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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妾身吹了灯便来。”周珺琬红着脸应了,将屋里的灯都吹了,只留下靠门口的一盏小戳灯亮着,才脱了外衣,仅着中衣,躺到了床上去。
周珺琬方躺下,齐少游已伸手过来,解起她的中衣来,待解开中衣,瞧得她里面黑色牡丹的肚兜时,呼吸便渐渐乱了,就势低下头,在她脖颈上亲吻起来,手也同时伸进肚兜里揉搓起来。
几乎用尽全身的自制力,周珺琬才控制住了想一把推开齐少游,再将他踹到床下的冲动。就算她比谁都知道齐少游如今根本已不能人道,他这会儿就算再如何动作,到最后还是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危害,她依然满心想踹他下床!
感受到他湿湿的手掌正一寸一寸缓慢游移过自己的肌肤,周珺琬恶心得差点儿就要忍不住吐出来了。
她莫名想到了那天晚上齐少衍掐着她脖子的手,那手虽然带有茧子,显得有些粗糙,但却很暖和很干燥,不像齐少游的手,就像是随时裹着一层冷汗似的,湿哒哒的,让人觉得无比的恶心。她依稀记得以前住在她家隔壁的那位老奶奶曾说过,手掌干燥温暖的男人,是最有责任心的男人,也不知齐少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周珺琬胡思乱想时,齐少游已一把将她的肚兜扯去,在大力揉搓她白晶晶的双峰了。
周珺琬猛地回过神来,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将齐少游自她身上推下去,不然她就真的要恶心的吐出来了。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念头闪过的同时,双手已不管不顾的飞快推了出去。
然理智却在她的双手刚挨上齐少游已脱得光光的身体时,瞬间回了笼。她之前做了那么多事,等的就是这一日这一刻,她怎么能在最后关头掉链子,让自己功亏一篑呢?更不要说她之后的每一步计划,都是建立在今日必须事成基础上的了,她绝不能让自己功败垂成,她只许胜不许败!
于是本来是要推开齐少游的手掌,便屈辱的减缓了力道,改为轻轻抚摸在了他的身上,牙关也咬得比方才更紧几分。
齐少游方才还在暗暗嫌弃周珺琬的不解风情,觉得她怎么就跟根木头似的,只知道僵硬的躺在那里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做,只任他独自忙活儿呢?他来她这里可是希望重振雄风享乐子,而不是来伺候她的,便有几分生气。
不想就感觉到她的手已犹犹豫豫抚上了他的身体,这才转怒为喜起来,暗想琬儿毕竟是大家闺秀,不比锦云丫头出身,一时间放不开也是有的……不由越发来了劲儿,又一把将周珺琬的白绫亵裤给扯掉,再将自己的亵裤也给扯掉后,才粗喘着继续忙活儿起来。
只可惜齐少游又忙活儿了一番,明明心头已跟火烧一样,只想即刻发泄出来,下面却还是一丝反应也无。他只得烦躁的喘息着,沮丧的自周珺琬身上翻了下去。
周珺琬等的就是这一刻,因忙强忍住恶心,作出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娇声问道:“爷,怎么了?怎么不继续下去了……”
齐少游满心的苦涩,比之之前周珺琬劝他不要太刻苦读书以免累坏了身子时更加的有苦难言,也比之前更加的绝望,他在锦云那里无所作为也就罢了,还可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安慰自己,指不定换了人就行了呢?可如今换了人,却仍是一样,不更加证实了他的确不行了这一事实吗,又怎能让他不绝望?
偏周珺琬还不比锦云,可以任他打骂,很容易就能将事情给遮掩过去,只得撒谎道:“许是最近忙于读书做学问太累了,急忙之间竟然提不起兴趣来,咱们不如躺下斯斯文文的说会儿话?说来我也有好些日子不曾来瞧过你了,你心里没有怨我罢?”说着,扯过被子将自己和周珺琬都盖了起来,人也有意往外面挪了挪。
谁要跟你躺着斯斯文文的说话儿?周珺琬暗自冷嗤,仍作出一副情动的样子,翻身便搂住了齐少游,同时将白嫩嫩的腿儿搭到他身上,娇声嗔道:“爷还知道好些日子不曾来瞧过妾身呢?况要说话儿什么时候不能,眼下可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呢……爷不知道,夫人今儿个还跟我说,如今就盼着我能尽快再怀上身孕,十个月后为她老人家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呢,爷自来孝顺,想必也不忍心让夫人失望罢?”
说话间,小手再次抚上了齐少游的胸膛,在上面有意无意画起圈儿来。
齐少游倒是不怀疑周珺琬的话,毕竟如今周珺琬得宁夫人意儿之事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他如今发愁的是,到底要怎样才能将眼下的局面应付过去?总不能跟之前在锦云屋里时一样,找借口发作一通,便拂袖而去罢?
他正衡量着这个法子的可行性,就感觉到周珺琬柔若无骨的小手已探到了他身下。
“你干什么!”齐少游近乎是触电一般推开周珺琬的手,猛地坐了起来,声音里的惊慌失措连他自己都觉得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便吞吞吐吐的想要解释一下,“我只是、我只是……”
只可惜一切都已然迟了,周珺琬“该”知道的,都已知道了,“爷,您、您这是怎么了,您怎么会、怎么会……,爷敢是生病了不成?怎么会这样,是多早晚的事,太医又怎么说,怎么会这样……呜呜呜,以后可该怎么办……”语无伦次的说着,已忍不住哭出了声来,当然,心里在想什么,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齐少游没想到周珺琬竟会这般敏锐,锦云两次下来都没发现的事,却被她在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里已给发现了,还哭着嚷了起来,这要是被外间上夜的丫头婆子们听了去,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当下连想都来不及想,便已一把捂住了周珺琬的嘴巴,在她耳边近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你是不是想把倚松院所有的丫头婆子都叫来,好叫她们都知道我已不行了之事……”话还没说完,已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这样说,岂非等同于承认了自己已的确不行之事?
脸上的表情也因此而一下子变得五颜六色起来,心虚、沮丧、难堪、悲愤、怨恨……总之是什么表情都有,捂住周珺琬嘴的手也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已打算破罐子破摔,跟着颓然的放了下去。
周珺琬借着朦胧的灯光将齐少游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下只觉一阵阵的快意,面上却是一副受惊过度,却又恍然大悟,以致连哭都忘记了的表情,“这么说来,爷竟是真个……难怪爷这阵子瘦了这么多,憔悴了这么多!那爷瞧过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爷还这么年轻,太夫人也正要给您说亲,可不能这样下去,且爷膝下至今连一儿半女都没有呢,可该怎么办……”说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只不过声音已比方才小了许多。
但仍哭得齐少游一阵阵心浮气躁,一脸凶相的低喝道:“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么,还看太医!我告诉你,你最好当作今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把这件事给我捂烂在了心底,凭是谁都不能告诉,否则,就别怪我不念昔日情分,对你不客气了!还有,不要哭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再大的福气也给哭没了,只剩下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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