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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吃了一整个青柠。

  那天晚上的风都是青柠味的。

  因为佟真夜里睡不着，学着小说女主推开窗仰望星空，吹了一晚上的风。

  于是，佟真第二天不止有黑眼圈，还有了浓重的鼻音。

  在去学校的路上，方宇航揶揄她：&1dquo;偷偷哭了一个晚上啊?”

  佟真错愕：&1dquo;啊?”

  好像是心酸了一整晚。

  但听方宇航这么说，立刻否认：&1dquo;怎么可能?昨晚我忘关窗了。”

  方宇航拉长声音哦了句。

  带着揶揄。

  佟真眯着眼望向远处雾蒙蒙的重峦叠嶂的山，是那种漂亮的深蓝色。

  她忽然问方宇航：&1dquo;恋爱是什么感觉呀?”

  方宇航：&1dquo;不知道。”

  佟真诧异：&1dquo;为什么?”

  &1dquo;我为什么会知道?”方宇航反问。

  佟真：&1dquo;你恋爱了呀。”

  方宇航：&1dquo;谁说的?”

  佟真轻嗤，&1dquo;昨晚你自己承认的，跟学妹。”

  方宇航顺着话茬问：&1dquo;你是不是不高兴?”

  佟真声音忽地拔高：&1dquo;我怎么会不高兴啊?我高兴死了好吗?”

  &1dquo;你高兴什么?”

  &1dquo;哪里都高兴。”

  &1dquo;&he11ip;&he11ip;”

  天就这么被佟真聊死。

  方宇航之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听她的回答，感觉就是个错误。

  可也是控制不住的。

  方宇航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昨晚要随意地应一个嗯，且还在等着听她的回答。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也有些心烦。

  后来很多年以后，深海蓝鲸乐队出专辑。

  里边唯一一由方宇航作词作曲的歌叫做《控制》。

  有句歌词这样写——

  【我撒了谎你别原谅

  这样我才能撕掉你的伪装】

  **

  佟真也是去了学校之后才知道方宇航是骗人的。

  传闻在追他的学妹只是跟他一起主持元旦晚会，且和他同在播音班。

  学妹一米七多，身材纤瘦，走在学校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元旦晚会彩排前佟真拉着纪苗去过几次。

  看到台上认真主持对词的方宇航，是和她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方宇航。

  佟真在台下，大拇指和食指比成九十度，两只手对接放在眼前。

  眼睛将这一幕拍摄下来。

  纪苗杵佟真的胳膊：&1dquo;这么一看，方宇航还是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