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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你妈的!老子给你一百文,你有本事裤子脱了!拿根玉米棒子自己捅去!”艹!丢几文钱就想搞一搞!他当老子是大街上站台的吗?!
“不识好歹!”货郎说着把钱收回腰间的口袋里,一把上前抓着石山的胳膊,把人强压着压倒在地,碰到了旁边的桌子椅子,发出“咚”的几声。
石山这副身板不比以前,和货郎扭打了几下就发现根本打不过,几下就被人双手双脚按在地上,冰凉的地板,让石山僵直得不行。
货郎看他白花花的两条腿,嘿嘿的笑了两声,就动手去扒石山的大裤衩。
石山扭着身子翻过去,屁股上一凉,腿上蓄了股力,膝盖猛的一弯,朝货郎胯下踢去,趁货郎吃痛起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接着一脚踹了货郎个狗吃屎。
“石山!我还不信今天收不了你了”货郎捂着胯下龇牙咧嘴,后面又挨了一脚,脸上凶相必现,站起来就过来抓石山。
石山也知打不过他,转身就朝门口跑,打算去外面喊人,谁知刚把木门的插销拉开,就撞上了一堵,隐隐散发着松墨香的肉墙。
石山跑得急,一时又不察,竟是被撞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正好被追上来的货郎一把拦腰抱在怀里。
“嘿嘿,我看你往哪里跑”说完看到门口的人,面沉如水,寒森森的看着他,唬得货郎立马松了手。
何隽之自小就是书香之家,家中又是权贵之亲,所见之人从没有像石山一样,做事出格,不守规矩礼数,简直无可救药!粉碎了他的三观,这样的人就好像在一本整齐的书薄之间偏偏有张格格不入的涂鸦之作,而偏偏这张涂鸦之作总引得他的目光追寻,自己实在是不成体统。
但除却出格之事,他对书院里的江生华到学子们都喜欢来店里给他捧场,性格爽朗,和传言相佐,事事笑得事不关己,没心没肺,一脸无赖……他想抹掉时不时又会跳出来,捧一本圣贤书看也挨不过他一口大白牙,自己果然是越来越荒唐!
石山看清楚门口的两个人,无意识的松了口气,还不待他说什么。
何隽之身边的小厮进门,几下就把那货郎翻到在地,卸了他一只胳膊。
货郎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叫唤。
“啊!你们是什么人!多管闲事的!”
石山被扒了裤子,正露着大半个白屁股,一听过去就给地上的货郎一脚“让你占我便宜,妈的!不要脸的,打主意到小爷头上”
何隽之黑着脸瞟到石山屁股上露出白嫩的一块,立马移开眼睛,沉着声在石山后面喝道“还不快把裤子穿上!”
小厮跟着他多年,早识趣的背过身退到边上去了。
石山这会根本没听清背后人说的话,自顾着把货郎往死了踢,让你一肚子坏水!
何隽之说完那句本来已经背过身去,半天还只听到石山在对那货郎拳打脚踢的声音,额头上的眉毛皱得不像样子,猛的转过身,朝石山几大步走去,把他裤子一提,遮住那露出的大半个白花花的屁股。
石山猛的噎住了,裤子都提到肚脐眼上了,转身骂道“何隽之,你干嘛呢!”
“衣裳不整,成何体统!”
“你丫的管不着!”
何隽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让身边的小厮把地上的货郎绑起送衙门,看样子是要公事公办。
“等等”合着他差点被人霸王硬上弓,就这么完了?石山堵着一口气,钻出屋去,一会回来,手里拿着蹭亮的菜刀,怒气汹汹的盯着货郎“这种人就该没收作案工具!割鸡鸡剧睾丸”
旁边的小厮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何隽之脸上变了又变,看了小厮一眼,小厮识趣的止住笑声。
“满嘴污秽,你今天是苦者,不要再惹麻烦!他该受的刑罚不会少”最后一句是盯着货郎说的,语气已然沉了下去。
“那也不能这么便宜就放过他!”他一口气还堵着呢!
旁边的小厮适时咳了一声,看了眼自家公子的脸色,试着朝石山开口道“要不让你解气的揍他一顿”才说完自家公子的眼神就扫了过来,小厮忙低下头去,恩,多事了!公子怎么可能同意乱动私刑。
谁知何隽之听罢,思虑了半响竟是背过身去。
小厮“……!”
石山一看没人开口了,使了吃奶的力气把货郎揍得鼻青脸肿。半响揍舒坦了,抬起菜刀,一刀子插到货郎双腿间“以后看到我绕道走,不然!剁了你的第三条腿!”
何隽之带着小厮把货郎捆了去衙门,临走时转过身直直的看着石山,眉毛不停的蹙起,半响在桌子上放下一个东西,沉声坦然道“上次之事是我语气过激,你日后若是有什么想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我定尽力帮忙”说罢即刻转身就走。
但石山折腾了半天,压根没听到他说的,收拾了店里乱起八糟的桌椅,这下才反应过来,大晚上的,何隽之和他的小厮怎么那么碰巧来了他的店里,随后看到何隽之走之前放在桌上的装糕点的盒子,一个用小花布包着的小木盒,边角上还写着小南瓜的名字,石山这才明白弄了半天原来是小南瓜装糕点的盒子忘记在了书院,何隽之下了书院恰好送过来,也亏得这盒糕点盒子,不然今晚他怕是完蛋的节奏,又欠了他一次人情,艹!欠谁不好,偏偏欠他!要报答,送钱不要!还能怎么办,再一想,报答个屁,没准在何大院长眼里我等蝼蚁只不过是他顺手一救而已,在意了反而没意思,不想了不想了。
石山打了个哈欠,身上有几处疼得很,咬牙锁紧了门,回屋睡觉,娘的!给老子折腾的!
县太爷披了衣服急急忙忙赶到屋里,何隽之正沉着脸写了状纸,行礼后,让小厮把人压上来,把状纸一递,解释事情原委,等着县太爷的判定。
县太爷本来已经就寝,大半夜的被人闹起来,刚想发火,一听是何隽之,火急火燎从床上坐起,披着衣服就过来了。
“既是如此,石山何在?这事和他有关,他怎么没过来”县太爷看了写了差不多有两页的状纸,开口道。
何隽之皱眉“发生如此之事,他受了惊吓,我知晓此事经过,由我来即可”
县太爷“……”想起当初在堂上拿着刀恐吓人的人,实在想不出石山受了惊吓的样子。
“咳,既然这样,就先关到牢里几天”县太爷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货郎,看样子也是被教训了一顿了
“依我看不妥,此事事迹恶劣,必须重重惩罚,几天劳狱不足以惩戒!除该有的赔偿之外,该打的板子得打,还要避免以后他存报复之心,且为了石山的名誉也不可太过张扬”
县太爷这下不说话了,怎么越听他讲事情越严重,打板子、关牢里、赔偿都不够还要怎么着,这何隽之是怎么了,这货郎和他有仇吗?
县太爷“……那总不能砍头吧,又没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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