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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书院,朗朗的读书声一阵又一阵,何隽之最后一个字已成,手里一停,把笔搁在砚台旁,半响道“你去回了县太爷,这个小忙我帮了便是”
左右这几天也无事,何隽之放下笔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没想到的竟然还有人当街行贿,还拉拉扯扯的,简直不成体统,有辱斯文,风气不良!头发不整,实在是过于出格。
不过人无完人,各有千秋,他做的吃食手艺还是不错的,所以在布庄遇到他时,我也不吝啬的夸了一句。
但我没想到很快又见到了这个叫石山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所顾忌,我立马想到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谄媚的表情,如今更是对已有家室的夫人口出污言,什么叫男人喜欢骚一点的?简直不知所谓!有辱斯文!我刚想与霍掌柜说道不要与此人来往,就见他急匆匆的又回来了,在店里买了一包耗子药,我心下一疑跟了过去,他脚步走得很急,背影莫名的看着有些瘦弱。
他在一家猪肉摊子上停下,捞了几文钱丢了过去,伸手把案板上的刀子拿起,我下意识的上去抓住他的手,手腕很纤细,微微用力好像是要折断一般,我不禁手里一轻。
他像一只炸毛的小公鸡一样对我拳打脚踢,我看准他放耗子药的腰包,抬手把那一小包药抢了过来。
还不待我要在做什么,他已经像一尾泥鳅一样溜走了。
手里空落落的触感,我不禁觉得有丝失望,我让明路一路跟着他,一直到衙门里,看着他那些所谓的亲人甚至于他所谓的丈夫,觉得他们简直恶毒至及,尽管石山做事出格,但总是性情中人,我帮了他。
到后来关家为难他,我错骂他之后,让明路去查了查,竟然没想到他是我那表姑的儿子,表姑当年所做的他有所耳闻,石山也是可怜的。
我寻着一个机会,借着他儿子石石的饭盒落在书院里我去了石记楼一趟,一是向他赔罪,二是因为什么?我到现在都说不清。
我庆幸自己去了,当门猛的一下子打开,他撞到我怀里的时候,我晃了一下神,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接下来看到屋里的场景我罕见的动了怒,特别是看到他衣裳不整的……裤子被拉下来大半,露出一半白嫩来,我下意识的移开目光。
在当晚的夜里,我做梦了,梦里我抓着一个人纤细的手腕,慢慢褪下他的衣袍,看到了我只见过一眼的白嫩,肉嘟嘟的让人想咬一口,我只是停顿了一下,抬手覆上,掌心滑腻柔嫩,我不禁手下用力,听到那人哼一声,声音竟然是莫名的熟悉,我抬头看去,那咧着嘴的不是石山又是那个,他像一尾鱼缠了过来,我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
床榻上我猛然睁眼,从床上坐起,半响,我抬手掀开被子,看到已然被我弄脏的了被子,我愣了片刻,急急的从床上下来,手忙脚乱的在书桌那翻了又翻,翻到那本君子之道,我打开读了一夜。
但即使这样情况也一直没有改变,我夜夜都能梦到与他做那事,也因此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洗床单,不然府中之人定会发现我的怪异之处,我痛恨有这样无耻下流想法的自己。
又一天早上,我把长长的衣袍绑起搓洗着手中的床单,我突然意识到这一连几天的梦代表什么。
我再见到他时觉得他没有以前那么瘦弱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看到石石被关老夫人的下人推倒的时候我竟想把他们通通赶出去。
借着石石的理由,我留他和我一起吃了顿饭,我特意让后厨的人在他的碗里准备了鸡爪,但我忘记了,不是我喜欢吃的他就喜欢,他说鸡爪没肉,那就是喜欢吃肉了,我去给他拿了两个鸡腿,看着他吃完我很欣慰。
那一夜我送他回家,我心情很好,好到回府之后我又读了一夜的君子之道,天微亮的时候,我把手里的书一合放到了书柜上,拿了另外一本清心经才打开抄了一页,我猛然停笔,我何隽之可以抄百遍千遍的经书,但……这和我对石山的情义毫无关系。
我对他有意,仅此而已。
石山和何隽之成婚三个月了,两人蜜里调油,虽然不做什么逾越的动作,但在店里的伙计们看来真真是有一分甜意在。
石山看着楼上楼下忙活的大林,感觉他眉角都要飞起来了,大林现在不在米线作坊帮忙了,就在石山的店里打打工,做些活,至于为什么这么高兴呢,那是因为刘丰回来了。
刘丰才回来的时候,穿着一身的短打,面料不错,说是在外面跑生意卖药材赚了点钱就回来看看,对大林只字未提,但没过几天不知道两人怎么回事,竟然是和好了,刘丰还在镇上开了家药材铺,两人结局倒还算圆满。
石山看着明显走路姿势有点怪异的大林,抓了把柜台的瓜子吃着,自从石山有次嗑瓜子被卡到,现在石山吃的瓜子都是何隽之提前剥好的,抓一把丢进嘴里好吃极了。
等店里的人少了些,石山把大林喊了过来,笑得不怀好意“看你这走路的姿势,怎么?昨晚床塌了?”
大林有些不好意思“瞎说什么呢,你和你家那位不也差不多,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石山一笑,抓起一个苹果啃了两口,拉着大林去了后院。
“哎,我问问你,你家刘丰花样多吗?”
大林没明白过来意思“啥花样?”
石山“就是床上的花样啊”
大林的脸更红了,声音压低了下去“能有什么花样,你以为是姑娘家绣花啊,还花样呢”
石山一看他这小样子就知道,肯定有花样,啧啧啧了几声,一屁股坐到大林的旁边,语气羡慕“真羡慕你”
“啊?”
石山抓了抓头,见现在四下无人便拉着他道“你都不知道我家那位从成亲到现在就只会一种!”
“一种?”
大林越发听不懂他说什么了。
石山“就是姿势啊,你不知道何隽之就只会那一种姿势,我有好几次想试试别的,他都没反应,我在想他该不会以为这事就只能那样吧”
“你是说……那个啊,哈哈哈哈哈,小山你要笑死我啊”大林明白过来一下子笑开了,扯到酸痛的腰又赶忙忍住,憋着笑道“你这脑袋都在想什么呢?”
“你懂什么!”石山都不好开口,何隽之毕竟是一院院长,骨子里保守的性子是根深蒂固的,但,每天都是亲完嘴再亲脖子接着向下,最后再那个,简直是都可以做成教材了,他前晚心血来潮还数了一下,亲嘴五下,亲脖子六下,再到下一步,这,这,唉,石山不想说话了。
大林推了推他“你别这样啊,照你的意思你不就是嫌弃何院长姿势不多嘛”
“我没嫌弃他,我是,哎,怎么和你说呢,他好像以为就该那样,这夫妻两个床上的事哪能什么都按步骤来啊”
大林“别解释了,要是何院长给你来个别的姿势你就不会说这个话了吧,不过,就你家那位正派得不像样子,我觉得你还是别有这些幺蛾子的想法,小心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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