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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回这样自信地笑着，甚至连左脸颊的小酒窝里，都盛满了浓浓的傲气。

萧岚突然一把握住楚回的另一只手，两手一用力，将楚回拉进了自己怀里。

楚回揉了揉脑袋，朝萧岚的胸口打了一拳，抱怨道：“你怎么老是做这么突然的事啊……太野蛮了吧。”

萧岚低下头凑近楚回的脸，笑得一脸灿烂：“在你面前，我文明不起来啊。”

楚回撇撇嘴，一脸无奈地看了萧岚一眼，微微抬起上半身，在萧岚的侧脸轻轻亲了一口，然后推开他，骂了句：“你这个禽兽……”

萧岚把楚回抱的更紧，脑袋在他的颈窝里蹭来蹭去，嘴唇轻轻扫过楚回的每一寸皮肤：“怎么只亲脸？我好失望啊……”

楚回“哼”了一声：“不是说过了吗，亲那里是奖励。你当奖励随时都有吗？”楚回说完这话，又把脑袋靠在萧岚肩膀，歪着想了想，然后突然搂住萧岚的脖子，不，应该说是，近乎掐住萧岚的脖子，凑上脸，极具警告意味地说：“不过……如果你要是敢对不起我的话，惩罚是随时会有的，你给我好好记着。”

萧岚笑着亲他：“什么惩罚呢？”

楚回觉得颈窝和侧脸都痒痒的，他用手死死抵住萧岚的嘴唇：“你要是再乱亲，我可真的要惩罚你了。”

“诶？这么快就有惩罚了吗？让我猜猜好不好？”萧岚没再用嘴骚扰楚回，但那却把楚回搂得更紧，“嗯……难道你要把我赶出去？”

楚回得意地笑着，轻轻摇头，伸出一只手指在萧岚面前晃了晃，声音却铁钉钉的：“错！我会让你永远都不能踏进这里一步。”

萧岚一愣，随即笑开，撒娇般地说：“这未免也太重了吧。”

楚回伸手轻轻扯了扯萧岚的脸：“重吗？哼，如果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你就试试吧。”

萧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笑着说：“如果不能进这里，那我就找一个新的地方，然后，再把你拉过来。”

楚回一愣，拍拍萧岚的脸：“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听你的话，乖乖过来？”

萧岚反而更认真地看着楚回的眼睛，声音轻轻的：“你舍得不过来吗？”

楚回也认真地看着萧岚的眼睛，周围安静得很，楚回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显得清晰：“如果你舍得伤害我，我就舍得离开你。”

萧岚盯着楚回的眼眸看了很久，那里跳动的，竟全是孤注一掷般的惨烈和决绝。他忽然轻轻一笑，揉了揉楚回的头发：“好了好了，你这么认真干什么，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楚回依旧带着不变的眸光看萧岚，说得很慢，一字一句：“不，萧岚，我可是说真的。”

萧岚叹了口气，把楚回的脑袋往自己胸口一按：“嗯，我知道。”

大概楚回自己也觉得有些后悔：明明甜蜜温馨的氛围被他弄成了现在这样的悲戚幽怨。为了补救，楚回靠在萧岚的胸口，突然坏心地伸手捏住萧岚胸前的挺立，然后很满意地听到头顶的萧岚轻轻抽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萧岚，笑嘻嘻地说：“好啦好啦，只要你不对我做坏事，我就一辈子……”楚回眨眨眼睛，像是有些不甘心如此直接地说出这句话，但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地说了，“好吧，我就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一辈子，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词，然而十六岁的楚回，就这么轻易地说出了口。看起来他像是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的随口一说，但时间最终证明了，他做出的承诺。

他不仅改变了爱情的方向，还延长了生命的苦旅。因为到最后，这条路上，唯剩酸楚。

即使到最后，只剩他一个人，形单影只，踽踽独行。

萧岚打掉楚回在他胸口作乱的手，把楚回箍紧，让他不再有任何可乘之机，低头碰了碰楚回的鼻尖，显得有些委屈：“说的这么不情不愿？嗯？”

楚回“切”了一声，转过脸，依旧是满脸不甘：“本来就是啊，这么深情的话，我还从来没想过要给什么人说呢……结果没想到，这些话，就这么说给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萧岚听了……”

萧岚捏了捏楚回脸：“怎么，后悔吗？”

楚回想了想：“……是怕后悔。”他微微直起身子，捧住萧岚的脸，“所以，你千万不能让我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