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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两个姑娘相视半天，最后程江华拍板：“不说那些了，你先管好自己——就你这懒懒散散这也有意见那也意见的德行，一看就不像在谈恋爱的人。”

“不，我一直就是这样。”林亦桐挑了挑眉。

“所以你更要让他看到你的改变！让他知道你离开了他多么的快乐多么的幸福！”程江华拍着桌子喊道，“赶紧把你这破态度收一收！就算不表现得娇羞也好歹有点期待的样子！”

“期待你妹啊，我根本一点都不期待好吗……”

程江华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是有点为难好友了。林亦桐这样没有演戏天分的人，确实不能指望她在被乔越烦的不行的情况下，对乔越伪装出被现男友滋润过的好脸色。

“……要不你先把我当你男友找找感觉？”程江华提议。

林亦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样更没办法了，想想就觉得简直世界末日啊。”

“滚！”

林亦桐到底抵不过程江华的霸王硬上弓，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她可以从此仗着这个作威作福——不是程江华说的，男朋友对她非常温柔体贴么，既然如此，怎么会连点垃圾都不愿意帮她丢？那样她可感受不到被一个好男人爱着呢。

程江华被她这般的厚颜无耻气得牙痒痒。只有这种时候她才真切想诅咒林亦桐，觉得她简直和乔越天生一对不如在一起算了。但事情是她挑起的，她也只能咬着牙，愤然收拾了早餐过后的残局，拎着垃圾袋出门了。

但当她关门的时候，看见林亦桐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坐在原处，她真是要怀疑人生了——要面对前男友的人不是林亦桐吗，为什么一直都是她鞍前马后忙上忙下，而林亦桐舒服得跟女王似的？

太过分了！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这是自己的事”的自觉啊！

林亦桐……当然没有。

她被乔越骚扰也不是一天两天，怒气值早就积攒得超过了临界值，已经无所谓了。就算偶尔干出一些幼稚的事情，过后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哪有程江华这样持续的热情满满。

不过程江华一直就是这么个人。就像她对她的会长，不也无怨无悔地暗恋了那么久吗。

林亦桐虽然并不在意能不能秀乔越一脸，但要是能让这货吃瘪，她心里还是挺舒爽的。所以在她懒癌无限发作的时候，有个程江华时时拉她一把也不错。

况且程江华所言非虚——尽管嘴上不停地抱怨，她确实揽下了不少本该二人平摊的活，不仅如此，还格外的嘘寒问暖，有时候林亦桐真被她过于热切的态度弄得一身鸡皮疙瘩。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只是一个完美男友的基本功而已。”

最后搞得林亦桐都不好意思了，自觉地提前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不给程江华抢着做的机会。

“……你看，”程江华十分满意她的改变，“你会愿意为了他慢慢变成更好的你。恋爱就是这样，你已经领悟了。”

“你的意思是我有百合的倾向？”

程江华还真好好琢磨了一下：“倒不是不可以……但以我的条件想要碾压乔越还是有困难的，你可以考虑一下隔壁班的班花……”

“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林亦桐笑骂着冲她摆摆手。

当晚，两个姑娘如同往常一样手挽着手去了澡堂。鉴于他们已经确立了某种“恋爱”关系，这样的举动莫名变得尴尬起来。尤其在脱衣服的时候，互相看着彼此竟然觉得有些羞耻。

“刚恋爱的第一天就赤裸相见不太好吧？”林亦桐双手抱胸，问。

“言之有理。”程江华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