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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逛窑子（第2页）

舒婉灵一行人进了厢房，女人便退出去为他们准备吃食茶饮，她倒是不见外，选了个凳子便坐了下来，但另一边的褚夜和霜花，脸色就很是“缤纷”了。

“坐。”舒婉灵示意霜花坐在自己的身边，霜花脸色尴尬，挪了挪脚还是坐了过去。

“小姐，这抚香园...是青楼啊！你怎么敢来这里啊，要是被老爷夫人知道，怕是会打折咱俩的腿。”

“有何不可？女子不能逛青楼吗？”

“小姐！”霜花急的又噌一下站了起来“您是女子，还是未及笄的闺阁女子，怎么能...怎么能...”说着说着，霜花说不下去了。

舒婉灵看着霜花尴尬又害羞的样子，不免嗤笑出声，“别这么激动，你不说我不说，父亲母亲不会知道的。”说着又看向褚夜。

褚夜倒是不像霜花那般情绪不稳定，自进门来他情绪就稳定的很，稳定的...脸黑。天知道自己被圈在太师身边这么多时日，脑子里天天都会冒出舒婉灵的脸，最开心的便是看到屋内，她留下的信和礼物，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休假能见到她，第一件事竟是被她带着来“逛窑子”！还真是这辈子都没想过，能被自己喜欢的女子带着来勾栏院消遣，真的是被她惊得气不打一处来。

“咚咚”门口传来两声敲门的声音，随即便有人推门而入，进来的是先前的女人，“贵客，这是给您们准备的茶水点心。看您三位光是吃喝，定会觉得十分无趣，不如您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歌姬啊？我也能为您推荐一二。”

“我对才情样貌倒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但我喜欢话多爱笑的，刚挂牌还健谈的，便最好！”

“哎哟，原来您喜欢嫩的啊，您放心，我一会就给您送过来！”说罢，女人笑着退出了房间。

一盏茶的功夫，屋门再次被敲响，一名女子带着一位拿琴的少年推门而入。仔细看看，这女子不过十四五岁，男子略微大些，看着像十八九的样子，但单论样貌，男子倒是比这女子还美上几分，身材高大纤细，一袭紫衣很是有清俊之感。

“奴婢红珠见过贵客。”

“小美人，坐！”舒婉灵挑了挑眉对女子道。

“爷，这位是西洲，咱们楼里琴艺最好的小倌。听香姨说您喜欢健谈爱笑的姑娘，不知您对我还满意吗？”

“自是满意的，你挂牌多久了？”

“回爷的话，今日才刚挂牌。红珠定会尽力伺候好您，若招待不周，请爷担待，红珠一定会改。”自称红珠的姑娘一面说，一边娇笑着坐在舒婉灵与褚夜之间。

“红珠放心，我不会生你的气，让西洲去那边谈个曲儿听吧”

“是。”西洲闻言拿着琴去往屏风外。

褚夜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红珠对舒婉灵热情献媚，嘴角浮上冷笑，这姑娘看来确实是年纪尚小、经验不足。但凡有些经验的姑娘，看到舒婉灵的姿容便能知道，她是个女子，不然这老鸨也不会特意送个长相俊美的小倌过来。

舒婉灵倒是很喜欢这个红珠，因为她年纪小算计少，并且话多。她来抚香园本就不是为了消遣的，碰上红珠自然是省去了不少麻烦。从红珠的口中得知，这楼里的姑娘大多是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基本都是奴籍，也有一部分是家里穷才卖进来的，但这样的若不是才情样貌都无可挑剔，老鸨是不会收的。因为良家卖来的女儿，大多不愿意委身青楼，总是会闹腾，很是费力才能调教好接客。

舒婉灵了解的差不多，从包里掏了一锭银子给红珠当做赏钱，红珠很是高兴的谢她，正打算让红珠出去找老鸨进来，屏风外的琴声停了下来。西洲自屏风外缓缓走来，恭敬的向舒婉灵行礼。

“不知贵客可还满意西洲的琴艺？”

“自是满意的。”舒婉灵面上带笑的敷衍着，心中却想谁知道你琴艺好不好啊？我刚刚完全顾不上听好不好....

“既如此，不知西洲能否与贵客共饮一杯当作赏赐。”

“那是自然。”

刚说完，西洲便拿起杯子一仰头全喝了下去，舒婉灵见此便也拿了一杯仰头吞下，辛辣刺激的味道自口中蔓延开来，这酒有些烈，舒婉灵有些后悔自己一口闷了。正想着，西洲又走了几步行至舒婉灵身边，手臂绕过她的脖颈添满了酒杯。

“您真是好酒量，西洲佩服，不知道您还愿意与西洲再饮一杯吗？”说着便俯下身去，与舒婉灵四目相对。

舒婉灵感觉到头有些迷糊，一转脸便看到西洲的脸放大在眼前，浓密的睫毛、轻薄的嘴唇，妩媚又期待的神情让舒婉灵一时有些上头，“西洲，你可真好看。”

西洲听着舒婉灵的话轻笑，伸手抚上舒婉灵的下巴，“多谢您的夸奖。”

坐在一边的褚夜终于忍无可忍，皱着眉头拉开了西洲的手，冷声道，“滚出去，准备一碗醒酒汤，再叫香姨过来。”

西洲被拉的一愣，但很快恢复平静，起身行了礼便带着红珠出了门。屋门关上，褚夜看着舒婉灵已经迷离的双眼，一把抱起她走向卧榻。

“霜花，你去厨房看一下，让他们快些准备醒酒汤，煮好了便赶紧端来。”

“是。”霜花领了褚夜的命便退出门去。

他将榻上的靠垫整理好，扶着舒婉灵躺上去，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这西洲倒是有点脑子，虽是一直在屏风外弹琴，可舒婉灵说的话他倒是没少听，怕是看出舒婉灵是女子，也猜到他们来抚香园有目的，才特意跑来敬酒的。大概是觉得他们的目的会牵连自己，于是想将舒婉灵灌多了，再生点什么，既赚了收入又能对老鸨有所交代，万一舒婉灵真的做了什么让楼里老鸨不悦的事，他倒也好推搪。想到此处，褚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又开始埋怨自己该在她进抚香园的时候便将她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