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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脸上少有的忧虑，挡到钟离天身上：“总裁，这是属下看护少爷不周，请惩罚属下。”

“跟sk没关系！”始终跪着一言不发的钟离天抬头喊道。

“你们不必这么紧张，我没打算罚你们任何一个。”钟离兴笑着说，“反正殊归同途，已经有了祭祀用的小羊。”

暖言被一个魁梧男人反制着胳膊，面无表情，瞳孔中没有恐惧，没有任何波动。除了偶尔与钟离天目光交汇，他会淡淡的安抚似的笑。

“本来以为至少会是个十几岁的。”钟离兴口吻中的同情几近真实。

“父亲，把他交给我处理。”钟离健眼中兽性的欲望已彰然欲喷。

“不！不要对他——”钟离天蹭得站起身。

“你还有资格大声说话？”钟离健轻蔑倪望。

“怎么天儿很喜欢这小孩吗？”钟离兴示意手下将暖言带到他面前。

捏起暖言的下巴，审视了片刻便有了结论——并非美艳绝伦，骨子里却透种灵性坚韧，让人印象最为深刻是湛蓝的猫眼，恬静如天空，陪衬于黑发更显特别。

钟离兴高深莫测的笑，天使般的人，却最容易引人堕落。

“既然你们兄弟俩都想要他，就决斗吧。”

这话让所有人怔住，尤其是sk，他情急下几乎脱口而出：

“这绝不行——”

枪口已抵住他的眉心，而且他知道这次是真枪实弹了。

小春冷冷道：“闭上嘴。”

钟离天咬牙挺直背脊，孤军奋战的绝境几乎让他崩溃，没有退路，从背负起暖言的那一刻，已注定了他的一生。

“我跟哥哥决斗。”钟离天一字一字道。

钟离健打了声口哨，得意扬眉：“那我只好奉陪，弟弟手下留情啊。”

“不要动，你帮不了他。”小春低声对sk说道。

sk神情已变得漠然，目光追随着钟离天——他怎么可能打赢？

本就不擅长打斗，何况面对年长半轮惯于拼杀硕壮悍然的钟离健。

实力无法改变，怎么可能乞求奇迹出现？

钟离健很享受这过程，对方的攻击在他看来几乎是滑稽的小丑表演，他随心所欲虐打着眼中钉，专挑肋间腹部这些伤痛却不置昏的部位延长折磨的时间。

十分钟过去，钟离天已连站立都难，眼眶被打裂让视野也模糊不清，咳嗽一声不仅是鲜血出口，更带着浑身骨头相互挫磨的的剧痛。

“别打了，认输吧。”暖言软语企求，他的笑容已很勉强，泪珠在眼中摇摇欲坠。

“我不——”钟离天倔强拼命站起来，几乎下一秒就又被踢飞出去。

但他一直等待的机会终于到来，不动声色引诱了被击打的方向，终于撞在站在一旁，钟离兴的一个保镖身上，抽出他腰间的枪。

“别动！”

钟离健错愕片刻，转向钟离兴，后者却爱莫能助的耸肩：“我没说过不准用武器。”

恨恨怒视着钟离天，冷笑道：“弟弟，你有胆子开枪吗？”

砰的一声，子弹擦过他的脸。

钟离天沉重喘息着，拼命抑制着发抖的手：“下一次我不会打偏。”他的手指勾住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