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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说白烂话的功夫,眼前忽然一暗。
林绥草欺身向前,遮挡住客厅的灯光。
她提起一条修长的腿,膝盖挤到祝余两腿之间的沙发上,然后将抓着的右手突然提起,张口咬住他的食指。
夏风禾收回手指时,原本雾蒙蒙的镜子已经被擦拭干净。
镜子里倒映出的女孩身形高挑,纤细的腰肢和紧致柔软的隆起组成了鲜明的对比,刚出浴后的肌肤白里透红,散发着惊人的魅力。
她从洗手台上拿过绥草的衣服,先提脚将贴身的布料穿好。
但在处理上半身时,却遇到了麻烦。
“唔唔唔——还是拉不上。”
只能说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譬如将马骝山改造成珠穆朗玛峰,非板块偏移级别的地质变动不能达成。
小夏同学选择放弃。
“反正是晚上,没关系的。”
她努力地扣上睡衣的扣子,但领口还是有两粒敞开着。
“好紧……”
夏风禾一边和纽扣搏斗,一边伸手去拿木梳。
摸索到的结果有两把,一把天蓝色,一把棕褐色,依偎在同一个收纳盒里。
她选了那把棕褐色的,开始打量起面前的洗手台。
不止是木梳,这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
比如两种不同颜色的牙刷缸,并排挂着的两条毛巾……
();() 或许因为林为明不常着家的缘故,没看到属于他的卫生用品。
夏风禾闭上眼,似乎能看到一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挤在她所站的位置,每天早起洗漱的样子。
那一定是就算她找回记忆,也无从知晓的情景。
“我洗完啦!”
浴室里传出开朗的通知声,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
即使经年不见,熟悉的刺痛感还是从神经的末梢涌现,但相比起眼前景象的视觉震撼,痛觉反而无关紧要了。
一直到第二指节的部分没入樱色的唇瓣中,浸润着难言的湿意;从缝隙中能窥见两排小巧整齐的贝齿,上下咬合住指关节。
舌尖仿佛进食的蛇类,柔软而坚韧地纠缠着食指的前段,像是要将它吞入喉中一般传递着挤压感。
似乎是觉得碍事一般,绥草将从侧旁垂下的一缕黑发撩起到背后,清亮的眼瞳盯着祝余,脸颊也像是洗过澡一样,泛起淡淡的红润。
但她的表情却依然平淡,仿佛确实在尝试一种治疗方法。
刺痛感逐渐在温热的包裹下转化为麻痒,每当祝余向外抽离食指时,牙齿都会在皮肤上划下刻痕,而口腔内的挣扎也无疑影响到了咬人者,绥草时不时因舌头被按到而漏出苦闷的叹息,混合着咂咂的水声,在客厅里扩散开来。
明明双方都会感到痛苦,但他们却还在持续着这样的行为,甚至没有察觉到外界的动静。
就像是陷入温暖的泥沼,没有第三人的帮助就再也没办法脱身一样。
“我,我洗完了……”
等到变得慌张的通知第二次响起时,沙发上的两人才像是触电般分开。
夏风禾捂住双眼,满面通红地从指缝间往外看。
一丝粘稠的津液从祝余的指尖落下,在空中划出道透明的弧线,坠落到沙发上后留下几点水痕。
林绥草抹了抹唇角的口水,里面混合着淡淡的血丝。
她望了望姐姐,又转过头看着他。
“现在想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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