江。：你能換個名字麼，我總覺得對面是只貓。

五個億：不行，前不久剛換的，而且你加備註就好了。

江。：不樂意

五個億：哦。

愛樂意不樂意，問個中午回不回，話這麼多。

他下了樓。

王伯看見他下來，說：「外面的雪可大了，少爺你不出去嗎，小時候你最喜歡堆雪人了，感冒發燒了都攔不住。」

溫璟看著窗外白皚皚的，大雪已經停了，厚厚的積雪有手指那麼深，正適合打雪仗和堆雪人。

他想起了小時候任性的自己，那時候無憂無慮，多快樂啊。

「去吧，出去玩玩吧，少爺，待會兒回來吃飯。」王伯勸道。

溫璟也有點心動，「好。」

他懶得換衣服，就在睡衣外面穿了個大羽絨服，開門時把想跟著出來的五個億趕了回去。

雪後倒沒那麼冷，江時衍這房子外綠化很好，路兩旁都是大樹，他踩著積雪，咯吱咯吱響，樹上的細雪不斷往下落，掉在頭髮上，鑽進脖子裡，冰的他直吸氣。

他把帽子戴起來，在那一塵不染的雪地里留下一串腳印。

伸出手團了一個雪球就凍得受不了了，只好齜牙咧嘴地丟下雪球，年齡大了，承受力反而不如從前了。

小花園停著一輛車，已經被雪穿上了一層白棉襖。

溫璟眼睛還難受得厲害，他看見雪就想乾脆冰一冰，敗敗渾身的火氣。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真就彎腰一頭扎進了引擎蓋上的雪裡，臉結結實實冰了個透心涼，適應了一會兒還有點舒服。

他這麼待了一陣，腳下的雪忽地一松，溫少爺身子不穩，直接就跪下了。

「誒……」

這雪厚，他一下還沒掙紮起來，羽絨服太長，腿裹在裡面用不上力，焊死在車前了。

溫璟掙扎了一會兒，又覺得算了，老天爺讓他下跪，他就跪會兒吧。

就當積德吧，反正已經這麼倒霉了。

江時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個人正在對自己的車行跪拜之禮，臉杵在引擎蓋上，就剩下一個帽子，也不知道人還喘氣沒。

他走過去，「溫璟？」

「誒？」

溫璟抬起頭，滿臉都是雪茬，睫毛像被染了白色的睫毛膏。

江時衍不懂這種操作，「你幹嘛呢？」

「我……」溫璟眨眨眼，「我想體驗一下冰箱裡的凍肉，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