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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第一次做,做了就做了,难不成还得为这一次负责?
所以,她想明白了,天一亮,照走不误。
她必须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了,直接删除掉这一段记忆,姓钱的,惹不得,还躲不起?
时间还早,身体像被人给拆开重组一般,难受死了,这个男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闭眼,她索性再小眯了一会。
天刚见亮,迷糊间听到闹钟在叫,激灵了一下,翻身就起床,开始收拾自己的物件儿,其实也没啥东西,一个小包足够,其他的东西,都不属于她的,可是等她准备去拿那件花了128888元买的裙子时,猛地吓傻了,天旋地转。
那裙子,可怜兮兮的躺在垃圾筒里,差点被他扯成了碎布?
这厮疯了?
心疼,肉疼,他有钱要暴殄天物也不是这般作践法吧?
怒火中烧,暴殄天物,可是要遭天谴的。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像只炸毛的小刺猬一般一个个房间找他,都没有人影,正自奇怪,却见到厨房里传来一声痛呼!
啊!
男人明显吃痛的声音,让她下意识的心头一紧,有时候,受意志力支配的行动,比受大脑控制的来得更快,在她脑子里刚想到应该去看一看的时候,她的双脚已经站在了厨房门口。
人就是这么奇怪,理智和情感,总是在不停的征战讨伐。
见她过来,钱傲胡乱的把手指拿到水龙头下冲刷,然后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嘴角边还沾着没来得及擦干净地鸡蛋黄,那样子别提多滑稽。
而厨房,一地狼藉,和他一样的狼狈。
天啦!这什么状况?
千万不要说这男人是想做早餐。那啥十指不沾阳春水,完全可以用来形容这个男人,平时连厨房边都不乐意沾的人,居然做早餐?
视线再一转,水池里流淌的水里居然有一丝猩红的血迹!
受伤了?
轻咳了一声,男人将那只受伤的手背到身后,一张苦瓜脸,挺憋屈地叹道。
“狗R的,我想做个煎蛋土司给你吃,那个,那个土司贼他妈烦,居然敢跑,然后,我就……”
有些无语的瞥了一眼砧板上被切得七零八落的土司片,元素走过去使劲将他背在身后的手抓过来,伤口不深,但却露出猩红的口子……
不知道这男人究竟唱得哪一出,按说就算不会做吃的,也不至于拿刀往自个手上宰啊,不是还吹海牛说是特种兵出身的,多么多么牛,拿枪动刀的,都是十环十环,正中靶心的么?
就这定准,敢让他出去执行任务?
拿出医药箱来,消毒水,ok绷,细细给他弄好了,然后再将那些辩不出初始模样儿的食物通通扫到了垃圾筒。
锅里放了一点橄榄油,熟练的放入土司,鸡蛋,放小火慢煎……动作熟练优雅,钱老二只手插在裤兜里,就倚着厨房的门边儿看她行云流水一般的操作,眼神深处闪现一抹得逞的笑意。
手指头一刀,值了!心里愉快得就差哼小曲儿了。
他这女人,就是心软。
“妞儿,你做得真好,你走了,我真得饿肚子。”狗腿地拍着马屁,钱老二慵懒地声音里,夹杂一丝淡淡的巴结,这话要是旁人听到,估计得吓懵。
不抬眼,不扭头,不理他,元素始终执行着三不原则,完全当他是透明的,这男人腻乎起来,完全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她怕自己母爱心泛滥,又惨遭利用。
“吃饭。”
将食物端到餐桌上,自己则上楼去拿行礼,最后的早餐做好了,仁至义尽了。
拿着那小包下楼的时候,男人就站在楼梯口,怀里抱着大象,委屈的眼神儿就那么直直的跟着她转。
皱着眉,元素扫了一眼餐桌上,就这二分钟不到的工夫,那早餐居然被他吃了个一干二净,这啥情况,让她觉得很诡异。
他这是吃饭,还是倒饭?
放下包,主动将碗筷杯子收拾到厨房,洗净,她真替自己悲哀,天生奴隶命咋的?这时候干嘛还要管他,擦干手,正待出门,手腕却突然被他捉住。
“别走!”
“你答应的,又想反悔?”
“……”
偏过头望着一脸别扭的男人,一双黑眸里满是委屈,甚至隐隐露出一点点哀求,脑袋里‘嗡’的一声,心里某处柔软被击中,语气也放柔了不少。
“放开。”
“不放!”
沉默,寂静,两人四目相对。
“你是不是男人?说话当放屁?”元素突然又没了耐性,她怕,怕他,更怕自己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
钱傲微怔,幽暗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明的光芒,眯了眯眼。
终于,还是一点一点地放开了她的手。
看着她离去的背景,单薄娇小,心越像有什么东西被活生生剥离一般,疼痛!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视线就这么随着她的影子,慢慢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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