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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地疼啊。
他追上她,一边将她往回拉,一边给她撑着伞。
“跟我走。”
“放手!”
谢柔被他拉扯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别管我!”
“别闹。”韩定阳将她拽进怀里桎梏住:“听话。”
“我想我爸。”谢柔下颌抵靠在他硬质的肌肉上,她用力咬了他一口,嚎啕大哭:“你又不是我爸,你就不要管我!”
雨水顺着韩定阳的额间潺潺下落,润湿了他的眼睛,她的哭声也濡湿了他的心。
“你就当我是...我管你。”
韩定阳从后面抱住了她,下颌抵在她的头顶,脸埋进她的发梢间,低声细语轻轻安抚她。
耳边是风的呼啸,雷的轰鸣,还有哗哗啦啦的大雨倾盆。
他说了什么谢柔没有听清,只有唯一的一句。
他说: “谢定柔,跟我回家。”
那一场盛夏的雷雨将整个世界全部洗净,大院里的木槿花含苞过久,一夜之间全部凋零红尘。
在他温柔厚实的手掌牵起她的那一瞬间,谢柔突然嗅到一股薄荷香。
不久的将来,每个夜晚,她蜷缩在他异常坚硬的怀抱中,却能够安然入眠。
梦境中,一直萦绕不散的薄荷香,就是家的味道。
☆、换裤子
倾盆大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那是谢柔第一次来韩定阳的家,一栋双层的老宅子,因为父母工作比较忙,爷爷又不住这边,所以家里常年只有兄弟俩人居住,可是家里的陈设却是井井有条,丝毫没有半点凌乱之感。
谢柔刚进家门口,黑背就一瘸一拐地跑了出来,迎接两个人,兴奋得不知所以。
谢柔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蹲下身轻轻抱了抱黑背,嗔道:“你还知道来找他。”
她说的这话带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韩定阳心里撩起的荡漾的波痕。
他垂眼,见她这一身的湿润,微微张了张嘴,但似乎又觉得不大方便,所以喉咙里的话始终没说。
韩驰坐着轮椅出来,对谢柔道:“姐姐,你全身都湿了,快进来洗个澡,感冒就完蛋了!”
韩定阳挑了挑眉,这狗小子关键时候,还是很有点用。
“洗澡么?”他回头问谢柔。
谢柔全身湿腻,站在门口,也不打算进屋,担心弄脏地毯:“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
然而韩定阳转身回了房间,谢柔剩下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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