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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饭的过程中,丁遥不免问起陈嘉衍:“那天后,就没联系了?”
汤佳渔手中的动作微顿,然后又继续拿着瓷勺舀了口汤,摇了下头:“没有。”
丁遥叹了口气,又转移话题,问起汤佳渔的工作何时转正。汤佳渔的上级律师对她在实习期的这段表现,挺满意的。不出意料的话,实习期结束后,就能转正。
汤佳渔其实有些犹豫,原本她来曼城律所实习,多少也是因为考虑了陈嘉衍的缘故,现在两人闹掰了,她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待在曼城。但汤佳渔没打算和丁遥说这些,毕竟她自己也还没确定下来。
当天下班后,汤佳渔回到家里,她抬手按了下墙壁上的开关,没有丝毫反应。汤佳渔打开手机的自带手电筒,这才注意到门口贴着电费未缴的单子。
汤佳渔愣了下,撕下门口贴着单子。她和陈嘉衍同居那一阵子,这些事几乎都是他做的。汤佳渔拿出手机,登录了软件,交了电费。还没到两分钟,屋里的灯光便亮了起来。
汤佳渔把包扔在沙发上,打开衣柜,准备拿换洗的衣服到浴室洗澡时,再次看到了衣柜里放着陈嘉衍的衣服。
汤佳渔从客房找来一只纸箱子,把陈嘉衍的衣服收拾起来,一一放到纸箱里。收拾到最后,才发现一只纸箱远远不够,直到把陈嘉衍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出来,足足装了两只大纸箱。
汤佳渔坐在床头,在手机上下了单,让同城快递明天来取东西。做完这一切,汤佳渔又点开她和陈嘉衍的聊天界面,原本想问他把东西寄到哪,最后,汤佳渔犹豫了两秒,还是退出了两人的聊天界面。
陈嘉衍看到那两只纸箱,是在周六下午回家那天。其实陈嘉衍这一周不怎么好受,他拿出钥匙开了门,吴阿姨听见开门声,从厨房走了出来:“嘉衍,回来啦。”
陈嘉衍点了下头,把钥匙挂在墙上挂钩上。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听到吴阿姨说:“嘉衍,前两天有快递送来了,是两个大纸箱子,收件人的名字写的是你。”
陈嘉衍眉头一皱:“在哪里?”
吴阿姨:“放你卧室里了。”
陈嘉衍点了下头,快步上了楼。他打开卧室的房门,贴墙放着两只棕色的纸箱子。陈嘉衍走了过去,他拿出裁纸刀,沿着封口的胶带切开,里面都是他的衣物,还有些生活用品。
陈嘉衍其实隐隐猜到几分,他表情微僵,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
汤佳渔看到那条信息时,她正和林驿在一起。林驿不知打哪知道她分手的事儿,硬要拉她来清吧玩,说让她换个心情散散心。
汤佳渔手指握着一杯酒,看着舞池里扭动身躯的男男女女,一点心情都没有。陈嘉衍的信息就是这个时候发来的,酒吧里喧嚣热闹,耳边的动感十足的音乐,那点信息的提示音足已忽略不计。
等汤佳渔真正看到那条信息,是在林驿的车上,她无聊点进微信,打算刷下朋友圈,便看到了他的信息,汤佳渔不由一怔。
陈嘉衍:什么意思?
恰逢一个红灯,林驿停下车子。等着前面的行人穿过斑马路线,百无聊赖侧头看了汤佳渔一眼,她捧着手机,表情有些微妙,林驿道:“你这表情,怎么了,你那个陈弟弟给你发信息了?”
汤佳渔没理会林驿的调侃,她咬了下唇,正要给他回了条信息,手中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是陈嘉衍打来的,汤佳渔犹豫了两秒,按了接听键。
陈嘉衍哑着声音道:“为什么把我的东西寄回来了?”
汤佳渔心里一疼:“我们不是分手了,你的东西再放在我这里,也不太合适。”
陈嘉衍沉默了片刻,沉着声音反问:“你想要分手?”
汤佳渔手指抠着安全带,低声:“嗯。”
陈嘉衍仍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坐在原地。腿边放着一只烟灰缸,里头有两根刚抽完的烟头,烟蒂新鲜,还可以看出一点红芒若隐若现.其实刚才在等汤佳渔回复的这段时间,陈嘉衍有想过也许她哄哄他,他就不计较了,可是她似乎连哄都懒得哄了。
陈嘉衍觉得一股气积在胸口,堵得他胸口发疼。他垂下眼眸,然后汤佳渔听到他说:“好,你想要分手,那我们分手。”
电话被挂断,汤佳渔愣愣地握着手机,林驿看她一眼:“要是不想分手,就别分了,干嘛这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汤佳渔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她摇了摇头:“我不值得他对我这么好。”
红灯转绿,林驿没再多说,把车子开了出去。
汤佳渔回到了家里,刚踏入门口,手机便响起来。汤佳渔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梁吟蓉。汤佳渔犹豫着要不要接,过了会儿,手机自动挂断。
汤佳渔长吁了口气,手机再次震动,汤佳渔按了接听键,梁吟蓉直截了当道:“你外婆现在在镇医院住院,我给她打电话,她说没什么大事,但我不放心。我这两天在外省,一时回不来。你明天找个时间去一趟。”
汤佳渔不咸不淡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汤佳渔又给梅溪打了电话,没人接。汤佳渔心里不安,叫了车子前往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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