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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明日天涯(第3页)

我边跑边回头张望,纵然落得惊慌跑路,却也生出痛快之感:“天可怜见!终于被我‘痛揙’了大魔王两下,也够他受的了。”

跑着跑着,看见前边有个家伙背着碎花包袱,带着行李在路旁树下守候,我一瞧之下,心情又变差了,不由啧然道:“走开!别缠着我……”

那家伙似乎已在树影里干等了半天,正郁闷地一边看书一边梳头,虽然悲情文艺书摆出来搁在树杈儿上边,眼睛却只朝路上巴巴地顾盼张望,终于看见我出现,他忙背起大小包袱,拎着好几个沉甸甸的藤箱跟过来,惊喜交加的说:“看!我早就准备好了,连行囊和细软以及铺盖卷亦已收拾齐备,就守在这儿等你来相会.”

我边跑边问:“你扛着这么多行李要去哪儿?”那家伙转个身,没忘记又跑回去树下拿书,才奔过来说:“我已经跟航海家打过招呼了,这就一路搭船去罗马。由于太远,不怕被他们找到……”

我听得好笑,就说:“哇啊,你要去那么远呀?还打包了这么多行李,里边有啥家当?”那家伙见我没放慢脚步等他,连忙扛着大包小包追随道:“除了书和袜子,以及梳子、头油这些必需品,也没别的多余之物,我有你就够了。”

我正听得阵阵激灵,那家伙递来一包东西说:“拿着,里边全是给你买的袜子。这方面估计我们要省吃俭用,到了罗马不一定有袜了,我看他们好像不穿袜……”我避之不迭,蹙眉道:“你怎么拿的全是碎花土布包袱啊?”那家伙抱着我不肯拿的包袱边走边说:“看起来虽土了点,可是我们跑路啊,难道要绫罗锦绸?况且走得匆忙,我连钱都没带,不过也没关系,罗马那边他们不使用我们这钱。带了也沉重,所以我就多拿了几瓶头油。说来也懊恼,出门太快,还有一盒刨花油忘拿。”

我边跑边问:“你坐船是要拿头油来充船费吗?”那家伙抱着碎花包袱说:“这个不担心,上了船我就把宝刀‘筱雪’赠予对方,在他们眼里这东西值钱呐!此刀随我甚久,就这样给人虽是可惜,然而从此我跟你男耕女织,可以多织一些袜子来玩,不需要再玩刀了。”

我红着脸问:“你跑了,小孩怎么办呢?”那家伙摇摇头,似要竭力不往那边想,说道:“他们各有领地了,还有家臣辅佐,我妻室可以去跟小孩住,不再孤苦伶丁。况且我们一路低调点,别被人看见。主公他们不知道我跑去哪儿了,更料不到我和你一起私奔。这谁能料到?几天前连我自己都想不到……”

我看这个名叫恒兴的家伙跑路的模样,不禁好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跑呢?”

恒兴眉头深锁的道:“我只是为情所困,不是傻瓜。”我心里却想:“我要跟你跑去罗马,那才傻呢!”突然展开身法,越跑越快,恒兴拎着大包小包,眼见渐渐跟不上,不由着急道:“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下边有个十字路口,来往车马多,别给撞着……况且我觉得你跑的方向不对,往港口应该走这边!”

我转头说道:“那就分道扬镳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只一转头,瞥见恒兴竟似近在身后,虽然拿了好多行李,却甩他不掉。但觉一眨眼间,恒兴又迫近了许多,在我肩后低哼道:“哪有这么容易摆脱我?”

眼见要被追着,我急展身法,晃闪开去,加飞奔,一溜烟窜出好远。转面一瞧,恒兴也足急奔,不顾头被风吹乱,扬尘飙行,紧追而至。我心下暗惊:“好难摆脱!不料他身法也如此了得……”

前边已是十字路口,正值人马往来繁忙时候。恒兴追近身后。就要伸手捉到我的时候,忽然一队快马奔驰而过,我仗着身法巧捷,先闪身穿过去。恒兴也不含糊,只见他不慌不忙,足蹬树,借势纵起,左手抱着碎花包袱,右手扛着肩后行囊,保持一脸严肃,凌空高跃,腾身翻转,从那队快马上方翩越而过,眼看其身影已迫近我背后,不意又迎面飙来一大群奔骑,恒兴折身往另外方向飞扑急避,啪一声大响,不知撞到了什么。

我边跑边回头张望,只见恒兴撞在嵌靠土坡陡壁那面厚厚的大牌子上,磕陷了一个凹窝,随着闷声呻吟,徐徐滑落。身上掉落之物坠撒满地,其中有:姻缘签、贴身衣裤、拖鞋、梳子、头油、悲情读物、小镜子、指甲刀、鼻烟壶、九转雄蛇丸、虎鞭酒、海马药酒,丁字布、来历不明的肚兜儿,以及,他的袜子、我的袜子、不知谁的袜子……

至于碎花包袱和行李箱,一时没瞅见脱手抛撒到哪处去了。匆忙之中,我随便捡两三样小东西就跑掉了。经过那块牌子旁边,我仰头看了一眼,只见牌子上的“天下布武”大字有些褪色,那幅作为背景的形势图已有些模糊,隐约可见血红色的箭头从清洲起始,依次指向岐阜,接着指向安土城,再往后指向哪里,还是没看清楚。

我本来是要往“迎宾楼”那个地头跑去,不意看到好些低笠遮颜之人在前边转悠,“乐市乐座”那块牌子前边还有个依稀透着几分眼熟的人影一晃而过。从楼上花枝招展的女子抛洒下来的飘瓣纷扬间隙,只见一个神态落寞的和尚伸手承接飘过眼前的花瓣,转面吹开。我心头暗跳,认了出来:“安国寺惠琼竟然还在这儿徘徊未去,可别被他瞧见我……”

我正要溜进人丛之中,忽见几个低笠遮面的家伙迎面走来,我觉得他们看上去像那个名叫“利三”的心狠手辣之人的手下。不免心中一慌,转身往另外方向溜,经过拐角处某个看起来像茶水棚的摊子,又瞅见好些低笠遮额的人坐在那里享用茶点,还有些明朝装束的金碧眼之人在吃面。附近那张桌子旁却坐着两三个京里模样的客人,摇头叹气,交头接耳说:“一切都搞得太光怪6离了,真是世风日下!你看那只狗儿,竟然跟人挤在一桌吃馄饨,赶车那厮还有只鹰,却放到桌上给它在碗里啄食。旁边那张桌子居然有几个金毛家伙也拿着筷子学人夹面条吃。唉,前久大人不幸而言中,恐怕咱们这里快变成番邦了……”另一人小声提醒道:“出门之前,三好家没教你放机灵些吗?小心驶得万年船。吃你的阳春面,这里龙蛇混杂,左近到处都是光秀手下的便衣巡丁,据闻其中不少都是他们明智家的人,包括他收罗麾下的龙兴公子那些旧部,另外还有更多是为贞胜大人效力的耳目,当心给人盯上了。连累康长大人不说,你我一家老小也要跟着倒霉……”

我觉得这里太危险了,忙抢在那些低笠遮脸之人逡巡而近之前,窜入小径,从几幢楼房铺面之间穿过,想往后边绕个大弯子,再转而拐头另觅道去寻找“迎宾楼”后边给客人饲马的地方,却走着走着,又感觉不对路。前边绿荫掩映之处房子越来越少,我转来转去,到处都是树,渐渐找不着屋影。

我再乱走一阵,心想:“走到山野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眼见前边仍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就转身往回走。却找不到刚才的路了,只觉四周景象透着陌生,又或者到处都眼熟。不知转了许多久,没有听见人的声音,身处一大片苍翠绿簇之间,耳边只闻风吹木叶与虫鸣,偶尔也能听到些鸟雀啁啾。

徒然转悠半天,我终于不敢再乱走了,停步怔望周围,心下生虞:“糟糕!迷路了……”了一会儿愣,觉得在这儿等到天黑也看不到一个人影,而且孤身困在树林里,天黑就更糟,越想越不安,只得又继续摸索而行。

然而越走越感到心慌,眼前仍然一片树影幽深,既不像有路,也不见人烟。我走到脚酸,停下来张望四处,心想就凭自己孤身一人,就算能逃出有乐他家,毕竟人生路不熟,又怎能指望赶快回到故乡?

困在林中,一时无法可想,就在最郁闷的时候,想起一事:“先前好几次被他们说看见我身后有什么人跟着,不知这会儿还有没有?”心念既动,投眼望向身后,叫了一声:“跟着我后边的家伙,早看见你们了,出来!”然而叫了几声,也不见有动静。

我蹙眉寻觑,心下纳闷:“会不会是先前被重虎他们全给拦下了?”心并不甘,又一边走,一边转头张望,不时出叫喊,却仍没动静。

我渐感气馁,找着一根野藤,心想:“看来只剩最后一招了。”便用这根野藤做了个套脖子的圈儿,觉得绳子还不够长,便掏出一块布条儿系紧加长,手一拉扯,还挺结实。我仰着头寻定一株树,将野藤另一梢抛上去,让它从树桠之间落向另一边,拾起来拴好,然后我搬来几块石头垫脚,踩上去把藤圈套到自己脖子上,眼溜溜地望向四周,心想:“看样子我只好上吊,看有没有人肯露面。”

准备上吊之际,忽感心酸:“要是没有人出来阻止我,难道就这么玩儿真的了?”手不自觉地抚摸肚子,想着腹间的骨肉,正自迟疑,忽听一人闷声说道:“这根足够牢靠的藤条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为什么连这也跟我抢?”

“什么?”我闻声转觑,先觉好笑,“我在树下捡着的,凭什么说是你找到的?上吊的绳子你也要跟我争吗?”

那人郁闷道:“这世上有哪件东西没人争?我从小他们就在争东西,家里没一件东西无人争。整个家都给争得支离破碎,何况一条可以用来上吊的绳子?我自忖事事都争不过你们,算了不跟你争,用这匹马跟你交换如何?”

“咦?”我闻声转面,惊喜交加的问道,“你有一匹马?”

“有又怎样?”那人郁闷道,“我连佩剑都卖了,这匹坐骑是我剩下最后的东西,刚才要不是它跑开了,我去追它回来,这根我准备用来上吊的藤索怎么会落到你手里?家都没了,老婆也被抢走了,连这也跟我争?”

我伸头到藤圈里,踩着石头转动脑袋四处张望,寻觑不见说话之人的身影,不禁纳闷道:“你是谁呀,真的有马么?”

树丛中走出一个神情郁闷的男子,牵着匹瘦马,郁郁不欢地站在绿荫掩遮之间,说道:“我会忽悠你?我从来只有被女人忽悠,说好了一起私奔,等我卖光了家当,临到头来却又改变主意。我已走投无路,回乡又被债主追缠,除了上吊还能怎么办?”

我不觉把下颌搭着藤圈,挂在那儿愕觑道:“咦,怎么是你呀?好像我在迎宾楼上见过你一次,你不是那‘若狭守护’孙八郎吗,怎么混到这么惨啊?”

“你就比我好?你都混到要上吊了,还挂在那里取笑我?”那神情苦闷的男子牵着马在树影里冷哼道,“见过一面又怎么样?你扮相模仿她,你也不是她。在我心目中,她是天上之龙,你不过是条虫!”

我听着正感懊恼:“哇,这么糗我?”随即被他掏出一支折扇,抛过来打在脸上,我叫了声苦,听见那男子在树影里鄙薄不屑的道:“这支‘北之庄’的扇子,是你丢的还是那老家伙丢我房里的?你拿回去,告诉他们,把我逼死了,就都趁心啦!”

我伸足撩起坠落之扇,绰接在握,看也不看,随手插到颈后衣领子里,说道:“你也算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怎么连你也落到要上吊的地步了。然而你还不如我们家剩下那些亲人,你看人家胜赖、盛信他们,宁可拼到最后,也不轻易放弃,哪能这么快就让欺负你的人称心如愿?”

那神情烦闷的男子闻言一怔,随即牵马从那片树影中走近了些,投眼觑视,蹙眉道:“你果真是四郎家里的人吗?怎么混到这边来了,你投敌了是吗?”我把下巴搁在藤圈儿上,朝他笑道:“说来话长,不过你看我这样子像投了敌么?”

那神情苦闷的男子似乎没心情说笑,面转别处,哼了声说:“同宗亲戚又怎么样?我这边早就已经玩完了,而且还是被自家里头的纷争消耗完在先,遭别人吞并在后。旧日的领地如今已全被信长公划归其重臣长秀,我这个名义上的‘若狭守护’不过是被信长、长秀当作招牌来使用的傀儡。”

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消沉颓废之人便是出身高第的孙八郎,他本名元明,为“若狭守护”义统的长子,母亲是征夷大将军义晴之女。大膳大夫家在若狭的这一系,本是甲州的庶流,最初甲州的本家督主同时担任甲州、安芸守护,后于蒙古袭来之际甲州当主信成将安芸守护一职让与其弟氏信,后来氏信的曾孙信荣讨伐义贯有功,得到义贯旧职“若狭守护”的官位,遂创建了我们家在若狭分支的基础。

孙八郎长大后与父亲义统产生了强烈的争端,而且叔父信方也在他们家内乱中扩张势力,从此一门分裂,争讧不休,孙八郎迎娶近江名家高吉的次女亦即“京极之龙”为妻,也难挽颓势,孙八郎被迫依附清洲,不久清洲军入据其领地,孙八郎得以回到若狭,却被命令蛰居于神宫寺。往昔名门出身的孙八郎连同本为其麾下家臣的“若狭众”被划归长秀旗下,这对孙八郎来说,无疑伤害其尊严至深,加上在有乐那位当家哥哥麾下长年遭到的压抑使孙八郎对长秀多有不满。而后“清洲四大天王”之的权六又染指其妻,孙八郎心中宿积的怨气冲天。

此前虽说父子争权不休,却在他父亲义统辞世后,继承了家督之位的孙八郎这才知道当家的困难,在《朝仓文书》中留下的书信里表示“断绝眼前”深深抒了对家中纷乱的无力感。更无奈的是,越前的豪族义景以昔日与义统的盟约要展开对孙八郎的“保护”为名义出兵若狭,其并吞若狭之心昭然若揭,由于无法团结家臣抗敌,在义景的大举进犯下所有的抵挡遭到摧毁,誓愿寺防线崩溃,居馆转眼被攻克,孙八郎退踞另外城池,再度组织防卫战,但仍不果而被生擒。

由于此役义景所高举的名分是“保护”孙八郎,因此在攻下若狭后孙八郎夫妻及一子一女也被“妥善保护”并送往义景的本城,未顺从义景的孙八郎家臣则纷纷投向新近上洛的信长,孙八郎也趁信长与义景交恶,派遣侍臣与旧臣协商,欲借信长之力脱出越前,并指使“若狭众”加入了信长的若狭平定军。不久,清洲军攻入越前,义景灭亡。孙八郎随同昔日的家臣“若狭众”投入了有乐他们家,于天正三年由家臣领陪同上京晋见信长,在这场会面中信长“意思一下”许给了孙八郎三千石的领地,和旧日家臣同样列为长秀的属下。对于孙八郎来说,又一轮噩梦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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