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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默现在看他，颇有种看自家孩子长大后跟自己不亲了的感觉。

  ……愁。

  姜默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也不跟哥说？说说啊。”

  最烦他摸自己头，瞎撩。沈朝文把他乱摸的手捉住，按在自己膝盖上：“行了，别闹。”

  ……这人怎么怪怪的？

  好像有点不耐烦。

  姜默眯着眼睛观察沈朝文半天，突然想起之前唐李说的那句——总感觉他最近在生气。

  这会儿姜默感觉出来了，这人确实有点不高兴。

  可是，他有什么不高兴的啊？自己明天都要走人了，他还拉着脸！

  姜默不满道：“你摆张臭脸给谁看？”

  沈朝文还是看着车窗，没敢看他。

  “我就这个表情。”

  姜默拧着眉，一把扯过他的胳膊：“说话能不能看着人？”

  “喝醉了就别吵。”沈朝文还是不看他，“你消停会儿。”

  “你在跟我闹什么别扭？”

  “没有。”

  “……”姜默长叹一口气，“没有你臭着脸干嘛？我这几天惹你了吗？”

  沈朝文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湿纸巾帮他擦手，很突兀地转了话题：“你去法国是不是因为那个友？”

  他这话题转得太快，姜默一时间没跟上，疑惑地答了句：“啊？”

  “我问，你去那边读书是不是因为那位友。”沈朝文语气很平淡，“是不是想去找那个人？”

  “跟那个有什么关系？我去读书的好不好！不是……你提这个干嘛？”

  “国内难道没有学校给你读？为什么偏要出国？”沈朝文语气讥讽，“嗯，崇洋媚外。”

  “师夷长技以制夷你懂不懂？”姜默莫名其妙道，“电影就诞生在法国，那边的艺术氛围好，我去学习也不行吗？”

  “如果没有那位友，你会去吗？”

  “……你这是什么鬼问题？”

  沈朝文表情不动：“问问，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