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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劳薛大小姐来伺候我,是我谢砚书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灼热的气息在薛予宁的颈间喷洒,一阵酥麻传遍了薛予宁的全身,她抖了抖身子,缓了缓心神道:“这都是奴该做的。”
薛予宁被谢砚书锁在怀中无法动弹,她试着推搡了谢砚书几下,却无丝毫变化。
“这是奴家亲手为世子爷打来的水......”薛予宁说着,抬起纤纤玉手指向了木桶。
谢砚书顺着薛予宁的手看去,而薛予宁却看准时机自下方穿出,挣脱了谢砚书的禁锢。
哪知一个不慎,薛予宁竟踩上了方才倒水时遗下的水渍,堪堪便向浴桶内倒去。
“薛予宁!”
伴随着谢砚书的呼喊声一同惊醒这长夜的,是溅出浴桶的凉意,冰凉的水飞溅到谢砚书的手上,让他眉目一皱。
他就知薛予宁不会乖乖服软,定会在这水里做手脚,竟打了一桶的冷水。
现在可是腊月飞雪之际,薛予宁那娇小姐的身子哪里受得住?
“来人!打热水来!”
就在薛予宁因冰水糊地睁不开眼而胡乱在水里翻动时,却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拦住了薛予宁的腰肢,将人拦腰从水里捞了起来。
恰在此时,拿着巾帕和热水的两名婢子也赶了来。
丫鬟们方一进门,便瞧见那传说中不喜让女子伺候的小侯爷正怀抱佳人,佳人的衣衫本就单薄,因沾了水紧紧贴在肌肤上,将其玲珑身姿尽数勾勒出来。
薛予宁见状却觉羞愤,这些丫鬟都是她平素里一道干活的,让人瞧见自己和死对头抱在一起,薛予宁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如此想着,薛予宁微微向后一缩,整颗头都藏进了谢砚书的怀中。
而此状落在别人眼里倒是觉得薛予宁定是娇羞所致。
几名丫鬟都当日后这来的小宁怕是飞上枝头了,连忙上赶着递帕子,端热茶。
谢砚书将薛予宁搁于榻上后,微微一怔。
相比谢砚书的衣衫齐整,薛予宁却极为狼狈。
沾了水的雪白衣裙下可见春色几许,桃面上的灰粉早被凉水洗褪,此刻的脸面白净得似是块儿羊脂玉,桃面沾露,柳眉含情,水珠般的双眼映着熠熠星光。
谢砚书忽觉耳垂滚烫,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道:“好生伺候着。”
留下了这句话后,谢砚书便退出了房门。
都道是良辰不可负,几名丫鬟上前燃上银丝炭盆,替薛予宁裹上了狐裘后,便很有眼色地匆匆离去。
薛予宁环臂而坐于榻上,青丝倾泻,落在肩头,白色中衣裹身,却更显灵女娇美,阔大的衣衫露出了粉白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双颊边还点着两抹嫣红。
“你怎么又回来了?”薛予宁下意识地开口,方才一群丫鬟服侍自己,让她恍惚回到了将军府,因而见谢砚书的出现,不禁一惊。
谢砚书见薛予宁衣衫齐整后,这才在榻边缓缓坐下,抱臂含笑看向薛予宁:“这是我的卧房,我不回这儿我回哪儿?”
这倒是轮到薛予宁无言,薛予宁愣了半晌,欲起身,却被谢砚书按了下来。
“你去哪儿?”
薛予宁好笑道:“大少爷不是要歇息吗?奴婢给您腾位置。”
谢砚书却将薛予宁按住,旋即欺身而上,在薛予宁面前笑道:“可今晚你得伺候我,怕是走不了了。”
薛予宁本无感,但看到谢砚书越来越近的脸后,不由地一惊:“谢砚书,我告诉你,我只是一时落魄,待到日后......”
薛予宁话还未说完,却觉头顶一重,厚重的被褥将人一把盖在了里边儿,早就被汤婆子捂热的被子驱散了薛予宁身上的寒气,窜出一股热意。
薛予宁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却见谢砚书将一杯热茶搁在了藤竹桌面上:“待到日后你长兄被平冤,你定不会放过我,对吧,薛大小姐。”
谢砚书回头看向薛予宁,少年立于烛光之下,身量修长,朗艳独绝,他嗤笑出声:“为了不被薛大小姐报复,我还是去睡矮榻吧。”
话音方落,谢砚书便走向了屏风之后的小榻。
“算你有点良心,日后就饶你一条命吧。”薛予宁瞧着谢砚书远去的背影,小声嗫嚅着。
寒夜无声,薛予宁平躺于榻上,迷迷糊糊中似有清冷竹香萦绕,倒也是极为舒畅,未消多时,薛予宁便伴着竹香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薛予宁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醒来时房内早已没了谢砚书的踪影。门前却立着夏云和秋水,二人见其醒来后,连忙上前。
“小宁,你日后可就是咱们的主子了呢。”秋水将手中一件用蜀锦织绣的衣裙轻搁在了一旁说到。
夏云亦笑道:“是啊,今儿个世子爷离府前还特意嘱咐老夫人把我二人调来伺候你呢,连这衣服也是从圣上的赏赐里边儿挑给你的。”
“谢砚书挑的?”薛予宁看向那衣裙,心中生起了不好的念头。
可夏云和秋水却在她耳畔念个不停。
“你日后可得多关照关照我们呀。”
“小宁你也真是,分明生得如此美,还整日以灰粉敷面,要让彩云瞧见,不得气死了呢。”
薛予宁倒巴不得此刻是彩云坐在这儿,瞧着夏云秋水二人欣喜的模样,薛予宁忍不住开口:“我和世子爷真的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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