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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滕静敷着一张金色的面膜从卫生间走出来,一身居家的便服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作为国潮时尚品牌的创始人和掌权者,她常年行走在时尚一线,保养得极好,整个人精神又漂亮,根本看不出是已经快要步入中年的年纪。
“回来了?”滕静大步走到沙上躺下,捞起手机看了一眼。
“大白天的敷面膜?”聂凛已经习惯了自己亲姨姨这种个色的脾性,随口问。
“我今儿早上刚下飞机,啧,北城气候干的要死,这脸再不急救一下要老十岁的好吧。”她划拉着:“我闺女呢?”
“上楼玩去了。”聂凛往屋子里看,问她:“我姥爷呢。”
“后院,最近又不知道是听哪个老头安利了,花草还没养明白呢,又弄回来一只鹦鹉。”滕静挥挥手,给他指方向:“去劝劝你姥爷,赶紧把那臭鸟送走。”
“嘁。”他无奈笑了下,边往后院走边说:“我能劝得动他?”
走出几步,他回头,“桌子上那泡芙你的,今天排队给你去徐记买的,别告诉我你减肥。”
说完,聂凛进了后院。
滕静放下手机,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包装精致的奶油泡芙,轻笑一声:“臭小子记性挺好,行吧,今天就先不减了。”
说完,她拆开尝了一个。
聂凛迈进后院,一个宛如温室花园般的后院铺洒着金秋的阳光。
他刚走向外公,就听见站在鸟架子上的漂亮鹦鹉吱吱的叫。
“姥爷。”他眉眼顺从,到坐在小板凳上的七旬老人身边半蹲下。
滕忠堂虽然已经七十有五的年岁,但依旧精神,他扭头,“聂凛来了。”
“嗯,您怎么又玩上这鹦鹉了?”他瞥了一眼通体雪白尾部赤红的鹦鹉,问。
“隔壁刘老头,最近弄这个,我那天去他家下棋,跟我说这玩意好玩,我看着挺好看。”滕忠堂逗着鸟,笑道:“正好你赵阿姨又不让我养狗,家里多个喘气的热闹。”
聂凛轻叱一声,无奈:“家里有滕绘萤那个喘气儿的,还不够热闹?”
“哦对了,给您带了流云山的青柑普洱,您有空尝尝吧。”
“行,我是听说流云山近两年的茶好。”
...
陪着老爷子逗了会儿鸟,他想起要紧事来,从兜里掏出那张旧照片,递给外公,“姥爷,您上次是不是找的这张。”
滕忠堂拿过这张照片,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笑了:“对,就是这张。”
“怎么突然要这张照片了。”聂凛望去,视线留在照片里母亲的笑容上。
“也没什么,就是那天做梦,梦见小慧穿这件红毛衣,想看看跟梦里是不是一样。”滕忠堂说,他把照片放在一边,站起身,后背略显佝偻,“走吧,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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