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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过了。”万城拉了张椅子：“请坐。”

  拽爷突然这么讲礼貌，6持之感觉被衬托得很无礼，他抬手刮了下鼻头：“之前误会你了，那晚我态度不好，跟你道个歉。”

  万城：“我态度也不好，抱歉。”

  6持之看了看他拉来的椅子，为表敬意，他坐下，心里倒数三个数，起身告辞：“走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补了句：“我姐不太会照顾人，我爸怕她把你照顾出个好歹来，嘱咐我多帮忙。”

  他把手机号码放在桌上。

  “6持之。”万城叫他，“你吃了么？”

  6持之：“？”

  *

  沈恋舒原本约了沈明甜今天逛街，一耽搁，差点忘记商场还有个女人在等她。

  “你怎么才来？姐等你一个多小时了！”沈明甜气呼呼的：“早知道你这女人不靠谱，我就约周大叔来了，好歹还有人给我拎包。”

  沈恋舒说：“你周大叔来不了。”

  “啊？他咋了？”

  “在医院伺候他大表侄子一上午，下午忙业务去了。”

  周青尧的大表侄子……

  沈明甜反应过来：“你家万老板病了啊？”

  沈恋舒：“海鲜过敏，还挺严重，刚退烧，这会儿跟我弟吃着饭呢。”

  *

  6持之打开饭盒：“来点儿？”

  万城：“谢了。”

  他太讲礼貌，6持之不习惯：“你跟我姐都这样了，别跟我见外。”

  万城问：“哪样？”

  6持之把饭分给他：“你这人就是嘴上不会说好听的，人都找上门来抢我姐了，你还这么心大。”

  万城否认：“我很小气。”

  6持之：“比如？”

  比如，他为了跟情敌一较高下，吃掉了一整盘蟹肉。

  “你吃辣么？”万城转移话题。

  他放下筷子这么问，明显是他自己不吃。6持之看这一桌重口味，给病人吃这，也就他姐干得出来。

  他重点了几个清淡的菜。

  “我姐心大，你小气，你两绝配。”

  “谢谢。”

  万城给6家投了一大钱，这事儿6持之知道：“喂。”

  万城：“请说。”

  “我跟你不熟，不清楚你的人品，所以不可能叫你姐夫。”6持之坦然道：“我还是叫你万总吧。”

  “嗯。”万城点头，“清华高材生，说话条理清晰。”

  “不用夸。”6持之面色波澜不惊：“我姐要做什么没人拦得住，她不想做什么也没人劝得了，我对你起不到任何作用。”

  万城：“我收回刚才的话。”

  6持之：“不过你放心，你两见过家长，你是名正言顺的，我不会帮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