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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晚怯生生道,“宫中之物,不敢随意使用。”
“你……”皇太极勉力将怒火压下去,“用。”
“是,小玉儿知道了,大汗,您没事的话,小玉儿告退,不耽误您处理政事。”
叶晚晚小心翼翼回道,见皇太极脸色一黑,心中哈哈大笑,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滋味不错吧,叫你闷骚,遇到她这个装X小能手,也只能生闷气。
皇太极转身拦在叶晚晚身前,他身材高挑颀长,叶晚晚只到他的胸前,他的眸子深沉幽邃,含着幽幽的冷光,“这几天怎么不进宫?也不去探望你的姑母?”
叶晚晚垂着头,长长的眼睫轻轻眨动几下,“大汗政事繁忙,姑母事情多,小玉儿不便来打扰,就待在贝勒府吧。”
贝勒府这三个字重重砸在皇太极心上,他强作镇静,语气依旧淡然,“这次比试,我不许众人带家眷,你怎么来了?”
叶晚晚有些不好意思,“我缠着贝勒爷来的,您别怪他。”
皇太极觉得心里愈加不舒服,闷闷的像是快要下雨的阴沉午后,见不到一丝阳光。
“和十四弟最近如何?”
叶晚晚抿唇一笑,笑容极清极淡,带着一抹哀伤,“很好,多谢大汗关心。”
皇太极咬紧牙关,似乎从牙齿隙间狠狠迸出这句话,“你与十四弟圆房了?”
切~兜了半天圈子,终于问起了,叶晚晚轻轻嗯了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声嗯听在皇太极的耳中却是如晴天霹雳,一颗心沉甸甸的,只觉得似乎要坠入深渊一般,重重落下来,摔在地上,跌的粉碎。
他的冷静自恃究竟去哪里了?眸色更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虽然平静却蕴含着无限风浪,也许下一刻就是惊涛骇浪。
叶晚晚向着皇太极深施一礼,“大汗,其实我也是为了大汗。”
与多尔衮圆房是为了他?是觉得他没有教她如何圆房,因此去找多尔衮学习?皇太极几乎气笑了,“说来听听,如何是为了我?”
“大汗教了我很多道理,小玉儿想清楚了,我和贝勒爷的婚姻事关大金和科尔沁联姻,所以我打算要好好和贝勒爷过下去,大汗平日里政务繁忙,小玉儿不能让大汗再为了我烦心,也不能让阿玛和额娘担心。”
抽了抽鼻子,一脸无奈和伤情,轻轻说道,“小玉儿告退。”
皇太极望着叶晚晚离开的背影,心中熊熊燃起的火苗将那根名为冷静的弦燃烧殆尽,忍不住一拳砸在桌上,轰隆一声,桌子被砸得粉碎。
门外侯着的亲卫面面相觑,他们的大汗喜怒不形于色,这是第一次见到大汗发这么大的脾气,忙把头缩了又缩,恨不能缩到墙里,良久,皇太极面无表情的从屋内走出,“去校场。”
叶晚晚是一路笑着回去的,皇太极也真有意思,明明对小玉儿有些心动,却还极力压抑自己的感情,让一个男人喜欢很容易,但是让他把一颗心交出来却并不容易。
这就需要双方博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不过皇太极是她平生遇到的强劲对手,又闷骚又禁欲,深得她心,很有意思。
得意的拍拍手,接下去她要出杀手锏了,基本上应该能在海兰珠入宫前,让皇太极对她情根深种,死心塌地。
叶晚晚回去后,赛场上的比试已经开始,哲哲拉着她坐在身边,过了一会,皇太极也回到位置上,神情淡然,眸色平静。
哲哲笑着问道,“大汗,您处理好政事了。”皇太极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哲哲也不在意。
第一场比试是马术,吴克善和察罕两人要各自驯服一匹烈马,对于草原的汉子来说,这就和吃辣椒挑战赛一样简单,虽说吴克善废物了点,但是驯马这种事情,完成的还不错,两人打成平手。
第二场是比试兵法,皇太极出了道题目,两人很快答出来,基本上一蹴而就,叶晚晚极度怀疑是不是有人泄露题目,按照吴克善的水平,啧啧,这不现实。
身旁的哲哲乏了,她今个起得早,很早就来到校场,身体已经撑不住,“小玉儿,你坐一会,我去歇息一会,身子有些倦了。”
“姑母,小玉儿陪您?”
“无事,你们年轻人爱热闹,你在这里,也帮你哥哥打打气。”哲哲摇摇头,脸上带着疲态,几个嬷嬷搀扶着她,转身离开。
叶晚晚点点头,继续观看场上的比试,第三场是比赛骑射,一炷香内,在马上,看谁射中的箭靶最多,这真是要了吴克善那个弱鸡的老命。
端坐上首的皇太极目光沉稳内敛,内场都是他的近卫军,仅有一些科尔沁的侍卫与支持他的一些贝勒,很好。
“可准备好?”皇太极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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