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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东言觉得自己的考试曲不配,想想都觉得浪费。
但姜阈不假思索地点头:“这是给你用的琴,不是陈列品。”
梁东言迟疑了好几秒,最终还是听了姜阈的话,谨慎地将琴拿了出来。
“梁东言。”姜阈看着梁东言过于小心的动作好笑,忍不住道:“这不是水做的,不用这么小心。”
梁东言不赞同地看了姜阈一眼,很快将零件组装好,将琴轻轻搁在腿上,架起琴弓,抬手试拉。
只一秒,梁东言的眼睛就亮了,他从未听过音色这样干净饱满的二胡声,他眼中震撼,直勾勾地冲姜阈笑:“这琴太好了。”
梁东言对这把琴着了迷,姜阈便一直陪着他在琴房练,一直到天色渐晚,姜阈昨天没有早归,今天要回去陪七桃奶奶吃晚饭,毕竟明天就走了。
梁东言一听说他要走,立马收了琴,起身要陪他回去。
“你回去早点睡,明天要考试。”姜阈不想让他送,一来一回要好些时间。
“我下午才考。”梁东言背着琴,恋恋不舍地看着姜阈:“不想你走。”
密闭的琴房里,梁东言扯了下姜阈的手,压低的声线莫名黏黏糊糊:“我把你送到了就走,好不好?”
梁东言的气息柔柔地打在姜阈脖间,那双明亮的眸子无辜地注视着他,姜阈被他看得忍不住低头,只得“嗯”了声。
梁东言像是终于得了糖的小孩,眼神一瞬间有了光,下一秒他没忍住紧紧抱住姜阈:“这是我过的第一个生日,谢谢你,姜阈,我真的好开心。”
梁东言的心情不可避免地传染给姜阈,姜阈抬手搂住他:“嗯,生日快乐,开心最大。”
半小时后,把姜阈送到七桃奶奶家楼下的梁东言食言了,他不肯走。
“怎么说话不算数呢?”姜阈无奈地看着他,调侃道。
“你别管我。”梁东言想把姜阈推进去:“要是吃完了饭还有时间,你就跟我说,我们还能出去逛逛。”
“所以你打算在这等到我吃完饭是吧?”姜阈哭笑不得,梁东言像个桩子一样钉在这儿,就是不愿意走。
夜色将梁东言的眉眼染得愈深邃浓烈,他专注地看着姜阈,很轻地点了两下头:“我还要一个多星期才回去的。”
说着梁东言低了低头,莫名委屈起来:“要很久看不见你。”
姜阈的心脏像是被抓了一下,柔软又酸疼,他上前想说些什么,见周围人来人往,便先碰了下梁东言的手腕道:“你跟我过来。”
梁东言情绪低沉地跟着姜阈走到小区一处无人的灌木林中,北风吹得灌木林沙沙作响,枝叶随着昏沉的灯影晃动,这种温度的天没什么住户下楼散步。
“梁东言。”姜阈抬眸:“你别像小孩子一样。”
梁东言不解地看他,沉默着没说话。
“还有一个多星期,你回来可以第一时间找我。”姜阈又说:“又不是见不到了。”
“那我也舍不得。”梁东言攥住姜阈:“一天见不到都难受。”
姜阈被这句话搞得羞赧而意外:“你都是哪儿学的话?以前是不是谈过啊?”
梁东言摇头:“我只跟你谈恋爱。”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我不可能同意你在这儿等我等一晚上的。”姜阈将手从梁东言手里抽出来:“以前没现你这么缠人。”
“后悔了?”梁东言立马警觉地问,目光也锐利起来。
姜阈:......“你自己说话不算数,还反咬一口。”
梁东言被说得有些受伤,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只是互相注视着,视线交缠,像在对峙、又像在用目光商量。
“那我走了。”半晌,梁东言摁下头,失落地说。
说着他扭头朝门口走,刚走两步姜阈便无奈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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