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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大概都是骗人的。
陆汀试着咽下狂乱的呼吸以及满口尚且余有果香的湿润,把眼抬起来,去看邓莫迟。邓莫迟的唇瓣沾了蓝莓汁,还有独独属于陆汀的,“水的味道”,它们比平时更红了,混上一点明艳的紫,像上了轻薄的妆。
用力地看,想象下一秒就会失明,陆汀又仿佛忽然卸了力气,只有每条敏感的神经还在拔掉插头后持续通电。本能就在体内,就要把他爆掉,他都快哭了,无力反抗也无意再去反抗,慌慌张张地按着手环,关掉卧室的Lucy系统,接着从领口拽下自己的针织衫,随手往后一丢,就这么裸着上身掀开被子,骑跨在邓莫迟的大腿上,“没有,没有缓解,我不行,”他哆嗦着手腕,开始笨拙又执拗地,一颗一颗解那衬衫睡衣的扣子,腰杆却像没骨头似的弯下来,让他把额头靠上面前的肩膀,而鼻音让他听起来近乎抽泣,“老大,我不行……给、给我更多,好不好……”
第22章
睡衣脱得很顺利,深色丝绸从肩侧滑落,堆在窄腰旁侧,而邓莫迟就是那座扯下盖布的象牙雕像。他没有回抱陆汀,但也没有推开他印在自己喉结上的吻,只是端坐在那儿,凝神望着自己眼下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更像一种观察,他要看看陆汀下一步会怎么做。
而陆汀也是懵的,网络上、姐姐严肃的告诫里,还有从小到大的安全课上,所有人都在说面对一个发情的Omega,Alpha会变得多疯狂,他们要他保护好自己的裤子和脖子。可邓莫迟才不是一个普通的Alpha,陆汀头脑再发热也明白,他不能期盼那人因为自己变成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他甚至害怕从那张微微抿起的口中听到冷冷清清拒绝的话,于是又微微支起上身,面对面地,去含吮那两瓣嘴唇,想堵住什么。他亲得乱糟糟的,也不敢睁眼和邓莫迟对视,只有越发浓烈的铁锈味让他不至于失去信心。
僵着一把腰,他也不敢把重心全部往下放,在那副胯上坐实。隐约有硬物顶着他,又似乎没有。陆汀当然很想坐下去磨一磨,隔着裤子的嵌合也是嵌合,却又用仅剩的力气和思维能力去阻止。他的裤子好像已经湿了,他不确定那是否是招人厌恶的可耻行为,连眼泪都要憋下去,却在亲吻的间隙听见邓莫迟问:“你想好了?”
陆汀一怔,深深垂下眼睫:“老大你愿意吗……”
邓莫迟的声音还是清爽如旧:“我是问你,想好了?”
“想好了,”陆汀蓦地抬起眼看他,鼓足一瞬间的勇气,抓住他两只手往自己裤腰上放,“和你,我一直都想……”央求般的语气。
邓莫迟“嗯”了一声,不避讳他灼热的眼神,竟真的帮他脱起裤子,连着内裤一块,直接往下扯,褪到大腿上箍着。明明是获了特赦,陆汀却像是忽然吓傻了,屁股后面凉飕飕的,强撑着绷紧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倚靠在邓莫迟身上,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摸,就磕磕绊绊地对付起自己裆前压着的那颗皮带扣,脸蛋埋在那人颈侧,气息呼出去又闷回来,鼻头都能感觉到烫。
“有套吗?”邓莫迟搂住那把微微打着哆嗦的腰,又问。
“没、没有……”陆汀抱紧他不肯撒手,“不用,不用好不好,我是第一次,很干净。”
“我也是第一次,”邓莫迟拿他有点没辙,皮带扣已经解开了,牛仔裤的拉链也拉下,可陆汀的手呆呆地放在那儿,不敢动弹似的,脸也藏起来不让人看,这让他这个同级别的情事新手也感到迷茫,“问题是你会怀孕。”
陆汀放大些胆子,轻轻舔起他的耳朵:“那我就生下来。”
“……”尽管共情能力薄弱,邓莫迟还是懂了,这种时候和陆汀讨论此类问题毫无意义,必定会得到山盟海誓一般的答案。可是我不想生,他这样想,但说出来大概会让人伤心,于是邓莫迟决定待会儿轻点,不成结,也不顶开生殖腔,这样的话,男性Omega的怀孕几率几乎为零。
对于自控能力,他倒是素来不缺把握。
他感觉到陆汀终于成功弄下了自己的内裤,额前濡湿的刘海抵着自己的锁骨,低下头看,发出抽气声,类似于一种惊叹,又试探着去摸,握住那根东西,十根暖暖的手指圈在一起,忽轻忽重地捋。于是他的手也顺着陆汀腰侧抚摸下去,刚碰到臀缝,就摸了一手湿滑。
那种液体并不禁碰,蓄一摊在指尖,好像很厚,但在别处皮肤上稍微蹭一蹭就干了,质地其实是轻薄的。好在量很大,磨干了还有,再摸回臀缝,浅浅地往里探索,又流出来更多,淌上他的手腕,伴随着那副身体的轻颤,把臀肉润得握都握不住。
“你在下雨。”邓莫迟由衷道。
“下、下雨?”陆汀只觉得从皮到骨都濒临融化的界限,手里握着的东西让他全身都渴,同时邓莫迟也在触碰他,不紧不慢地,那双修洁的手,薄茧都是漂亮的、优雅的,一只掐住他的腿根,一只顶入他最柔软、最滚烫的地方,把他打开了一点。平时他只是想象一下把它们含在嘴里都能兴奋得冒汗。
集中起精神,用力嗅着那股铁锈,陆汀仿佛终于能闻到混在其中的水的味道,让他怀疑满屋都起了雾。
他确实细雨绵绵了。
“刚才,亲的时候,就这样了,”他伏在邓莫迟耳边,悄悄说着自己的秘密,“每次亲都会流好多,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邓莫迟的手指进得更深了些许,指节在肠壁上刮碾,好让他放松,“是。”
“但这次,是最多的!”陆汀好像忽然开心极了,脖子蹭在邓莫迟腮边,双手则伸到自己臀后,捉着邓莫迟的手腕让他拿出来。“好了,进来吧,”他喃喃重复,“进来吧。”双膝跪在床面上想往前挪,却发觉绷在大腿上的裤子还在碍事,就坐在邓莫迟大腿上,抬起一边的脚扯下裤腿,接着又匆匆脱另一边,泛潮的棉质长裤被他丢下了床,邓莫迟的牛仔裤也被他蹭得湿湿黏黏。
“我……”完全没了遮挡,只有腕子上的手表和手环,显得那么突兀,陆汀的害臊又冲了回来,他垂手挡住自己前面那根翘到肚脐下面的小东西,慢吞吞往前膝行,直到上身又一次和邓莫迟相贴,而下身紧张得一缩一缩的小洞,垂直下方就是那根昂起的巨物。
“怕吗?”邓莫迟拉开他遮羞的手,捏着他的手心,就像完全不觉得他现在这种怪异的样子是丑,又拽着往后按,让他扶住自己的东西,身体也往下滑,躺平了一点。陆汀立刻就有点慌了,被拽得跪不稳当,腿间又那么滑,弄得他差点仰面翻下去,叉开腿躺在邓莫迟身上。
好在打架磨炼出来的底盘还在,陆汀立刻前倾固定住重心,左手撑住身前那几块硬邦邦的腹肌,右手背过去,乖乖握住阴茎的根部,捋了两遭再扶好,放低屁股,把它往顶端上送。
先是龟头,穴口被撑开的时候陆汀脑中有刹那的空白,和刚才的手指太不一样了,以前自慰他也只会夹着腿磨,没敢往里面塞过东西,所以这种巨大的刺激,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他努力调整呼吸,适应了几秒,才继续慢慢地往下坐,陆汀能感觉到后穴的瑟缩,还有它拼命打开自己时的酸麻,那种真实的温度,比方才用手碰还要夸张的硬度,从茎身的青筋,到靠近根部的、还未胀大的卡结,手指轻触过去,再艰难地吞到底。每寸都被撑开,每一点柔韧都被填满……
原来是这种感觉。
锈气是粗糙的、冲鼻的、迷人心神的。一块滚热的铁,晕着情欲的斑驳。它真的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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