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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瑾儿」

地上散落着他给我买的点心。

我望向自己受伤的左肩，是那方他最珍惜的手绢，上面已经浸满我的血。

慕容渊死了。

死在大雪纷飞的冬日。

我杀了那金国女子。

在水牢我一刀一刀划破那女子的脸，然后杀了她。

把她的尸首丢在我孩子墓前祭拜。

她是慕容渊的妻，并非我的。

我伤的很重，或许熬不过冬天。

「他，已经轮回转世了吗」

一定是天气太冷，我说话都有些发颤。

玄烨道士说慕容渊已经轮回。

还是重复一样的命运。

等他七岁，便会开始无休止的寻妻之旅。

他的一生都不会幸福。

他的生生世世都不可能真的快乐。

我不愿如此。

我和玄烨道士做了一笔交易。

用我永生永世不再轮回为代价。

我不会死，我可以继续活着。

苟延残喘的活着。

从此我和阎罗对抗。

我逆天改命，没有死在那年冬天。

代价是在十年后魂飞魄散。

玄烨道士都说我傻。

他给了我一个卷轴。

说在慕容渊转世长到十岁时候，我可以再次遇见他。

将卷轴交给他。

此后我将魂飞魄散，踏出轮回。

卷轴上面画着他的妻。

原来那金国女子只是长得极像的人罢了。

我把卷轴藏在暗格，从未打开。

我得再等他十年。

此后的十年，我拖着跛足走过和慕容渊一起走过的街巷。

这头到那头，我一步一步的数过。

原来从李姐糕点铺到李氏酒楼需要三百二十步。

原来从我被劫匪打晕的街角到军营只有五十三步。

十年里我长出了白发。

「还不让开，七公主的轿子也敢拦」

轿夫猛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