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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懂，不会，不能，其实都是没逼到那份儿上。

  一口饭都没得吃的时候，什么都能，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远远的隐约传来争执声，不过等潮生放下手里的活计凝神去听的时候，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窗外面一片黑沉沉的雨幕，雨点打在一架的葡萄叶上，沙沙的响。

  前院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屋里有人吗？”

  潮生回过神来，忙应了一声：“来了。”

  她拉开门，夏朝她点了个头：“就你在？你春墨姐姐呢？”

  “她还在前头。夏姐姐请坐。”

  潮生要去倒茶，夏拦着她：“别忙活了，刚吃过饭哪喝得下茶，你们这边儿怎么了？一下午就不太对劲。”

  夏和春墨关系好，也不算外人，潮生就说了一句：“今天晒书来着，结果下雨收拾完少了三本。”

  “就为这？”夏很是奇怪：“四殿下又不是爱计较的人，再从别处找来补上就得了呗。”

  是啊，事情完全可以如此简单。

  但实际情况是：当事人是金花，春墨岂有不借题作之理？

  潮生把这个事隐晦的也说了，夏一怔：“原来是为了这个……春墨也是，单凭这个难道能将人赶走么？既然赶不走，当心打蛇不死反成仇。”

  单凭这个，只怕是没法儿赶走金花，金叶与这事儿更加没有牵扯。

  不过两边原来就已经差不多势成水火了，就算没这事儿，一样是仇。

  “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夏摇头：“你在做什么呢？”

  “秋砚姐姐让我做两套秋袜。”

  “哦？”夏拿起来看了看，微微有些意外：“这都是你做的？”

  “尺寸和花样是秋砚姐姐说给我的。”

  也就是说，从裁剪到缝制到刺绣都是她一手包办了。

  “不错，样子大方，颜色雅道，摸着就很舒服。”夏由衷地说：“四殿下想必会喜欢。”

  潮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夏坐了下来，随手翻着针线篮子：“你倒是个不错的，嗳，你以前那件事，究竟为什么呀？”

  潮生知道她问什么。

  夏平时就比旁人更好奇，喜欢打听这打听那的。烟霞宫的事一来生在宫里，东宫这边隔了一道墙，并没有感觉到那件事有多严重。二来已经过去挺长一段时日了，当时就算有惧怕，现在也渐渐淡了。

  潮生只能苦笑：“其实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莫名其妙就被贬了。能被魏公公挑中也是我运气好，不然我现在还是在浣衣巷里头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