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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采的忍耐力终于到了极限,她总算看出来了,李金花和海波二婶是一路货,这会儿还不知在外面瞎叨咕什么呢。就冲李金花刚才说话那语气,她就知道了,这个婆婆表面看起来热情、老实,心里不知道有多毒,甚至都可以伙着外人来欺负自己的儿媳妇,让儿媳妇下不来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蓝采心里一个劲儿翻腾。我不过多说了一句她们不爱听的话,她们就要这样对我仅仅是因为刚才做饭时我没有帮忙,她们就这样对我或者仅仅因为我是一个城里人,她们就这样对我
“海波”蓝采努力压抑着怒气,胸脯一起一伏的,“海波,我受不了这种窝囊气,老娘跟她拼了。”
说着她一跺脚就要往外跑。
海波一下子抱住她“妮子,妮子,别去,她再坏也是我婶,咱不跟她一般见识,狗能咬咱,咱不能咬狗对不”
“海波,你他妈放开手,要不然,要不然,老娘现在就跟你离婚。”蓝采眼泪刷刷往下落,裂开嘴抽噎着。
正默默地在旁边收拾碗筷的海莲看不下去了,她猛一拍桌子,跑到堂屋门口,站在一抹红彤彤的阳光里,气鼓鼓的,脸上细细的绒毛晕着一层光圈。她站定身,冲大门口外那一堆正窃窃私语的事儿妈喊“二婶,你别多管闲事了,俺嫂子又没招你又没惹你,你凭啥嘴那么脏,跟吃了二两驴粪蛋子似的,你还是先把自己家的事搞好了,再来俺家挑拨离间吧。”
“你这死妮子,看我不缝上你那张臭嘴”李金花指着海莲就骂。
“二婶,你别整天觉得你家秀娟有什么了不起她为什么现在不想高考了你知道不她是谈恋爱了,她以前学习好,现在在班里都倒数了,你整天管这管那,俺家的事你也管,你自己女儿怎么不好好管,她跟老师睡完又跟同学睡,上个月还偷偷打过胎了,你知道不”
李金花她们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愣住了,她们谁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软得跟泥巴一样的海莲竟然这么说话不饶人,更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清纯可爱不谙世事的秀娟竟能做出那种事情来。这真应了农村那句老话了,会咬人的狗不叫。
“你说什么海莲,你再给我说一遍”二婶像是一条疯狗一样冲进院子里,指着海莲就问,她眼睛里充满绝望、屈辱、哀求,还有那丝丝闪过的愤怒和侥幸,“海莲,你别怕,婶不怪你,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毕竟海莲还小,刚才她不过是长期以来累积的对二婶的不满突然得到了爆。再说刚才二婶一直在伤害自己最亲爱的人哥哥,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哥哥在自己二婶、妈妈、嫂子的多重挤压下左右为难的样子。可当她真气势汹汹为自己哥哥解了围,心里又有些害怕,她本性是善良而软弱的,见不得别人受罪,见不得别人难过。刚刚二婶那种绝望的眼神和表情把她吓坏了。
“你说呀海莲,婶最疼你了,不怪你。”
“这死丫头,乱说啥玩意这是秀娟是那种人吗”李金花也在旁边干着急。
“不,不是,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谣言,秀娟很好。”海莲声音弱弱地回答了她们。
说完,海莲像是自己犯了好大的错误,跑到里屋炕上,蒙着被子呜呜咽咽哭了起来。一边是正委屈抽泣的老婆,一边是正难过得要命的妹妹,海波站在屋子中间,心里真是百味杂陈,恨不得出去给那个惹事的二婶两个大耳光。
从海莲那里得到聊以安慰的答案,二婶也不再纠缠,和其他几个婶子骂骂咧咧地走了。临出门时,她还对李金花唯唯诺诺地说“大嫂,我们家秀娟的事儿就拜托你了。”
这句话被蓝采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怎么回事难道二婶和李金花还有什么秘密交易秀娟的事秀娟还有什么事不就是想让海波帮着在北京找工作吗反正不管什么事,只要是二婶想找海波帮忙,就一定不答应。经过刚才的波折,蓝采对这个二婶真是厌恶到了极点,她想到二婶还通过海波妈妈来求海波办事,就打定主意要将之拒绝。
自打李金花到了屋里,就没拿正眼瞧过蓝采。蓝采也乐得清闲,和海波还有海莲唧唧喳喳说话,可是每当蓝采露出一些习惯性动作,比方说伸胳膊搭在海波的肩膀上啊,或者身子就势一躺躺在海波的腿上啊,婆婆就“吭吭”地咳出声来。蓝采理也不理,一切按自己的性子,照旧。
“海波,听说你昨天要回来,你张大叔就过来给咱送了两条大鲤鱼,还说等你有空的时候过去坐坐。你张大叔一直都很照顾咱们,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李金花收拾完桌子,就赶海波出门。
“嗯,知道,我这就去。”海波亲昵地捏了捏蓝采的脸蛋,“妮子,跟我出去串串门。”
蓝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现在到哪儿去也比待在家里看婆婆的脸色强。有海波在的时候,他就像一根红线,把婆婆和她的关系巧妙地牵在一起。可一旦海波不在她面前了,婆婆对于蓝采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陌生人待在一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出了海波家门,蓝采终于体会到了农村的那种冷和荒凉。周围所有的颜色都萧瑟单薄到了极点,一片黑灰的颜色。村中小路边到处堆着一堆堆的稻草和沙石,偶尔有一些杨树张开着干枯的枝杈,突兀而又尖锐地刺向天空。村子里几乎不见人影,只有挨家挨户传来一阵阵狂乱的鸡鸣狗吠,也难怪,这么冷的天村民们估计都猫在家里打麻将玩扑克呢。
蓝采冷得有些难受,皮肤绷得紧紧的,浑身止不住地打摆子。
她突然很想回北京。
“哦海波,是你来了这位是你爱人吧来,快进屋。”
语气不冷不热,表情比较自然。蓝采看了看海波的这位张大叔,脸比较胖,白,眼神里透着精明,不像她见到的其他农村人,大都脸色乌黑,眼神质朴。他身穿一件洗得白的灰色中山装,外面披一件军大衣,一副村干部打扮。
在路上的时候海波就跟她说起过这个大叔,这个张大叔名叫张大宝,和海波的爸爸是战友,复员后俩人都回到农村,张大宝凭着一定的文化知识在村委会里当了几年会计,后来又成了村长,并一直在村长的位置上待了十几年。海波的爸爸去世后,这位张大叔没少帮助海波。
“大叔。”海波和蓝采都喊了一声,海波趁机把从北京带来的两条“大中华”塞给张大宝。张大宝不要,海波硬塞,两人推脱了一会儿,跟在街上买东西讨价还价似的,等蓝采觉得有些不耐烦了,张大宝也就把礼收下了。
“哥”一个女孩子惊喜和激动的声音。抬头看,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子,站在门口,甜甜地笑着清纯、漂亮,这是蓝采偷偷在心里给她下的结论。
“晓晓慧。”海波也笑了一下,不过比起晓慧那从心底溢出来的微笑,海波的笑显得有些做作,“晓慧,这是你嫂子。”
“嗯,嫂子真漂亮,不愧是城里人。”晓慧羡慕地说,看着面前光彩照人的蓝采,她眼神里飘过些许失落。
进屋坐好,张大宝招呼自己那长相憨厚的老婆给海波他们沏茶,坐在热乎乎的炕上,蓝采身上的寒气立刻消逝了大半。不过对于张大宝和海波的谈话,蓝采是一点也没有兴趣,无非就是家长里短地唠嗑,闲扯了一会儿,张大宝突然就转入正题。
“海波啊,你这次来,叔有点事想求你。你看你晓慧妹妹,过了今年也有二十四岁了,别人家的孩子到了这个年龄,早就有对象了,可晓慧这孩子就是处不来对象,你说我和你婶子给她介绍了十多个年轻后生,她就是左右看不上眼。你也知道,她毕竟是高中毕业生,当年和你一起考大学没考上,回来死的心都有,看她平时不太说话,她心气高着呢,咱们这边没文化的农村后生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所以呢,我和你婶子合计了一下,我们想让你把她带到北京去,帮她安排个工作,碰到合适的对象,你帮她介绍一下,参谋一下,让她早点找个中意的嫁出去,要不然还不得把你叔我给急死啊。你放心,有需要花钱的地方,不管多少,我们都能出。海波,算是叔求你一次了,帮帮我,也帮帮晓慧,看着晓慧天天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我们心里急呀”
得,蓝采心想,又来一个。这农村人还真是会求人啊,只要有一个出息的,在城里有地位的,其他七大姑八大姨的就都像苍蝇似的围过来了,都想靠着沾点便宜。可他们也不想一想,这样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麻烦。
想到这,蓝采就狠狠地捏了海波的手一下,是要告诉他,千万别头脑热。海波却没有说话,只是一脸郑重地看着张大宝,他眼睛里竟然有一丝隐隐的泪光。
蓝采又使劲儿捏了捏海波的手指,海波仍然没有理她,而是对张大宝说“叔,你曾帮过我那么多,连我上大学的学费都是你帮我垫的,我不会忘了你的恩情,晓慧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有我海波一口吃的,就不会让晓慧饿着。”
蓝采当时肺都快被气炸了,这都哪跟哪呀报恩也不能这么报啊,至少自己得有这个能力,要不然晓慧到了北京就是一个累赘,你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你得东跑西颠地替她找工作。她要是不好好干,你得时时刻刻提防着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得担负责任。这海波,脑子真是糊涂了
可这会儿着急也没有办法,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的水,收不回来了,蓝采只能坐在那儿干生气。
从张大宝家里出来,天已经黑了,农村的夜晚黑得很幽静,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远古部落,很少见到灯光,很少听到人声,一片死寂,只有冷风从树梢掠过时出一阵凄厉的呜咽声。
蓝采还是在兀自生气,海波又嬉皮笑脸地抓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在不见人影的黑漆漆的胡同中。
“海波,他们都看到你长高了,就以为你是一棵可以供他们攀缘的大树,他们就是一根根只能依附在别人身上的藤”蓝采声音有些哽咽,她现在既恼怒海波,又心疼海波,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海波在北京过得有多苦,整天风里来雨里去,陪客户喝酒落下胃疼的病根,还有三十几万的房贷压在他们身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没事妮子”
蓝采紧紧抓住海波的手,打断了他的话“可是海波,你想过没有,他们像是一根一根的藤缠在你身上,把你当成可依靠的大树。但他们不知道,你这棵树还没有长大,还很弱小,甚至比他们还需要养分。他们谁也没有想过这样缠在你身上,会不会把你缠死”
海波伸手搓了搓蓝采的脸颊“妮子,你脸都冻着了。咱们快回家。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你不懂农村人的情分,农村和城市不同,城里人的人际关系是很生分的,互相很少来往。但农村人都有乡土观念,亲戚观念,过年过节都得走动,谁要有难,关系好的都过来帮忙。当年我考上大学时交不起学费,就是张大叔帮我垫付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说实话,我欠他们家太多了。”
海波说的这些话蓝采虽然不懂,但看海波那么坚持,那么重感情,她也就默认了。她知道海波的性子,虽然平时什么事情都依着她,顺着她,但一旦他有了自己的坚持,就会不顾一切。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蓝采再反对也无济于事,只会惹得海波反感,还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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