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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然你为什么要来百家信。”

  钟有初立刻甩了他一耳光，因为愤怒和痛苦而失去了力道，她只恨自己打得不够重：&1dquo;好，我辞职。”

  这是她第二次打他巴掌了。他心底隐隐冒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四年，到底是谁赖在谁身边？

  &1dquo;你不用走，我走。”

  钟有初永远记得四年前闻柏桢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1dquo;钟有初，我们对彼此都太不公平了。”

  而他现在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云淡风轻，仿佛没有过去的一切龃龉，他们不过是一对再平凡不过的师徒。

  【

  第十三章爱情，此消彼长

  圣诞前夜，格陵电力公司照例没有任何节日的气氛。下班前从楼上传来一个令人低落的消息——罹患胰头癌的前书记雷志恒缠绵病榻半年之后，病情突然急转直下，包括屈思危在内的几位高层急忙赶去了医院。

  这样一来，值班人员都放了鸭子，居然公然用手机看财经消息：&1dquo;云泽稀土开采及深加工科技有限公司言人今日收市后宣布，公司私有化建议已经获得格陵特区高等法院的批准，云泽稀土将于明日收盘后退市，就此结束该公司十七年的上市历程。格陵证监会表示，云泽稀土的私有化并没有影响旗下两家控股公司的运行，还可让小股东在低迷市场下将股票套现，是格陵特区次实现上市公司朝私有化的平稳过渡，希望仍在私有化浪chao中翻滚的各大股份公司以此为榜样。除此之外，云泽稀土方面言人表示，将从明年一月一日开始实施云泽稀土原料产品战略储备方案，并着手组建云泽稀土产品交易所。”

  &1dquo;什么世道！”利永贞对财经消息一窍不通，&1dquo;国有矿业还能私有化。”

  &1dquo;只是退市，不再参与证券交易。哎哟，封雅颂真有眼光，狠赚了一呢。”那人还准备就股市动荡表高论，利永贞的电话响了便急忙走开。

  &1dquo;永贞，圣诞快乐！”

  &1dquo;有初！今天有什么节目？”

  &1dquo;我来格陵办点事情，刚刚办完。”

  &1dquo;好！我也下班了，一起吃饭吧，你现在在哪里？”

  &1dquo;在你公司楼下。”

  &1dquo;好极了&he11ip;&he11ip;”利永贞还没说完，腰间的卫星电话响了，&1dquo;真讨厌！整整一天没响过，偏偏现在打来！有初，我很快就能把他打了！”

  她将包甩到背上，一边往电梯狂奔一边接通了封雅颂。

  &1dquo;事先声明，我已经下班了。”

  现在北极已经进入永夜，极光时有生，所以电话背景里有很强的杂音：&1dquo;永贞，是私事。”

  利永贞走进电梯：&1dquo;哦，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你女朋友说？”

  &1dquo;麻烦你。”

  &1dquo;不麻烦，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封雅颂会为了私事打给我呢？如果他对我提出这种要求的话，我应该怎样好好羞辱他呢？叫他到冰面上去翻滚？”听筒那边没有传来任何反驳的话语，利永贞顿觉无，&1dquo;算了，现实没有想象的带劲。你女朋友在哪儿上班？我现在去，你最好长话短说，我也有私事。”

  封雅颂说了一个地址，离电力大楼大概一刻钟的车程。

  &1dquo;行，二十分钟后打过来。”

  利永贞到了楼下大堂，拉起坐在箱子上的钟有初：&1dquo;真麻烦，咱们得先去一个地方。”

  钟有初被她扯着直跑：&1dquo;等等，这箱子是我的！”

  两人和一个箱子坐上出租车，一路飞奔到佟樱彩的公司。佟樱彩还没下班，但有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正在办公桌旁等她收拾东西。利永贞一边说明来意，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避到一边去的眼镜男：&1dquo;这人很眼熟。”

  何止眼熟，每次佟樱彩到封家，都有同事当司机接送，这人开一辆黑色骐达，殷勤非常。

  佟樱彩温婉地笑了：&1dquo;他在楼上的电讯公司上班。”

  无暇想它，利永贞把电话和耳机递给佟樱彩：&1dquo;封雅颂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