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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设备,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我能猜测到的只有一样。“章先生,希望你明白耍花招没有用处,”我开口道,“用定时炸弹威胁也是一样。”“兰先生说笑了。”“是么?阿昊,关门。”阿昊很快按下了遥控的仓库门按钮,顿时,前后出口都被封死。“章先生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可以开箱。”对面的人脸色大变,我知道我猜对,炸弹的启动是开箱的动作,前面的发信器也许也是一个启动条件,或者只是个单纯的障眼法。“哈哈,真是名不虚传。”他突然大笑起来了,下一瞬间,对面七把枪指着我,不过同一时刻,我身后的四人也拔出了武器。“我终于明白韩悦炀为什么那么重视你了。不过这样也好,为了宝贝的弟弟的命,你哥哥应该会很心甘情愿地再加我们一倍的价钱吧,这算是他断了我们另几个客源的小小的还礼。”“谢谢你们的还礼。”我客气地笑着,“不过我倒不认为我哥会答应。”加一倍的钱才多少,难道我只值这点价?他也太小看我了!“你不认为可不代表韩悦炀不答应!”他的语音一落,枪声响起了。我几乎没于移动——人质一旦出事就没有任何价值了——相反地,我抓住原本用来逃避的时间,充分利用了时间差拔枪开枪,对面笔直地有一人倒下了。我翻滚到一边,阿昊他们也按照事先说好的,两人一组掩护着分散开来。对方的身手并不怎么特别好,再加上地形上的失利,很快8人骤减到3人。我躲在一只集装箱后,准备寻找时机干了那个姓章的,没想到在听到两声枪声后,竟传来了定时器的滴答声。我快速回头瞄了一眼,那定时炸弹的箱子已经打开。该死,他竟狗急跳墙了,想同归于尽吗!“出来吧,兰迹悦,你不出来,时间一到所有人都得死!”“嗬,用自己的命来赌这额外的一倍钱吗?”我在集装箱后说道。“不,你惹怒我了,现在立刻打电话给韩悦炀,告诉他我要五倍的原价!否则你就别想知道解除炸弹的方法!”“是吗?”我暗笑着,原来真有解除方法,那么炸弹还有什么用?我解下领带,握在手里,回了一句“你做梦!”,随后把领带扔出。移动的物体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他对着空中飞舞的领带开枪时,从地面滚出的我已经射中了他的眉心。人倒了下去,我冲到炸弹前,上面的显示只剩下9分钟。阿昊他们几个也解决了其他人来汇合了,几人都只受了些轻伤,不过在看到地上的箱子时,都愣住了。“迹哥,我们快逃!”“来不及的。”只剩下8分多钟,要开启仓库门,回到车上再离开,根本逃不到多远。我坐到地上,取出小刀一边撬开外壳露出里面的线路板,大致看了一下。“还好,不复杂。你们把货收好,作好随时离开的准备。想要先离开也行,外面有他们的车,不过别打扰我。”我指示道,接着仔细读起电路来。数字显示一秒秒跳动着,我盯着电路板越看越入神,很快满脑子都是电路了,周围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曲折的电子元件之间的连路渐渐在头脑中形成一张清晰完整的电路图。我又陷入了那种状态了,手不由自主地动着,根据头脑中的图,一根根地割断电线。定时器还在动,还剩四根电线,三根,两根,但那两根却是子母引线,无论断哪根都会引爆炸弹。表面上有一个数字键盘,我自然无法在短时间内猜测出密码,不果却有另外的方法。我把小刀移向印刷电路板,找到子母引线的判断电路,开始用小刀直接刮起连接到7段数字显示器的计数器的时钟信号的判断输出处的镀铜。那是个不方便用力的位置,我慢慢刮着,看到底下绿色的塑料显露出来,终于,倒计时在还剩半分钟的时候停下了,我连忙割断那两根子母线,意识慢慢清醒,周围的松气声传入耳中。准备工作已经就绪,阿昊他们一个都没走,留在我身边看着我解除炸弹。我把装着炸药的箱子关上,与拎起其它箱子的他们一起走向仓库外。“找人来善后,”我回头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还有往海边绕一下道。”负责开车的点点头,等车行驶到一处无人的岸边,我把拆下的炸弹投入海中,箱子里剩下的是货物清单中的价值不菲的一部分——三把可以通过金属探测仪的微型塑胶强化手枪。“好了,所有的货都齐了,回去吧。”我向阿昊挥手示意,却见他站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上车坐到我身边。“迹哥。”车行驶了一半的路程,他突然出声叫我。“什么?”“迹哥上次问我的话,”他顿了顿,“我想我会跟着迹哥的。”我愣了一下,“是吗。”旁边的人郑重地点了一下头,我微微笑着,“那么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正文44日子又过了两天,韩悦炀住回了我的房子里,又开始像过去那样细心地照顾我,但我已不会在私下里真心地叫他哥哥了。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是他亲手又一次结束了我和他之间的兄弟关系。但看在他这些天的消瘦的份上,我稍稍恢复了一些公司里的工作。帮里的事也在接管着,管理手段、谈判方法,韩悦炀都在陆续教我,对于这些,我来者不拒,因为无论在这里还是幻火,以我的身份迟早都必须掌握这一切的。另一方面,有了上次晕倒的教训,我开始在意睡眠时间,那种头晕的现象倒是再也没出现过,但就在我已为没什么大碍的时候,意外又袭来了。周末,韩悦炀晚上有应酬,我一个人吃完晚饭,过了一个多小时去阳台边的跑步机上进行每天的锻炼。10公里过后,我照常休息片刻,随后进浴室冲澡。可是,当冒着热气的水刚洒出龙头不久,与上次几乎一样的目眩又来了。我扶住把手,勉强站稳,想着是不是水温过高的缘故。可是,就算调低了温度,头晕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愈加严重了。我扶着墙,干脆坐到浴缸边上,闭上眼深呼吸几次,感觉情况好了一下。再站起时,突然胸口涌上了什么,比上一次更汹涌,丝毫无法阻挡。我只觉得喉口一甜,那口东西从嘴中喷出,眼前一片鲜艳的红。身体虚弱得就要倒下,我的手掌重重地拍在墙砖上,支撑起全身的份量。眼前的景物打着转,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但身体内的力气还是一点点抽离着。“迹哥,出了什么事吗?”听到声音的阿昊在门外问着。“不……没事……”我艰难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手颤抖着去拿花洒头,看着骨瓷色浴缸上的血迹溶入水中打着漩涡冲下下水道。“真的没事吗?”阿昊还是不放心地问我,我正要出声,另一个声音插进来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啊,炀哥,我听到里面有很响的声音,迹哥在里面……”“迹悦!”韩悦炀一听到我的名字,推开浴室的门冲进来,拉开浴帘。我装作若无其事并带着不悦的样子看着他的闯入,他见我无恙,松了一口气,但很快脸色又变了。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角落里有许多细小的喷溅的血珠还残留着。“你……”韩悦炀拉过我,掰开我的嘴,“你吐血……了……?”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恐惧,“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已经没力气与他作对了,有气无力地回答着,“今天……第一次……”韩悦炀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浴巾把我裹了裹,抱出了浴室。我躺在卧室的床上,迷迷糊糊地听到门外的交谈声,韩悦炀,阿昊,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他身体很虚,怎么会弄成这样?”“迹悦最近都在做什么,阿昊?”“没什么特别的,像平时一样,三餐也很正常,其它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室里。”“小韩,我看还是……”“我知道,我会让他好好休息的。”“那就好,我过一阵子再来看看他。千万不要让他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我知道。”过了一会儿,韩悦炀端着清淡的食物进来了,喂我把东西吃掉,又把刚才那人的叮嘱重复了一遍。“他是个很资深的医生,之前你几次晕倒都是请他来的,他应该对你也比较了解了。”韩悦炀解释着,“所以你好好休息,这一个礼拜,别再工作了,也别去工作室,电子器械的辐射对你不好。”我没想到他会要我这样彻底地休息,接着嘲讽起来,“你连我的兴趣也要剥夺了吗?”“不,我是真的为了你好!”韩悦炀显得很焦急,“先观察一个礼拜好不好?等医生觉得没问题了再随你的喜好去弄好吗?”他的担忧在我眼里变得深切起来,想想这段日子他对我忏悔的样子,我终于妥协了,“好吧,就一个礼拜吧。”没有计算机的日子对我来说简直无事可做,整天做着看书或是看电视。韩悦炀给了我不少与硕业有往来或有威胁的帮派企业的资料,有时也带我出去参加谈判,把一些决策权交给我,但即便这样,我仍旧觉得日子很无聊。身体情况的确好了起来,没有头晕,更没有再吐过血,如同过去一般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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