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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行，值班不能喝酒。”方默摇摇头。

  元旭冲卖酒的姑娘歉意地摆摆手。卖酒的刚走，卖花的又过来了。这回元旭没问，直接把那小姑娘手里剩的花全买下来送给方默。

  &1dquo;我还算懂点浪漫的人哈。”元旭笑呵呵地夸自己，&1dquo;你看，只要有时间，我也能好好处对象。”

  方默抱着一大抱品质低劣的玫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对象处的，他八成是脑子短路了才会答应。其实单说外表，元旭除了面相稍微凶了点，别的还好。长得不错，浓眉大眼高鼻梁，比整出来的那些耐看。

  刚上桌的砂锅滚烫，元旭问老板要了个小碗，一勺勺盛出来放到方默面前。

  挺会照顾人的，方默勾勾嘴角。

  &1dquo;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估计这事儿能问。

  &1dquo;仇家砍的，从大狱里出来就把我堵家门口了，太突然，我没防备。”元旭递了串烤牛板筋给方默，他刚问过方默的口味了，少辣，少盐。

  方默皱皱眉：&1dquo;后来怎么处理的?”

  &1dquo;给逮回去了，判一无期。”

  元旭敲出根烟，刚叼上又拿下去。方默是医生，他估摸着对方不喜欢闻烟味。结果没想到方默反而自己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叼上，他赶紧弹开火机给对方点燃。

  &1dquo;其实有不少外科大夫都抽烟，知道不好，可能提神啊。”方默缓缓呼出口烟雾，&1dquo;你们是突然消失，我们呢，是七乘二十四小时待命，元旭，老实说，我不觉得咱俩这日子能过到一块去。”

  &1dquo;年轻的时候各拼各的，等老了，有的是时间厮守。”元旭说着，扣住方默的手细细摩挲，&1dquo;我向你保证，绝不逞英雄，我再干九年就能办内退，到时候你忙你的，我来顾家。”

  &1dquo;想的还挺长远。”感受着对方掌心传来的热度，方默的心跳有些加。

  &1dquo;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过日子，那肯定得想得长远点。”

  &1dquo;那你这说消失就消失，家里有急事，去哪找你?”

  &1dquo;找我们组长，严队，哦，我把他电话给你。”元旭摸出手机，调出个号码给方默看。

  方默翻了个白眼。&1dquo;你的手机号还没给过我呢!”

  &1dquo;我给你了啊&he11ip;&he11ip;”元旭的表情略显受伤，&1dquo;就那纸条最下面，我写了&he11ip;&he11ip;你没看啊&he11ip;&he11ip;”

  &1dquo;我们主任看的，当众诵读，我脸皮再厚也没心思看了。”

  &1dquo;那行，我给你打过去。”元旭笑笑，直接在手机上输入一串号码，紧跟着方默的手机就在兜里震了起来。

  &1dquo;你都背&he11ip;&he11ip;背下我的手机号了?”

  &1dquo;你的手机号，你父母的手机号，你弟的手机号，你家的地址，你的车牌号，你的生日。”元旭敲敲额角，&1dquo;都在这里存着。”

  &1dquo;我去，你天天翻来覆去的背啊?”

  &1dquo;不用，这是卧底需要训练的技能，记，很多时候是来不及取证资料信息的，全靠脑子记。”

  &1dquo;那你教教我吧，职称考试的时候肯定用的上。”

  &1dquo;没问题，等有——”

  元旭话说一半，旁边突然飞过来一啤酒瓶子，他立刻抱住方默闪身躲开，自己被玻璃碎渣溅了一身。烧烤摊那边有两桌客人打起来了，都喝高了，还把人摊子给掀了。元旭一看亮刀了立刻让方默报警，自己跑过去拉架。

  那帮人估计是横行霸道惯了，根本不听劝。两边一共九个人，让元旭打趴下五个，还有四个一看这阵势，一时不知道是该往上冲还是往后闪——这大个儿看起来比他们还像黑叉会。

  结果派出所的人一来，看元旭那副凶样先把他给铐上了。元旭不便透露身份，还连带方默也一起进了趟局子。后来元旭让所长给他的队长打了个电话，这才重获自由。

  从派出所里出来，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好在方默一直没接到急诊电话。并肩走在清冷的人行道上，元旭走着走着，又握住了方默的手。

  &1dquo;花都丢了。”他惋惜地说，&1dquo;下次再送你捧更好的。”

  &1dquo;希望这个&1squo;下次’&he11ip;&he11ip;别再是两个月之后。”

  方默将头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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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房花烛夜。

  元旭被同事灌得脚底下跟踩了团云彩似的，一进卧室就栽进床里。方默倒是没喝多少，何权他们还算心慈手软，就兑了杯加芥末的红酒给他而已。

  &1dquo;这帮孙子&he11ip;&he11ip;活该他们丫的打光棍!”元旭翻过身蹬掉鞋，朝正在换衣服的方默伸出手，&1dquo;默儿，快来，春宵一刻值千金。”

  方默没搭理他。打从领完证，只要元旭能回家就得&1dquo;春宵一刻”。还千金呢，早都暴跌成擦屁股纸了。换好睡衣，他跪到床边帮元旭脱西装，刚解开一颗衬衫扣子就被对方抱着翻身压住。

  &1dquo;我媳妇儿真好看。”元旭使劲啄了他一口，满嘴酒气熏得方默直皱眉。

  &1dquo;别闹了，早点睡，明天一早的飞机。”

  连春节长假带婚假，他们能歇半个月。方默本来计划着去欧洲玩，可元旭因为职业关系没办法出境，俩人只好去海南岛玩一圈度蜜月。不过有心爱的人在身边陪着，就算去戈壁滩上吹冷风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