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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宸紧紧搂着戎末上下其手，在他白嫩的身上又揉又搓，恨不能就这样把他跟自己的身体融在一起。好不容易等到慎宸的嘴唇放开了戎末的舌头，他转头又啃上了戎末的脖子，好像不需要呼吸。

戎末赶紧半仰着头大口喘气，可呼吸的节奏还没等理顺，他便很快又被慎宸伸到腿间的手搅乱了气息。戎末红着脸挣扎了几下，理智迅速地被快感征服，他不自觉地攀住慎宸的脊背向后挺直了身体。

感觉到戎末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慎宸停住手上的动作把他拎出水面放到岸上，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按倒戎末，慎宸分开他的双腿架到肩上，同时把自己的庞然大物顶到了紧闭的洞穴上。

戎末了解那是怎样的痛楚，闭上眼睛禁不住开始微微颤抖。慎宸一边再次抓住戎末已经直指星空的部分继续上下抚弄，一边慢慢进入了他的身体。戎末立刻弓起腰背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慎宸咬紧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和速度，直到戎末逐渐适应了入口的胀痛，身体稍微放松，甬道内不再干涩。

“睁开眼睛。”慎宸低低地说。

戎末顺从地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温泉蒸汽的缘故还是因为月光，他流不出半滴眼泪的绿色双眸里此刻却是水雾迷蒙、波光潋滟。慎宸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在一瞬间掉入了两汪碧绿的深潭，再也游不上来了。恍恍惚惚地加快了手上和身体动作，眼前的两潭深水愈发地幽暗，慎宸便沉得愈发地彻底。

看着慎宸如痴如醉的眼神在自己的头上不停地晃动，戎末渐渐控制不住，半张开温润的双唇逸出了阵阵的呻吟，最后他一把抓住慎宸的肩膀随着身体的一阵轻颤达到了欲望的顶点，同时他身下入口的几番收缩让慎宸几乎癫狂了般地猛力抽插起来，看着眼前的戎末露出被彻底征服了的稍显扭曲但却无比动人的表情，慎宸也在最后的冲刺里释放了自己。

两只妖怪在浓浓的夜色里几欲灵魂出窍，完成了一次水□融般的结合。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慎宸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一切都是值得的。

正传拾伍

东箕在溪边找到九尾的时候，他正一动不动地蹲在那看着水面。东箕走过去站到他的身后，水里两人的倒影映入眼帘。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自己走？”

“不想告诉你。”九尾依旧保持着不动的姿势。

溪流有点儿急，东箕看不清他的表情，“你不是说过不喜欢一个人赶路吗？”

“是吗？我不记得了。”

“你知道我会跟来吧？”

“嗯，你阴魂不散么。”

“为什么要提前离开，不等着跟宸和末一起走呢？”

“你明知故问。”

东箕看着九尾窄窄的背影，伸手在他头顶浓密的头发上摸了一下，“小九……算了吧。”

“什么算了吧？”

“你也明知故问。”

九尾站起来，转身仰头看着东箕，“那你怎么不算了？只知道说我，你自己呢？整天跟着我，你不烦，我还嫌烦呢。”

“我……跟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没什么所求，只要能天天看见你就行，我觉得这样足够了。而且……你知道我的想法，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就是不明白……”东箕突然停住，不再说下去。

“不明白什么？”

东箕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说：“既然这样，今天我索性就把话跟你说开吧。我喜欢你，你也知道，可你心里没我，一心想的是宸。我不想追究原因，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我没那么贪心，你想着谁都行，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好。可我就是不明白，跟宸在一起那么久，你就从来没流露过半点对他的心思？宸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九尾无奈，低头想了想，“好吧，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宸跟戎末怕是很难再分开了。我不妨告诉你，我不是没试探过，只是你以后不要去问宸。那是在遇到你之前。有一次我跟宸把酒言欢，彻夜长谈。后来我们两个都醉了，就躺在一起睡着了。第二天是我先醒的，当时突发奇想，就故意弄乱了衣衫躺到他怀里，想看看他的反应。结果他醒了之后，第一件事是先把我一把推开，然后神色慌张地问我他做了什么？我说不记得了，只是一醒来就是这样。你是没看见他当时的表情，惊恐万状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模样，没办法，我就告诉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睡觉来着，说‘不记得’是跟他闹着玩的。他这才如获大赦一般地出了口长气，还连说虚惊一场。我问他要是我们真发生了什么怎么办。他说那他就再也不喝酒了。我当时有点儿生气，就说我不至于那样地配不上他吧。他说不是配不配得上，只是希望我们永远都是朋友、知己，如果他真有了什么非分之举，那他以后就没脸再见我了。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我们之间永远都是不可能的，他也没再单独跟我喝过酒。可喜欢就是喜欢，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所以一直不能死心。总觉得守在他的身边也许就还有希望，直到戎末出现。你也看见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与跟你我一起时完全不同。所以，你觉得我还有让他知道什么的必要吗？”

东箕心疼地看着九尾，“有希望总还好些，现在心里很难过吧？”

“那又能怎么样呢？这是神仙也没办法改变的事。天枢神君不也只能眼睁睁地在天上看着自己中意的人跟别人双宿双栖。关键的时刻还得顶着违反天条的罪名来救人。”

“你是说……天枢跟末？你怎么知道？”

“哼！私自下凡，来救一只毫不相干的妖怪，这罪名可大可小的。要是宸以后不犯什么错还好说，一旦他闯了什么大祸，触怒天威，那天庭追究起来，怎么也要算到天枢神君头上一份。可千年不死的妖怪，谁能保证呢？虽说天枢可司生死，但他来救宸时，宸已经死了七天，早就不归天庭管了，地府肯定也早就派了人过来，只是宸的元神被神鬼都碰不了的棘精封着，他们带不走宸的魂魄。天枢神君贸然插手，平平常常一只虎妖，肯定没有玉帝的手谕，别说是地府的神官，这事任谁都会觉得心里不痛快。如果他是跟秦广王、楚江王什么的十殿阎罗关系不错，那还好说，要是他只是仗着自己的神位越职强迫让无常放了宸的，那肯定就得罪了地府的人。我认为天枢绝不会凭白无故冒这么大的风险救宸。而且你说戎末早就认识天枢神君，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气氛诡异。我去大碛的时候也听说戎末在跟宸去鲜卑山之前是跟天枢去同游仙境刚刚回来。我想戎末跟天枢神君的交情肯定不一般。不过，不管怎么说，没有戎末的话，宸可能已经死了，而这次宸险些送命从一开始也可以说是由我引起的。所以我现在不想再参与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了。只想远离这里，自己静一静，再考虑今后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